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同意代替安念書去非洲野蠻的原始部落。”
剛剛出獄的安穗禮卻隻穿著一個短袖,曾經的長發及腰變成了如今的寸頭,整個人瘦骨嶙峋,眼裏隻有荒蕪。
“歲歲,你終於想明白了,你放心就算你剛出獄找不到工作,爸爸也會讓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的。”
安振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那雙眼睛裏卻滿是貪婪與算計。
安穗禮冷笑一聲,滿是諷刺。
“笑得難看死了,別笑了。”
安振國臉色一僵。
“去可以,但我有條件。一,給我五十億。二,我的兩個保鏢宋聞璟和齊宴禮就去保護安念書吧。”
安振國的臉色瞬間難看。
“安穗禮,你太貪心了!”
貪心?
她流落在外十八年。好不容易回到安家,卻發現父親早就有了更喜愛的養女,五年前讓她替安念書背鍋進監獄,五年後又讓她代替安念書去非洲部落。
要這麼一點,就貪心?
“不同意,就讓安念書去非洲,隻要你舍得。”安穗禮一臉無所謂
安振國目光變換,最終咬牙同意:“五十億就五十億,一周後我就送你出國。”
“宋聞璟和齊宴禮,是和你一起從孤兒院回來的,你回家後他們一直守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全,你也不要了?”
“不要。”
安穗禮毫不遲疑。
對比五十億,這隻是個無足輕重的條件。安振國擺擺手:“你的保鏢,去留隨你。這幾天,你老實待著別亂跑,一周後我送你出國。”
一個星期前,安念書與謝家千金因為一個限量款包包發生了矛盾,在爭執之間,安念書居然將一杯滾燙的咖啡扔到了謝家千金的臉上,導致謝家千金二級燙傷。
謝家在本地勢力龐大,幾輩人就這麼一個女娃娃,為了報仇,他們堅持要讓安家千金去非洲原始部落勞動改造,什麼時候謝家千金消氣,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就在安振國焦頭爛額、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安穗禮出獄了。
謝家隻說讓安家千金去,可沒指明是哪一個,於是安振國就想起了這個被他忽視了多年的“真千金”。
“我要先回去收拾東西。”安穗禮轉身,剛拉開門就推門而入的男人撞了個滿懷。
那人碰到她,就像是碰到燙手山芋一樣把她甩開。
安穗禮猛地撞到門上,額頭紅腫。
“歲歲?你出獄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安穗禮心中一顫。
宋聞璟。
上一世剛剛出獄的安穗禮也被要求代替安念書去非洲,她毫不猶豫的拒絕,被安振國打了五十棍。意識模糊間,宋聞璟和齊宴禮出現,帶走了她。
他們很快將她送到了醫院。
那時,她的右腿已經被打斷,鮮血浸透了衣衫。
她哭著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這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本以為他們會為她撐腰,可他們卻隻是沉默了一會兒,便直接讓人把她打暈,送上了飛往非洲的飛機。
那時,她才知道,相伴多年的竹馬不是什麼無權無勢的孤兒,而是A市太子爺。
他們口口聲聲說的放心不下她、想要離她更近守護她,不過是想接近安念書的借口。
為了安念書,他們親手把她送進非洲那個吃人的部落。
被送到非洲的第一天,她就被打斷手腳,用鐵鏈拴在路邊。空置的帳篷,人人都能帶她進去發泄。
她故意咬傷了人,被人打死,才終於解脫。
然而,命運卻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回到了剛剛出獄的時候,她隻有一個願望。
離他們所有人越遠越好。
安穗禮扶著牆站起來:“嗯,出獄了。”
“出獄怎麼沒告訴我們,讓我們去接你啊。”宋聞璟走過來,隔空摸了摸我的額頭,“剛剛不知道是你,撞疼了吧?”
安穗禮看著宋聞璟一副怕弄疼自己的樣子,可實際上,他是不願意碰她。
“你們這是拿的什麼。”
齊宴禮看著手中的袋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剛剛陪念書出去逛街,這都是她買的,讓我們送回來。”
安穗禮看著他們:“我在監獄這五年,你們一直陪在安念書身邊?”
齊宴禮和宋聞璟對視一眼:“我們留在安家等你,也不能白吃白喝,隻能自請給念書當保鏢,這樣才能留下來。”
“歲歲,你在怪我們嗎?”
安穗禮扯出一抹笑:“當然不會。”
“這幾天,你們繼續陪著她吧,剛出獄,別讓我身上的黴運傳給你們了。”
反正,她也不想要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