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安晴戀愛八年,臨近結婚,她卻夜夜喂我吃安眠藥。
我毫無知覺,睡得正熟的時候,她便把小狼狗帶回家。
後來小狼狗上門挑釁,安晴當著我的麵,將小狼狗打了個半死。
“都怪他勾引我!老公,我一定和他斷幹淨,我這輩子隻嫁你,絕不變心!”
一個是我的未婚妻,一個是我的學生,多麼可笑!
我信了,含淚原諒了她。
可一周後,小狼狗卻又給我發來一段視頻。
他躺在床上,胸口全是女人指甲抓出的紅印。
“老師,我又被姐姐打了,真的好痛哦!”
......
我看著視頻裏安晴享受的表情緘口不言,指甲似要掐透掌心。
一周前我媽出殯,喬陽公然攔住送葬的隊伍,威脅我離開安晴。
我許久才從悲傷中緩過神來,安晴居然背著我出軌了。
喬陽收起平日的謙和,居高臨下看著我,好像我才是插足他們的小三,而他正在製裁我。
見我不回話,他拿出早就備好的紅漆朝骨灰盒潑去。
“幹嘛不說話,你啞巴了?我讓你離開安晴,聽到沒!”
紅漆潑滿了我的孝服,刺鼻的鮮紅格外紮眼,我護著骨灰盒蜷縮在地上,看上去可憐極了。
喬陽還想繼續潑,被親朋好友們拉開,即使被暴揍他也依舊囂張挑釁我。
“安晴已經為我打掉一個孩子了,我不想繼續傷害她的身體,我想給她一個家,不然我也不會現在來鬧。”
“雖然你們談了八年,可是安晴每天都來找我排解寂寞,你們在一起還有什麼意義?”
“還不如趁早放過她,你不就想要你媽媽的工廠麼,我讓她給你就是了。”
我冷笑,那工廠直到我媽死安晴都沒給我,會因為他的幾句口水話就給他?
喬陽罵我有病,媽媽死了還笑得出來,殊不知安晴就在他身後。
安晴黑著臉,零幀起手直踹他小腹,十五厘米的高跟如密雨落他身上,踹得喬陽遍體鱗傷鮮血直流。
他死死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輕輕拽住安晴衣角,聲音多了幾分顫抖的哀求。
“別打了,晴姐姐我知道錯了......”
俊秀倔強的小狼狗看起來有些破碎,安晴卻無動於衷,每一腳都牟足力氣直到他昏死過去,才挪開腳滿臉歉意看向我。
“阿毅,你別聽他胡說,喬陽這小子壞得很,就喜歡亂開玩笑。”
“我們都要結婚了你還不了解我嘛,我的心裏隻有你呀!”
我撇開臉沉默,親戚們站出來說讓我媽下葬先,安晴立馬賠上笑臉,虔誠鞠躬。
她一鞠躬裏麵折好的紅裙露了出來,年長的嬸嬸罵她分不清場合,哪家準兒媳會在婆婆葬禮上穿紅色。
安晴被說得小臉煞白,委屈巴巴望向我。
我心痛開口質問“你跟喬陽,到底是什麼關係?”
安晴正要重複剛才那套說辭,被我狠厲瞪了回去“別在我媽墳前騙我!”
她身子一顫,嘴巴微張許久都說不出辯駁之詞,我親眼看見她從慌張變成懊悔。
“對不起,對不起阿毅,我隻是喝醉了酒一時糊塗,我發誓隻有一次,真的隻有一次。”
“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跟他斷幹淨,絕不會再犯了。”
慌亂中她的外套紐扣鬆開,露出裏麵的性感紅裙。
我的眸暗淡下去,我給她設計的走秀款都是淡雅係列,根本沒有這種鮮豔的紅色,這個設計我在學生作品裏見過,是喬陽的作品。
我整個人忽然癱軟下去,倒在地上抽搐起來,安晴急忙過來拍我胸口。
她帶著哭腔哀求“阿毅,對不起我真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不可以生氣的。”
安晴嚇蒙了,這個病我已經十年沒犯過了,凶險程度不亞於心臟破裂。
她深吸一口氣,丟掉鞋子赤腳背我直奔醫院,這場景讓我想到了小時候。
6歲那年,我倆在我媽的工廠裏玩躲貓貓,她藏到了機器旁不小心按到了開關,頭發被攪了進去。
我為了救她死死拉著她,直到她手脫臼我媽及時關電閘才幸免於難,安晴爸爸知道後一氣之下強行收購了工廠。
我氣不過去找她爸爸理論,當場就發病了,安晴連鞋都沒穿,背起我就往醫院跑。
後來安晴幫我把工廠要回來了,但條件是我娶她後才回歸我名下。
我答應了,從那之後安晴就一直防著我發病,隻要誰惹我生氣她總會第一個挺身而出。
即使每天跟人掐架即使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隻要我不動怒,她都甘之如飴。
十七歲安晴去當了模特,便要我做她的設計師,從飾品到服裝,她說以後隻穿我設計的走秀。
可如今她穿的卻是喬陽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