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博總裁妻子的關心,我從大橋一躍而下。
卻在湍急的河流中撞到石塊,丟失六年記憶,變成血氣方剛的大學生。
被青梅領回家後,仆人司機皆冷聲嘲笑。
‘自作聰明’
妻子助理一巴掌抽在我的臉上。
“林徹,我警告你,我們柳家的姑爺隻會是趙少爺,而不是你這個磅著柳總的廢物軟飯男!你少在這裝瘋賣傻!”
相伴六年的正派妻子,看都沒看我一眼.
當著我的麵摘掉婚戒,任由陌生男人將她摟進臥室。
我在閣樓找到了寫滿卑微,屈辱的婚後日記。沒有猶豫,簽下離婚協議。
可後來,我和長大的青梅邁入婚姻殿堂時,她我為什麼又求著我別走?
1.
從昏迷中醒來後,幼小認識的青梅陳欣大了許多歲,被河水打濕,狼狽不堪。
我還沒來得及發出疑問,她就掐著我的脖子,語氣悲憤。
“你真的就這麼愛她嗎?為了那個人連自己命都不要了!”
“結婚六年就鬧了六年,你還不懂的眼裏根本沒有你嗎!她愛的隻是那個在她最苦難的時候拋棄她的狗屁白月光!”
她撕扯著我的頭發。
罵著‘她當麵出軌’‘過的連狗都不如’莫名其妙的話。
我急忙打斷:“姓陳的,你胡說什麼呢?老子今年才21咋可能結婚?還有你,怎麼突然變得有些成熟了?”
陳欣頓時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正要說什麼時。
耳邊又傳來了刺耳的女聲。
“鬧自殺沒用,現在又決定裝失憶?林徹,你鬧了六年柳總無視了你六年,還不知道反思?有些東西,是你這個軟飯男配不上的!”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陌生女人嘰嘰歪歪很讓我生氣。
正準備破口大罵時時眼前一黑,頭頂流淌出鮮血暈倒在地上。
......
我再次在狹小的閣樓醒來,開燈,在床頭櫃找到本老舊的筆記。
是我的筆跡,但字裏行間寫的都是陌生的故事。
我已經結婚六年,讀研究生時認識了妻子,相識相戀。我陪著她闖蕩創業,經曆風雨,渡過一段幸福美滿的時光。
可後來,妻子的初戀白月光趙鑫回國。
那些所有對我的偏愛消失,她三天兩頭不著家,公司裏傳出二人的風言風語。
公開帶著趙鑫出入各種場所,承認趙鑫是她丈夫的身份,把那個男人接回家過來,
連帶著管家保姆對我的態度都發生變化。
我很多次找到妻子讓她注意和趙鑫的距離,妻子卻因此和我大吵一架,說我心思不正。
趙鑫也主動招惹我,一次次挑釁,砸壞東西,改寫文件汙蔑我,讓妻子把錯誤歸結在我身上。
“林徹,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善妒的男人!”
我想效仿趙鑫爭寵。
結果卻是。
“我工作真的很忙!你就不能給我省點心?你再這樣胡鬧我可真跟你離婚了!”
最後,我才明白妻子掛念了一直是他的白月光,心死跳河選擇輕生。
造就了現在失憶的我。
看完日記,我第一時間覺得這是惡作劇!
我脾氣不算好,年少不懂事還拉著陳欣一起混過社團。
柳青安排趙鑫進公司的第一天,我鐵定把女人踹走;打拚來的公司,會走回一半。
我完全不相信未來的我會有這種窩囊勁。
可我彎下腰鑽出閣樓時,餘光瞥見試衣鏡。
那張陰沉憔悴的臉又碾碎了我心中的僥幸
和青梅相似,我的外表也成熟了許多。擺在鏡子旁我和女人的結婚證,也宣告真相。
呼吸加速,我跌跌撞撞下樓時,又傳來一道女人的吼聲。
“林徹,你給我滾下來!”
2.
我身體本能在乎著這道聲音,下樓梯身體突然緊繃踩空,從十多層台階滾到地上。
我慘叫一聲,費勁從地上爬起來後,看見了日記裏寫的那個女人,柳青。
她身材窈窕,皮膚雪白,長得很好看,開口語氣卻比冰還要冷。
“光在外麵丟人不夠,現在在家裏都要學跳樓了?”
她身旁的男人,立馬茶味十足的說道。
“林徹哥,前晚我和柳青姐親了口隻是意外,你怎麼能因為這種事情尋短見啊!”
“林哥,你如果真的這麼恨我的話!我就從這樓上跳下去!我用相同的方式向你道歉!我答應你,我會永遠離開青姐......”
他說著說著遮掩自己的眼睛哽咽,委屈的哭了出來。
柳青立馬轉過身子安撫。
這一刻,我甚至感受到樓下打掃衛生的保潔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捂著腦袋,捋清楚眼前的茶藝男就是日記裏的趙鑫。
自己的丈夫跳河差點死了,半句關心沒有,現在和一個男小三摟摟抱抱?
