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竟然是葉若軒，他輕蔑地看著我。

“他等會兒還要上場呢，你們這麼粗魯，弄傷了怎麼辦？”

“等今晚結束，他就是你們的了，隨便你們怎麼玩。”

那幾個人貪婪地看著我，散開了。

葉若軒穿著鋥亮的皮鞋，鞋尖不輕不重地踢了踢我的小腿。

“段逸北，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以前我就討厭你一副清高的樣子，裝什麼裝？全天下就你正經，現在還不是隨便被人擺弄。”

“就因為你討厭我，所以就讓蘇綺瑤把我送到這裏？”

我沙啞著嗓音質問他。

在車上我都聽到了。

蘇綺瑤本來隻是想教訓我，但葉若軒非說我不除掉他心裏就不安，蘇綺瑤才同意將我送到這裏來。

“對啊，反正不管我要什麼，綺瑤都會同意。以前我就喜歡說你私下霸淩我，說你跟別的女生勾勾搭搭，要不然後來綺瑤怎麼會對你那麼苛刻呢。”

竟然都是因為他！

“就連我開車撞人，綺瑤都要押著你去替我坐牢，做男朋友做到你這個份上，也真是失敗。”

葉若軒用鞋尖蹭在我的背上。

“這倉庫裏也太臟了，鞋上不知道沾了什麼臟東西。”

“走了，晚上我沒被邀請不能來看你的表演了，不過我會讓他們幫我錄像的。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可都靠你了。”

那幾個人看他走了，趕緊過來給我重新整理好幾乎不存在的“衣服”。

我癱倒在地上，渾身發抖。

又恨，又怕，又冷......

晚上八點整，我和其他男人被暴力推搡著到了另一個倉庫改造的舞台下。

“蘇綺瑤，放了我，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我聲音嘶啞。

電擊棍貼到我腰間，我忍不住痛得抽搐。

“段逸北，我告訴過你了，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這副不順從的樣子。”蘇綺瑤冷冷地說。

一顆藥塞進我嘴裏，強迫我咽了下去。

“這兩個小時裏，你會說不出話。放心吧沒毒，我隻是想讓你安靜點，別搗亂。”

指甲摳破了嗓子，也沒能吐出來。

我穿著幾乎透明的輕紗，隻能勉強遮擋身體。

一旦動作不到位，就會被暗處的監管者用某種方式“提醒”。

我從來沒有這麼屈辱的時刻過。

秦晚汀還沒來，先來的是一群膘肥體壯的老板，男男女女都有。

他們圍在台下，眼神帶著審視和欲望。

眼淚一滴滴滑下，我真是丟盡了秦家的臉。

我對不起秦晚汀，對不起兒子......

“秦總，這邊請這邊請。”

門口進來一群人。

我拚命朝那個方向看。

秦晚汀來了，一臉的清冷和疏離。

她一向對這種場合沒興趣，來也隻是為了還一個人情，現在隻想趕緊回家陪丈夫和兒子。

“晚汀！”

我喊不出聲。

想衝過去，但是身體被藥物和恐懼束縛，無法邁出腳步。

我從來沒有這麼渴望秦晚汀能多看一眼周圍。

隻要一眼，我就能被她救走。

可是她一直在和旁邊的人說話，偶爾看一下手機，一眼都沒看過台上。

沒一會兒，秦晚汀似乎就要走了。

蘇綺瑤沒想到秦晚汀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快步跟在旁邊試圖介紹她的項目。

舞台下那幾個女人還在對我虎視眈眈。

我不能讓秦晚汀就這麼走了。

即使身體虛弱疼痛，我也堅持著往前衝，再衝一步。

砰！

旁邊的裝飾玻璃被我撞倒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對不住對不住大家，我立刻把他帶下去。”

蘇綺瑤生怕我擾了秦晚汀的興致。

“段逸北，你就非要壞我的事是嗎？”

她硬拖著我往後拽，我無力掙紮，喉嚨被堵死，隻能任由眼淚肆意流淌。

秦晚汀，再見了。

我徹底心死。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往台上看過的女人，突然蹙了蹙眉。

秦晚汀莫名覺得心口一窒。

“等等，把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