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芷眉頭緊皺,猶豫了片刻:“我不清楚,但這五年林宛白的生日都是商聿給過的。”
蘇瓷的心瞬間碎了,渾身冰冷僵硬,忘了呼吸。
是這樣麼?
她在牢裏不要命的給他生孩子,月子都沒有坐,就被人害得淋雨關禁閉,他卻在外麵和林宛白慶生?
他明明知道開車撞死人是林宛白!
不是她!
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那一瞬間,蘇瓷忽然覺得,五年前那場栽贓陷害不僅僅是林家手筆,指不定還有她丈夫商聿的參與。
車停了下來,花園酒店到了。
剛下車,蘇瓷就聽到裏麵鑼鼓喧天,看樣子商聿是包下了一整個酒店,出手還真是大方啊。
她疾步走進去,還沒看到商聿,就先看到了那個她朝思暮想了四年的兒子商言。
許是看到了她,他忽然笑著朝著她的方向跑了過來,聲音軟軟的:“媽媽!你怎麼才來!”
蘇瓷連忙蹲下身,張開雙臂準備迎接兒子。
剛剛的傷心氣憤,全在這一聲‘媽媽’之中歸零。
兒子能認她當媽媽,就說明商聿沒有背叛她。
可下一秒,她就親眼看到商言看都沒看她一眼,繞過她,奔向了她的身後。
蘇瓷的笑意僵在臉上,心底一片冰涼。
“言言,對不起嘛,你爸爸太挑剔了,非說今天事關重大,逼著我換了好幾套衣服和首飾,所以就來晚了。”
是林宛白的聲音。
蘇瓷僵硬地回頭看過去,便見商言親昵地抱著林宛白的大腿,笑嘻嘻地誇道:“媽媽穿成什麼樣都很好看!”
蘇瓷腦子一片空白,她兒子叫林宛白‘媽媽’?
“媽媽,快點,大家都等你了。”
“等一下你爸爸。”
商言噘著嘴抱怨:“爸爸真慢,耽誤了媽媽你的吉時。”
不一會兒,就見商聿身穿手工剪裁的黑色西裝優雅而穩重地走了進來。
林宛白一手牽著商言,另一隻手熟練地挽上他的手臂:“言言剛剛嫌你慢呢。”
這一幕還真是紮眼啊。
蘇瓷很想衝上去質問,可她全身麻木僵硬,邁不開腿,也張不開嘴,就像個傻子一樣定在了原地,腦子一片混亂。
五年。
她盼著團圓盼了五年,可一出來看到的卻是這樣一番場景。
眼看三人就要離開,蘇瓷終於聲音沙啞不輕不重地看向男人叫道:“商聿。”
不得不承認,五年時間,歲月幾乎沒在商聿的臉上留下一絲痕跡,反而讓他看上去更加成熟,更有韻味。
雖然四周一片嘈雜,她的聲音很小,但商聿還是聽到了。
他轉頭看到她,愣了一下,轉而蹙眉,質問:“你怎麼在這裏?”
她怎麼在這裏?
問得多可笑啊。
蘇瓷緊緊捏著拳頭,走上前:“你不是說帶孩子們來接我?忘了?”
商聿這才想起,今天是蘇瓷出獄的日子。
但他臉色依舊很難看:“先回去,你在這裏對宛宛的影響不好。”
怕她對林宛白影響不好?
蘇瓷瞥了林宛白一眼,後者見了她,就像是老鼠見了貓,往商聿懷裏縮了縮:“姐姐,今天來了很多記者,要是讓他們看到你在這裏,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麼新聞,你先聽阿聿的回去,好不好?”
蘇瓷直勾勾盯著她:“你是怕我說出真相?毀了你......”
“壞女人!壞女人!你走開!不要欺負我媽媽!”
這時,商言忽然撲上來打她,一拳一拳地打在蘇瓷的肚子上。
將她的心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