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麵的聲音,秦濤大概判斷出來,一個是他妻子莫思潔。
另外兩個,一個是萬永長,還有一個是萬永長的母親曹琇雲。
他因為四年前和萬永長發生爭吵,把對方打成重傷,後來在監獄裏麵待了四年。
這四年以來,萬永長母子一直上門要賠償,糾纏莫思潔。
“你是死是活,和我們沒有關係。”
“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誰讓你嫁給這麼一個窩囊廢,還為他生了個小野種。”
“今天這錢你必須要還給我們。”
萬永長嘴裏說著臟話,大聲罵著。
“你別太過分了,我和你好好說,幹嘛要扯著我女兒罵?”
莫思潔急了,紅著眼憤怒的說道。
“老子今天就這麼罵了,你敢把老子怎麼辦?”
“你特麼的瞪著老子幹嘛?”
“再這麼瞪著,老子不抽死你才怪!”
萬永長一邊罵著,一邊伸手指著莫思潔。
“我說了不會賴賬,有錢了會還給你的。”
“這房子我和女兒要住,不可能賣的。”
“這是我的家,不歡迎你們,趕緊出去。”
莫思潔氣憤說。
“臭婊、子,居然還動手推我媽,追我們出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萬永長嘴裏罵著,手臂高高揚起,衝著莫思潔狠狠的抽了下去。
意外的是莫思潔沒有躲避。
因為她知道,就算是躲,她一個弱女子,又有什麼辦法呢?
此刻,她無奈的搖搖頭,雙眼緊閉,等著承受萬永長重重的巴掌。
心裏暗自想著,承受了這巴掌。
可以讓萬永長母子放過自己,不要那麼咄咄逼人讓她還錢。
既卑微又無奈!
對方的巴掌掄起來,帶著呼呼風聲。
顯而易見這巴掌的力道有多重。
但萬永長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巴掌還在半空時,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牢牢攥住了。
“敢打我老婆,你特麼吃豹子膽了?”
“還敢罵我女兒是小野種,我看你是忘記被我打得哭爹喊娘的樣子了?”
“萬永長,你才幾斤幾兩,敢說這樣的話,不想活了是不是?”
緊接著,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入萬永長耳中。
秦濤剛說完,手上稍微用了一點力,萬永長就嗷嗷叫了起來。
“哢嚓!”
隨後,萬永長的手臂被秦濤掰出聲音,臉上肌肉都有些扭曲。
這隻是剛開始,秦濤又伸手把萬永長的脖子掐住。
本身矮胖的萬永長,在秦濤高大的身軀麵前,簡直像個地瓜那般。
“秦......濤,你出來了?”
萬永長看清楚眼前的秦濤時,第一反應,臉上帶著驚恐,哆嗦的說著。
莫思潔也是驚訝的瞪大眼睛。
呆愣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站在旁邊,看到兒子被打的曹琇雲反應過來。
馬上張牙舞爪,嗷嗷大叫,衝到了秦濤的麵前。
“你看清楚了,現在你兒子的命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最好站著別動。”
秦濤看著衝過來,醜陋嘴臉的曹琇雲,冷冷嗬斥一聲。
曹琇雲迅速停了下來,臉都嚇白了。
剛才秦濤說的話,曹琇雲知道不是嚇唬她的。
畢竟這混蛋家夥是坐過牢獄的囚犯。
“你這天殺的,快點把我兒子給放了,不然我和你拚命!”
曹琇雲野蠻說著。
對於曹琇雲的話,秦濤直接當耳旁風,懶得理會。
“誰給你膽子跑到我家來鬧事?真活夠了是吧?”
秦濤怒目看著萬永長,憤怒嗬斥道。
“是......你把我打傷住院,醫藥費十五萬,當然要你出了。”
“如果你不拿這筆醫藥費,我就去......告你,讓法院來判決,再把你送進牢裏。”
萬永長努力想要掙脫出去,但沒有成功,隻能顫顫巍巍的威脅。
“好啊,你以為老子怕你不成!”
秦濤依舊很鎮定,語氣冷冽的回應一聲。
萬永長感受到他冰冷眼神,想起當初被挨打的事,嚇得不敢看秦濤。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大家快來看啊,秦濤欠錢不還,救命啊......”
萬永長扯著嗓子大聲喊了起來。
他的聲音不小,動靜鬧得很大。
引來了觀看熱鬧的人。
秦濤瞅了他一眼,順勢手上一鬆,把他丟到地上。
自己剛剛出局子裏麵出來,雖然心中怒氣衝衝,但也要控製下來。
不能讓別人抓住把柄,再次失去自由,進入牢獄,讓外麵母女任由別人欺負。
此時的秦濤,不再是之前那個不管不顧衝動的人了。
“大家都來評評理,秦濤他剛從牢裏出來就動手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萬永長見眾人圍觀過來,頓時氣勢大增,伸手指著秦濤埋怨。
他引來大家,就是想把秦濤再次送進牢裏。
“大家別圍著,先讓一讓。”
緊接著,眾人背後有個身穿警察製服的男人,大聲喊了起來。
雖然他是個警察,但並不是因為有人報警才來的。
隻是秦濤剛從牢裏出來,他需要過來例行登記。
秦濤住的這個片區,就是他在負責。
“秦濤,你怎麼搞的?”
“剛剛才被放出來就開始惹是生非,還想進去勞教幾年是不是?”
片警看著眼前鬧哄哄的場麵,麵色陰沉,冷冷問了一聲。
“警察同、誌,我沒有惹事,這是我家,我回來有錯嗎?”
“是他們跑到我家來鬧事,按照法律來說,我剛才完全屬於正當防衛!”
秦濤麵色坦然,雲淡風輕的說道。
片警聽完後,微微一愣。
這個片區,從牢裏出來的人也不少,但像秦濤這麼淡定,還真的沒有。
之前那些剛出來的人,見了他都是點頭哈腰,生怕得罪他了。
但秦濤也的確沒有無理取鬧。
這裏是他的家,回來很正常。
“你們私闖民宅,又是怎麼回事?”
隨後,片警轉身衝著萬永長看去,淡淡的問道。
“警察同、誌,事情是這樣的,幾年前他把我打成重傷,讓我進了醫院。”
“醫藥費一直都是我自己出的,我來他家要錢,屬於正常吧?”
萬永長解釋道。
“那你也不能私闖民宅啊!你完全可以走正常途徑讓他還錢啊?”
“你這樣是在犯法,知道嗎?”
片警冷冷回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