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娣隻想抬腿狠踹他一腳。
看他還敢不敢再覬覦自己!
隻是她來不及有所動作,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男音。
“放開芸娣!”
不待江芸娣有所反應,淩建碩已經被人撞開了。
原本正在興頭上的淩建碩,突然被人打斷本就不爽。
再抬頭一看,敢多管閑事的竟然還是周梓陽這個私生子。
“臥槽,你算老幾啊?”
他直接一拳就揮了過去。
周梓陽反擊回了他一拳。
“你欺負芸娣就是不行!”
兩人很快打成一團。
江芸娣知道周梓陽是替她出頭,想要幫他。
卻無從下手。
後來還是驚動了她婆婆,淩建碩才鬆了手。
不過他領走之前,仍舊抓著周梓陽的衣領,惡聲惡氣地警告:
“你TMD給老子記清楚了,江芸娣從今以後是老子的人!”
周梓陽被他揍的渾身是傷,倒在地上。
“梓陽,你沒事吧?”江芸娣急忙過去關心。
周梓陽衝她微笑著搖頭:“我沒事,放心。”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江芸娣十分內疚道。
在淩家周梓陽是她唯一的朋友。
她八歲那年被親生父親送到淩家做童養媳。
周梓陽剛好也被他親生母親拋棄,送來淩家認祖歸宗。
可他到底隻是二房的私生子,淩老爺子始終不同意讓他正式進淩家大門,就連姓都隻能跟他母親姓。
大約是他們的身份都不受淩家待見的關係。
從小到大,他們一直都互相幫襯、相互扶持。
關係比親兄弟還鐵。
“要不要進我房間,我幫你上藥?”江芸娣主動詢問。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傳來她婆婆張婉茹的咳嗽聲。
“咳咳......”
聞聲周梓陽咬咬牙,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識趣地說道:“我先走了。”
他知道張婉茹一直嫌棄他是私生子的身份,不喜歡江芸娣與他走得太近。
“哎,梓陽......”
江芸娣不放心他的傷勢,下意識地想要叫住他。
張婉茹卻先一步出聲:“芸娣,跟我下樓吃早餐。”
江芸娣知道婆婆還在為昨晚跟四房相親不順利一事生氣。
隻能先跟婆婆去了餐廳。
“我跟你說了多少回了,讓你離二房那個私生子遠點!”張婉茹板著臉,訓斥。
江芸娣急忙辯解:“媽,我跟梓陽真的隻是朋友而已。”
張婉茹瞪她:“就算隻是朋友,你也給我離他遠點!難不成你想老爺子把你嫁給他?”
江芸娣無語:“這怎麼可能呢?”
張婉茹:“不想就跟他劃清界限!他一個連姓淩都不配的私生子,你若跟他能有什麼前途?”
在張婉茹看來周梓陽這個二房私生子,就跟外人無意。
若是江芸娣嫁給了他,她們婆媳倆以後還怎麼在淩家繼續混?
難不成要跟周梓陽搬去外麵住?
張婉茹是萬萬不情願的。
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把江芸娣尋一個名正言順的淩家子孫嫁了。
......
用完早餐,江芸娣原本打算開車去上班的。
可她的這輛二手車居然半天都打不著火。
估計是又哪裏壞了,需要拿去維修了。
她隻好徒步離開。
隻是淩家老宅依山傍水的處在富人區的山頂。
就這樣徒步走下去,至少要一個多小時。
江芸娣沿著下山的路一直走。
早上的山風很大,最近天氣也轉涼了。
一陣陣寒風呼嘯吹來,令她遍體生寒。
江芸娣將風衣外套的領子立起,才勉強能抵擋住寒意。
隻是寒風不饒人,她眼睛被吹得生疼。
雙腿早就又酸又痛,快要失去知覺了。
這條下山的路,比她想象的要長。
身後一輛勞斯萊斯豪車,正隔著一段距離跟著她。
“大少,是江小姐。”
司機透過深色車膜看向獨自徒步下山,形單影隻的江芸娣,恭敬地向後座上的男人請示。
“需不需要停下來,載她一程?”
他之所以敢開這個口,主要是淩啟寒之前搭載江芸娣不是一兩回了,他知道他們倆的關係不一般。
何況司機老閆從未見過淩啟寒搭載過除江芸娣之外的女人的。
“誰準你擅自做主的?”
沒想到後車座上的淩啟寒突然麵若冰霜,硬冷地嗓音質問。
司機:“......”
淩啟寒用手支住俊美額頭,眸色深沉地盯住車窗外的江芸娣。
突然見她停下了腳步。
他立即出聲命令:“停車!”
司機及時反應,踩下了刹車鍵。
他目光透過後視鏡,望向後座。
就見淩啟寒此刻幽深的雙眸,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前方的江芸娣。
司機心中疑惑:大少真的確定,不用他下去請江小姐上來嗎?
江芸娣之所以停下腳步,是因為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周梓陽的來電。
江芸娣原本想要順道搭他的順風車的,哪裏想到周梓陽已經離開。
“哎,算了,我還是自己走下山吧。”
江芸娣拒絕了周梓陽開車回來載她的提議,自顧自地繼續朝前走。
後麵那輛勞斯萊斯的司機。
時不時地透過後視鏡,瞥向後座的淩啟寒。
不知道他到底要不要跟上去。
許久後,才聽到淩啟寒暗沉的嗓音:“怎麼不開車?”
司機欲哭無淚。
不是剛剛他讓停的車嗎?
他急忙重新踩下油門。
隻是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兩道車燈遠遠地朝對麵打來。
司機遠遠地看到這輛車停在了前麵江芸娣的身旁。
他本能的反應,就是踩下了刹車。
就見那輛車裏走下來周梓陽。
司機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淩啟寒。
隻見他目光深沉陰鷙。
注視著前方周梓陽跟江芸娣的說話。
兩人明顯關係熟絡。
江芸娣神色十分放鬆。
俏臉上也有了笑容。
然後他看見,江芸娣拉開車門坐進了周梓陽的副駕駛。
周梓陽則進了駕駛室發動車子。
很快黢黑的車子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司機隻感覺車廂裏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個攝氏度。
空氣好似被凍住了一般。
明明開著暖氣,也驅散不了那股寒冷。
但他還是鼓足勇氣問:“大少,要跟上去嗎?”
淩啟寒眸色幽暗銳利地掃了他一眼。
棱角分明的輪廓明顯淩厲了幾分。
“開車!”他薄唇輕啟。
司機:所以到底是跟還是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