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在臥室打遊戲,我聽他在罵一個玩的菜的隊友。
那臟話幾乎不堪入耳。
媽這個時間在和老姐妹跳廣場舞。
時萍萍剛剛發了微信,她今天又不回家了。
我翻了一下手機,找到了一個熟悉的聯係人。
鈴聲隻響了兩次,電話那頭就接通了。
「明偉?稀客啊,怎麼突然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是我的發小林興。
林興比我早結婚一年,但是他家卻是和我家截然不同的模樣。
夫妻和樂,子女孝順。
反觀我自己,生活一片狼藉。
「興哥,出來喝一杯嗎?老地方。」
說著熟悉的話,我的嘴裏卻嘗到了苦澀的味道。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林興坐在了熟悉的燒烤攤前。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看到衣著講究的林興,我還是感到兩行熱淚從眼眶滑落。
林興拍了拍我的肩膀,將一罐啤酒遞給我。
他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我家的情況他早有耳聞。
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和林興是發小,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同班同學的那種。
上學期間,我們的成績一直不相上下,畢業後找的工作也幾乎相同。
而如今呢?
如今,他是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
我看著自己身上皺巴巴的T恤和短褲。
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生活和家庭磋磨的蒼白的怨婦。
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
我為我自己感到悲哀。
也就是這一刻,我下定了離婚的決心。
之前我為了家庭放棄了好幾次升職的機會,隻因為升職之後會被外派到其他城市。
我的付出不被珍惜,那我也該為自己而活了。
林興問我。
「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公司?」
「我們公司之前的一個項目的小組長離職了,你來正好能頂替他的位置。」
我撓了撓頭。
「空降啊,會不會不太好?」
林興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我知道你的能力,隻要你認真,這些都是小問題。」
「而且一個小組也就四五個人。」
「明偉,你別告訴我,這些年過去,你連四五個人都管不好了?」
雖然知道這是激將法,但是我還是被林興激起了鬥誌。
「你說的對,我會努力的。」
「好,你這些年工作也沒什麼變化,你就當你跳槽了就好。」
「話說,你不會還打算慣著時萍萍不成?」
「我知道你愛她,可是她這些年做的太過分了。」
看著真切的為我著想的林興,我灌了一口酒,響笑了起來。
「當然不會,之前是我戀愛腦了,我要讓她帶著那個白眼狼淨身出戶。」
「對了,你有沒有什麼私家偵探的聯係方式?」
「有,一會兒我就推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