我冷笑點頭。
“好啊,那你跳,從這三樓跳下去我都當你是個爺們。”
“?!”
柳青破口大罵。
“你瘋了是吧林徹!趙鑫好心過來看你關心你,你不知道感恩還在這裏說風涼話!你還是人嗎!”
我平靜反駁。
“在我麵前摟我的老婆是關心我?那我在外麵找幾個女士唱歌,也關心關心你?”
柳青聽見我要在外麵找女人的話術嘴角抽動,趙鑫見縫插針。
“林哥,這隻是我的錯!你怎麼可以凶青姐!你要罵就罵我好了!”
我輕飄飄的指著樓下大廳。
“別打岔,你要跳樓就趕緊!”
她們說一句我嗆一句。
趙鑫臉色泛白抓住欄杆,可憐巴巴還想像日記本裏寫的那樣假裝傷害自己,抹黑我在柳青心中的形象。
但這次,柳青沒再看著他,而是迷茫的盯著我聲音放緩。
“林徹,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開口正要回擊。
這時,昨天在大橋咒我的助理突然上樓到了柳青耳旁說了幾句話,後者臉色又是一黑。
大步上前,一巴掌抽在我的臉上。
“林徹,你鬧夠了沒有!你在用這種小動作,我就和你離婚!”
我大腦眩暈,憤怒的抓住了柳青的手腕,下意識的揮舞起巴掌。
卻在看見柳青那張驚恐的表情後,放了下來。
柳青強壯鎮定的吼道。
“你裝失憶還裝上勁了是吧!還想對我動手!我警告你林徹,現在馬上立刻給趙鑫道歉!不然的話,我馬上和你離......”
我一把甩開柳青的手,頭暈的厲害已經聽不清人說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我不打女人,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我轉過身子下樓,自顧自的走出大門,再也不會理會身後的威脅和咒罵。
3.
好在陳欣的電話號碼六年沒變。
十分鐘等到她罵罵咧咧的開著保時捷接我。
我上車正想吐槽這過了六年她發達了,卻對上她怨恨的眼神。
“林大少爺以前不是不要我管,老婆要你守男德,你就不和任何女的接觸?”
聽這話,我更覺得好笑。
自己和初戀打的親熱轉頭要我不和其他女人接觸,我沒想到有人能雙標到這種程度。
“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還以後不會了?咋的,你又要去尋死了,姓林的我告訴你,你這次再敢去找死,我絕對不會......”
我告訴陳欣我失憶了,抹了一把腦袋上的血給她看。
陳欣尖叫,連闖了好幾個紅燈把我送到醫院。
醫生給的檢查結果是腦損傷,記憶恢複的可能很小,原先還罵罵咧咧的陳欣頓時哭紅了眼。
“姓柳的那個混蛋,那個賤人連醫院都不帶你來看嗎,林徹你不要和她在一起了啊。”
我突然想起那本窩囊日記,和柳青剛開始在一起的那幾年,我過馬路被車碰了一下,柳青當即拋下百萬訂單的生意,趕到醫院求著醫生救我。
日記前後的反差真的很大,柳青下定決心創業之後,我放在自己的夢想陪她,做她堅實的後盾。
同樣的,柳青也會在我難過委屈的時候親吻我的淚水。
那時的柳青好像是真的愛著我。
我開口問陳欣,一個人真的會因為過去的感情而放棄眼前人嗎?
依照日記本的說法,趙鑫還是在柳家最難過的時候拋棄了他,可以說是背叛了柳青。
小青梅一下就炸了:“怎麼的,你都失憶了還掛念那個女人!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理你!”
我苦笑的搖了搖頭,摸著胸口。
“不會了。”
“陳欣,你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吧。”
4.
我在醫院修養期間另外委托陳欣幫我租房子,一個星期後帶著離婚協議回柳家準備收拾東西。
柳青正坐在沙發上,看見我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隨後想是在介意什麼坐回沙發上。
“走也不知道帶手機,你知不知道我再y城找了你多久!”
要是日記裏的話聽見這話一定會高興,柳青願意找我肯定是在掛念我。
可現在,我勾了勾嘴角。
“我在醫院待了一星期,也沒見到你人啊。”
柳青再一次倉促起身:“我沒有,我一直想去看你的,我,我隻是工作有些忙......”
“林徹,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那天和趙鑫的事情就是意外嗎!他差點摔跤我才......我這段時間都在忙工作,沒給趙鑫打過電話,你別生氣了好嗎。”
“現在的你,好奇怪。”
若不是我在醫院通過陳欣的手機看到了趙鑫的朋友圈,我還真會被這自然的謊言欺騙。
所謂的工作就是和趙鑫一起到法國賞花,意大利劃船。
還有我日記求了兩年,都被工作忙當借口否決,卻可以在我接受治療的時候和趙鑫到呼倫貝爾騎馬奔馳。
見我沒動,柳青有些急了,從茶幾下捧了一束百合花。
“我出差才回來,專門給你買的花祝你出院歸來。”
我頓時向後退了一步,語氣古怪。
“柳青,我們真的在一起六年了嗎?”
