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後,小卓出院,大家都聚在嶽父母家,難得的嶽母對我有了笑臉,嶽父也對我溫和了很多。
晚上雨很大,嶽母提出開車不安全,讓我們留宿。
說自從大姐出事後,他夜裏總是驚醒,不斷的做著噩夢,生怕清雅再出什麼事。
葉清雅沒有拒絕。
然而,睡到半夜我竟然夢到了大姐,她正躺在血泊中向我求救。
渾身都是血,脖子以一種極不自然的方式扭著,眼睛裏寫滿了對生的渴望。
畫麵太血腥,太真實。
我當即從夢中驚醒,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葉清雅。
摸了一個空。
身側被窩冰涼冰涼的。
我怔愣了好久才穿鞋下床。
站在走廊裏,到處都黑漆漆的沒有燈光。
姐夫房間的門緊閉著,曖昧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我就像一個幽靈,靜悄悄的站在門口聽了許久。
男人含糊不清的低語聲和女人的撒嬌聲交織在一起,像一把把錘子重重的砸在我的心口。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一個什麼答案,隻不管不顧的敲響了房門。
房間裏所有的聲音即刻停住了。
片刻後。
姐夫聲音響起:
「誰啊?」
「姐夫是我,我忽然來了褲子不小心濕了,你能借我套睡衣嗎?」
「哦,小風啊,你等一下,我馬上來。」
我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房門,就像盯著一個會吃人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