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大雨下,喬芊芊跪在會所外,全身都被淋濕,偶有出入會所的人側目看來,竊竊私語,她卻一動不動,跪的筆直。
會所內,包廂的大落地窗前,顧宴夜端著一杯威士忌,目光深邃,望著跪在雨中的喬芊芊。
他的好兄弟付陽湊過來,看了一眼,嗤笑:“我說顧少,你到底給喬芊芊下了什麼蠱啊?這麼大的雨,你讓她去跪她就跪,這麼多人都在看她,她竟然一點都不在乎。”
“這還用說,肯定是咱們顧少的魅力大啊,這個喬芊芊,跟在顧少身後這麼久,連個名分都不要,一個勁兒的當舔狗,這可能就是真愛吧?”說著,戲謔的看向顧宴夜。
卻見顧宴夜臉上並沒有笑意,隻有那雙黑眸愈發陰沉,忽的,他嗬笑出聲:“她就是賤。要不是因為她跟茜茜長得有點相似,我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幾個兄弟麵麵相覷,眼中都是心知肚明。
喬芊芊愛顧宴夜,愛到整個京圈的人都知道,無論顧宴夜做多過分的事情,喬芊芊都會一笑了之。
甚至不需要顧宴夜去哄,她反倒害怕顧宴夜不高興而不理會她。
她愛的卑微且不理智,隻要顧宴夜開口的事情她都會去做。
喬芊芊被叫回包廂的時候,因為長時間的淋雨而麵色慘白。
顧宴夜坐在高位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眸光陰惻惻的看著她:“怎樣?還管我嗎?”
這場雨中罰跪起初原因是喬芊芊追來會所,讓他注意身體,不要熬夜,尤其是眼睛,不可以長時間在光汙染的環境中。
顧宴夜惱羞成怒,讓她滾到外麵暴雨中跪著。
喬芊芊自然不會說不,這一跪就是兩個小時。
喬芊芊抿唇,一聲不吭的看著他,她真的沒辦法做到不關心他的身體,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
他為什麼就不好好愛惜呢?
付陽在人群中起身,走到喬芊芊身側,嘲笑道:“我說喬小姐,你倒也不必這麼愛,顧少都還沒承認他和你的關係呢,你就跟個老媽子一樣管東管西了?你的身份還不配。”
另一個兄弟搭腔道:“你沒聽顧少說?她就是賤,愛作踐自己去愛顧少,咱們還真是學不來。”
顧宴夜聽見眾人對喬芊芊的挖苦,不怒反笑,他笑的時候眼尾會上揚,那雙靈動的眼眸熠熠生輝。
喬芊芊一瞬,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癡迷般看著他的眼睛,笑了:“還是別太熬夜,要好好休息,尤其是眼睛,要多睡覺才能養肝明目。”
她的卑微討好讓包廂裏其他人都目瞪口呆。
“我去,不是吧,都這樣了還舔呢?”
“我覺得顧少說的不對,她已經不是單純賤了,她這......斯德哥爾摩啊。”
“哈哈哈,顧少,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喬芊芊對你這麼死心塌地啊,教教我們兄弟啊,回頭我們也弄一個這樣的女人玩玩。”
顧宴夜緊皺眉頭,看喬芊芊眼中濃烈的愛意,心口卻一陣翻騰,又是這樣的眼神,仿佛透過他在看誰。
真他媽惡心死了。
顧宴夜起身,走到喬芊芊跟前,居高臨下,他能看清她因為淋雨後濕透的衣服貼在她身上的窈窕。
也能看到她濕漉漉模樣下冷的打顫。
“聽見了嗎?我兄弟想玩兒你。”
喬芊芊昂頭,眼中滿是不解。
顧宴夜卻嫌棄擰眉,往後退了一步,和她拉開距離:“脫。”
“什麼?”
“既然我兄弟想玩兒你,那你就脫給他們看,哪個想玩你,就讓哪個玩,怎麼樣?”
喬芊芊呼吸停止,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是怎麼用著那雙眼睛說出這麼惡毒的話的?
喬芊芊往後退了兩步,後背撞在一個胸膛,轉頭,是成陽:“既然顧少都這麼說了,我可就不客氣了。”
喬芊芊隻看向顧宴夜:“阿夜,你確定嗎?確定......要這麼對我?”
顧宴夜不屑的將頭撇到一側,毫不在乎:“讓你脫你就脫,不是說我說什麼你都聽?現在又裝什麼?”
“看著我的眼睛。”喬芊芊上前兩步,站在他的身前:“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顧宴夜無比厭煩,低頭與她對視,用她最愛的那雙眸子,說著最冰冷的話:“我讓你脫,給我兄弟們玩!”
喬芊芊心中一片淒涼,終究不是他......
他怎麼會舍得讓自己這麼受委屈呢?是她癡心妄想了,以為顧宴夜用著他的東西,就會變成他。
喬芊芊雙眸緊盯顧宴夜的眼睛,伸手去解外套的紐扣。
她要看著這雙眼睛,徹底放下。
她如同自虐般,一件接著一件。
顧宴夜呼吸沉重起來,伴隨著包廂的寂靜,格外明顯,他並沒有喊停下。
眼看她已經脫到貼身的衣服,成陽起身,正要說話,顧宴夜的手機響起。
他看到手機來電顯示,猩紅的眸色褪去,將外套扔到喬芊芊身上:“滾回去!”
隨即抓起手機離開了包廂。
成陽將掉落地上的西裝抓起來,披在她的身上:“我送你吧。”
“不用。”喬芊芊啞著嗓子,獨自一人披著西裝走出了會所。
外麵的大雨已經漸小,雨後,空氣夾雜著泥土的氣息竄入她的肺中。
她看見不遠處,顧宴夜撐著傘,低頭對著一個女人輕語些什麼,眉宇間是對她從沒有過的溫柔。
她苦澀一笑,原來,被困住的何止她一個。
喬芊芊回到自己的公寓後就病了,發燒了三天,她躺在床上三天。
因為高燒而苦澀的嘴讓她連張開都費勁。
第三天的時候終於退燒,她爬起來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大杯子的水才舒服一些。
打開沒有電的手機,一直嗡嗡個不停。
丁露露給她打了二十幾個電話,還有無數的微信,都是在問她怎麼了?
她回了一個沒事。
然後退出,看到了顧宴夜拉的小群裏艾特了她。
她點了進去,隻有一個位置共享和兩個字:都來。
他說都來,又艾特了所有人,包括她。
這個群是她終於舔狗一般舔到顧宴夜之後他把她拉進來的。
是他和他那幫兄弟的小群。
那時候她以為,他終於和她認真了,現在想來,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