後者像是忍耐已經到了極致,破防。
她已經習慣在我麵前高高在上,大聲吼道。
“你夠了林徹!和趙鑫的意外我已經和你道過歉了,為什麼沒去醫院看你我也講清楚理由了,你還要咄咄逼人是吧!裝失憶還沒裝夠?你到底想怎樣!”
可我隻是單純想問。
我們結婚既然已經六年了的話,她不知道我對百合過敏?
但我正要開口時,柳青突然來了個電話,接通後著著急忙活的回到房間化妝換衣服。
“公司有事我出去一趟,你老實在家給我待著!”
時至此刻,柳青還在說謊,她聽筒裏趙鑫那綠茶味的聲我早聽見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
我回到閣樓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我睡閣樓的原因好像是上次趙鑫來家裏我和我發生了爭執,他把自己從樓上摔下怪到我頭上,柳青就把我罰到了閣樓,連帶著我很多私人物品都被丟到門外。
東西少收拾的快,我便準備給柳青打電話提離婚的事,可後者的電話卻先一步打了過來。
說她有個文件落家了,讓我帶過去。
我沒多想,將文件一同塞到了挎包打車去了目的地。
到了酒店包間,我才發現趙鑫也在場,他手抓著筷子,親昵的給柳青喂菜,見到我菜做作的放下筷子。
“林哥來了。”
在場客戶們皆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七嘴八舌。
“柳總怎麼還把自己老公喊過來了?半個月前才因為吃醋跳河,現在看見柳總和趙總......”
“怕,這有什麼好怕的,這林徹和柳總結婚本來就是攀高枝,他在這尋死給柳總惹麻煩柳總沒怪他都算好的了。”
“就是,一個小白臉有什麼資格上桌說話的。”
在場人毫不掩飾的貶低,柳青聽到後麵無表情的點頭。
“把文件放下你可以走了。”
當著外人的麵也沒有對我任何尊重,我想自己大概也明白一點未來自己的絕望了。
“柳青,我有事找你說,開完會了出來我在門口等你。”
幾個客人頓時譏笑。
“姓林的,這找自己老婆辦事連一個求字都不會說嗎?再給柳總磕個響頭,連這點小事都不會嗎?”
我轉頭反懟。
“怎麼,你要在我麵前示範,我可以認你這個好大兒。”
“姓林的你!”
“好了夠了,都別鬧了,你出去等著吧我等下過來。”
柳青語氣淡淡,我也果斷出門將房門砸出巨響。
包間愣了片刻,一陣唏噓。
“這姓林的是不是跳河真把腦子挑傻了還敢對柳總甩臉色。”
“就是啊,他真不怕柳總一個不注意真和他離婚了?”
我聽著犯惡心,走到了大堂門外。
不到五分鐘,趙鑫先一步從包間出來。
和在柳青麵前的可憐樣子不同,沒了外人,他表情唏噓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可悲的失敗者。
“嘖嘖,林徹,你今天這丟臉可是丟大發了,那屋子裏的人可無一不是咱們y省響當當的人物,你啊,這在柳青麵前耍脾氣的姿態是要成新聞咯。”
他逼近到我麵前,譏笑說道。
“你這小白臉的日子到頭了。”
我不鹹不淡的回道。
“皇上不急,太監也別急。”
趙鑫聞言,臉色一青一紅,視線看到什麼之後冷笑。
“林徹,你猜猜我現在出門不小心摔跤磕破了腦袋,怪到你身上,你覺得柳青是信你還是信我?”
“咋的?這麼想要我揍你?”
我對趙鑫可沒有什麼容忍度,轉過身子,卻愕然看見他手裏不知道從哪抓來了一個玻璃瓶,猛地朝著我的腦袋砸下!
“砰!!”
他這一下砸的我頭暈眼花。
趙鑫笑著又狠下心給了自己一巴掌,倒在地上慘叫。
“啊,別打,別打了,啊!!”
慘叫聲傳到了包間,柳青衝出來後頓時紅了眼,大步上前一巴掌將我扇倒在了地上。
“林徹!!!”
趙鑫委屈的撲在了柳青的懷裏。
“柳青姐,我出來是想和林哥解釋的,我想和他道歉的,可林哥......為什麼啊林哥!”
我倒在地上暈了好久,才回過神。
看見柳青對我怒吼。
“林徹,我看你是真的瘋了,你是真的瘋了是吧!還敢打人!”
“馬上給趙鑫道歉!現在馬上,給趙鑫磕頭道歉!”
這一瞬間,我那消失的六年記憶,本能為柳青顫抖的心,徹底平息了。
我木訥的搖頭。
“不,我不會道歉的。”
柳青立刻發狠上前又是一巴掌拍在我的臉上,嘴裏說出最常威脅我的話語。
“你再不道歉的話,我馬上和你離婚。”
我從挎包裏掏出離婚協議。
“好,我們離婚吧,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