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安癱瘓三年,重新捧得帆船競技賽冠軍獎杯那天,他在外麵養的小女友鄭佩兒主動找上了門。
“蘇姐姐,咱們打個賭吧。”
鄭佩兒今年剛十八歲,皮膚白嫩,輕咬下嘴唇,無辜的像個單純小bai兔:
“我知道你和周令安快結婚了,但是他已經不愛你了。”
“和周令安在一起的這一個月,他一共找我做了22次,6次是在酒店,還有5次是在你家的大床上。”
“剩下最後一次,我和你賭,他會忍不住在今天的慶功宴上,直接拉著我做。”
蘇姿臉色平靜無波,點頭答應了。
無人注意時,她的指甲卻早已刺入掌心,鮮血淋漓。
慶功宴上,體育記者遞上話筒,問周令安癱瘓三年後,重新回到巔峰的奪冠感言。
周令安隻是看向遠處蘇姿的方向,揚起唇角深情的笑了:
“賢妻扶我青雲誌,我還賢妻萬兩金。”
“阿姿,這是我給你贏得的獎杯。”
現場尖叫聲四起,人人都讚揚這明目張膽的偏愛。
但是采訪結束後,蘇姿卻眼睜睜的看著周令安隨便找了個借口,急不可耐的拉著鄭佩兒進了後台更衣室。
更衣室的門簾沒有關嚴,她抬眸望去,恰好清晰無比的看到裏麵的一幕。
周令安站直身子,雙手扶在鄭佩兒的腰間,一下接一下的用力。
鄭佩兒則彎腰趴伏,發出嗚嗚咽咽的輕叫聲。
“不是讓我助理把房卡給你送過去了嗎?這一會都等不了了?”
“再有一個月,我就結婚了,到時候我就把你送出國,咱們一輩子都不要再見麵。”
蘇姿緊閉了下雙眼,緊緊抱住自己發抖的身體,眼眶卻突然發燙。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三年前,天才帆船運動員周令安出了一場意外,撞上了海裏的礁石,從此雙腿癱瘓,變成了一個廢人。
事業斷送,女友另嫁,就連家裏養的寵物狗,都嫌棄他沒錢買肉吃跑了。
而蘇姿就是那時候出現在周令安麵前。
“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也已經找不到任何可利用的價值。”坐在輪椅上的周令安自嘲出聲。
聽到這話,蘇姿反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抬眼嫵媚的笑了:
“腿不行了,關鍵部位能動就行,我也不圖別的。”
就這樣,蘇姿成為了周令安名正言順的女友。
為了湊夠治療費,他們兩人縮在漏水的老房子裏,靠彼此的體溫取暖。
冬天的水冰冷刺骨,周令安不讓蘇姿碰水,拖著斷腿幹家務,本來一雙漂亮的手生滿了凍瘡。
可是日子過得那樣難,他還不忘在蘇姿生日的時候送她一條項鏈。
銀項鏈其實不貴,一百來塊錢,但對背負著巨額康複費的他們來說,已經算是奢侈品。
蘇姿惱他其實不用花那麼大一筆錢買禮物。
而周令安卻隻是笑著揉了揉她的臉。
他說,阿姿,我一定要讓你過上好日子。
阿姿,我會一直愛你。
可是現在三年後,周令安康複重回巔峰,做的第一件事卻是找了個十八歲的小情人,當著她的麵,瘋狂做恨。
還和情人約定好,一個月後的婚禮,就徹底結束這段關係。
身後突然響起車笛聲,蘇姿下意識的扭頭,竟然是周令安追來了。
他麵色如常,緩緩降下車窗,溫聲問道:
“阿姿,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跑了,記者都還在裏麵等著我們。”
“我胃疼,身體不舒服先回家了。”蘇姿淡淡的回他。
忽然,周令安眉頭輕蹙,喉嚨間溢出一絲悶哼,眯了眯眼,露出幾許歉意:“那你先回家,今天的采訪對我很重要,我必須要去,一會讓助理去給你送藥。”
蘇姿點了點頭,目送著周令安的車開走。
卻突然看到副駕駛上,猛然冒出鄭佩兒的腦袋。
她對著蘇姿,揚起了一個誌在必得的微笑,嘴上的口紅卻花了,暈開了淡淡的一圈。
這一場景,頓時像刀子一般,紮進了蘇姿的心裏。
原來…..他們兩人竟然在車裏搞那種事!
還囂張至極,當著自己的麵!
“鄭佩兒,恭喜你,你賭贏了。”
“這個男人徹底臟了,我不要了。”
蘇姿冷笑出聲,踩著高跟鞋決然的離開。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電話。
“爸,我賭輸了,你當年說的話是對的,任何感情都經不住考驗。”
“我一個月後就回家,正式成為蘇家的下一任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