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她也執著過為什麼,想著終有一天要找到薄景言,問一句為什麼。
可後來,她放下了,因為就算她知道為什麼,失去的一切也永遠地失去了,她何必再問為什麼?
“薄總,沒有為什麼。”
“......”
薄景言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什麼,不然,他今天可能直接被氣死。
就在這時,剛才被他打了一拳的刀疤男突然衝了過來,安靜本能地甩出一句:“薄景言,小心。”
“沒事。”
薄景言一邊朝安靜微微一笑,一邊把她放到地上,改成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一隻手揮向刀疤男。
刀疤男被這一拳打得倒在地上,他摔下去的一瞬間,濺起一片水花,水花全砸在追進門的小鐘臉上。
“嘶——”
薄總打人了?
薄總會打人?
小鐘嚇得停住腳步。
薄景言看到他,不耐煩地伸出手:“傘。”
“在、在這兒。”
小鐘想要撐開傘,傘卻被薄景言一把奪過,他飛快地撐開傘,然後把雨傘整兒地撐在安靜頭上。
“小鳳凰,你剛剛是不是擔心我?”
“沒有。”
說完,安靜想要走開,但是薄景言的手比她的腳更快,他一把勾住她的腰:“小鳳凰,不許走。”
小鐘看呆了。
今天的薄總,好暴躁,好霸道啊。
是因為他身邊的女人嗎?
這個女人是誰?
他偏過頭。
“安——安靜姐?!”
“鐘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
小鐘幹笑一聲,目光失落地定在扣住安靜腰身的,薄總的手。
他的初戀還沒開始,就要無疾而終了嗎?
小鐘想了想,不甘心地問了一句:“安靜姐和薄總認識?”
“認識,但不熟。”
安靜笑笑,想甩開腰上的手,但腰上的手扣得更緊了,薄景言黑著臉,咬著牙,氣衝衝地冷哼:
“不熟?”
“恩。”
“很好。”
薄景言不想再廢話,他雙手圈住安靜的腰,低了下頭。
“薄總,您要幹嘛?”
“你說呢?”
他要吻安靜。
這時,一輛大奔衝進帝豪。
大奔一腳急刹,卷起一陣泥水,泥水像是一張網,撲向安靜,薄景言一個急轉,用背擋掉泥水。
“小鳳凰,你沒事吧?”
她怎麼可能沒事?
他的手正抓著她的右手腕。
“......沒。”
“沒有就好。”薄景言撿起傘,他一手扣緊安靜的手腕,一手撐著傘,“雨太大了,我們先上車。”
“不許走!”
酒店大老板閆老虎踹開大奔的車門。
“安靜,老子不在半個晚上,你TM就給老子惹出這麼大的一出麻煩,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對不起,閆總,是我失職。”
“你知道就好!”
閆老虎點點頭,怒氣剛要下去一點,看到安靜和一個男人手手牽手,他的火氣不降,反而又升。
“好你個安靜,上班時間不幹活,竟然和男人摟摟抱抱,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
閆老虎踩著雨水,衝到安靜身前,然後,他伸出手,也扣住她的右手腕,想要把她拽過去。
“你給老子過來!”
他的手勁比薄景言的手勁重一百倍,安靜吃不住痛,忍不住叫了一聲,薄景言本能地鬆開了手。
他一鬆開,安靜失去平衡,摔到地上。
地上的積水不少,安靜摔下去的時候濺起一片泥水,泥水潑了閆老虎一身,他氣急敗壞地大喊:
“安靜,你個掃把星,老子要扣光你的年終獎!”
安靜很想道歉,求閆總網開一麵,但手腕上的舊傷在這一刻全麵爆發,她疼得整個人蜷成了團。
閆老虎不知道安靜手疼,他以為她裝死,想要訛他,於是更生氣,他抬起一隻腳,就要踩下去。
“誰準你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