從醫院回家的路上,許清雅沉著臉一言不發。
直到臨睡前,她才緩過情緒來,捧著我的臉,一邊抹藥,一邊心疼的眼眶泛紅:
「小風,娶了我,讓你受委屈了。」
我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的無比認真:
「清雅,隻要你值得,我就不覺得委屈。」
她聞言身體一僵,片刻後恢複正常,在我額頭印下輕輕一吻:
「值得,小風,我當然值得。」
第二天,葉清雅主動向學校申請去外地出差交流三個月。
我以為。
這是她在向我表決心。
然而,葉清雅剛到外地的的第五天,小卓就再一次發病了。
我匆忙趕到醫院時,許清雅已經在了。
她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眼睛裏布滿紅血絲,正蹲在抽噎的姐夫麵前溫聲安慰著。
直到我站在他們跟前了,她才發現我的到來。
「小卓怎麼樣了?」我輕聲問道。
「不太好......」葉清雅看起來很疲憊,像是一夜沒睡,整個人頹廢的不成樣子。
「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我疑惑的上下打量她。
她拉著我坐到長椅上,打開一瓶水,猛灌幾口後,長歎一聲:
「我昨天半夜就過來了,醫生下了病危,爸媽年齡大了,姐夫又一個人,我不來不行。」
我理解的點了點頭,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葉清雅剛想繼續說些什麼,手術室的門打開了,幾個護士推著小卓走了出來。
平時工作忙,我已經半個月沒見小卓了。
他更瘦了,臉色蒼白,全身插滿管子,沉睡在雪白的病床上,像一個殘破不堪的布娃娃。
平時見慣生死的我仍然為之心驚。
姐夫和嶽母已經撲在病床上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嶽父和葉清雅的眼眶也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