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蘇宇航那舔狗死心眼得很!要是知道你還活著,估計得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
包廂裏,一道刻薄的女聲響起。
“就算你裝失憶,他也肯定巴巴地守著你,趕都趕不走。”
另一人附和道。
窩在情人黎澤懷裏的應欣怡,發出一聲冷哼,媚眼如絲卻滿是傲慢。
“三年前我演那出墜樓的戲碼,不就是為了徹底甩開他,好跟阿澤在一起嘛。”
“蘇宇航那個榆木疙瘩,白送我都不要!”
包廂外,蘇宇航靜靜地站著,將裏麵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後,他繼續側耳聽著裏麵的動靜。
“欣怡,那你打算怎麼處理蘇宇航呀?”有人好奇地問道。
“等我跟阿澤結了婚,再慢慢打發他。”應欣怡將臉埋進黎澤頸窩,指尖在男人西裝下若隱若現,“沒了我,他現在什麼都不是。”
“再說了,反正都三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哄笑聲穿透門板時,蘇宇航垂眸冷笑,抬腿準備離開。
可不知是誰眼尖,一眼瞥見了門外的他,扯著嗓子大喊一聲:
“蘇宇航?!”
包廂內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
有人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手忙腳亂地把門完全打開,結結巴巴地解釋道:“蘇......蘇哥,我們也是剛知道欣怡還活著,怕刺激到你,所以才沒敢說。”
“她......失憶了。”
包廂裏所有人都緊緊盯著蘇宇航,觀察著他的反應。
蘇宇航漠然地掃視了一圈屋內的人,剛要開口表明自己隻是路過,卻被應欣怡搶了先。
應欣怡上下打量著他洗得發白的襯衫,眼中滿是嫌棄。
“你就是我那傳說中的未婚夫?怎麼穿得跟個乞丐似的?”
“怎麼,沒了我,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了?”
蘇宇航看著眼前這個依舊驕縱得不可一世的女人,心中沒有一絲波瀾,隻有滿心的厭惡。
應欣怡卻並未留意到蘇宇航神色的變化,還以為他的沉默是被自己“死而複生”的消息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哪裏知道,三年前自己墜樓的那個晚上,蘇宇航就收到了一段神秘的錄像。
看過錄像後,他便知曉了她假死的秘密,如今自然也是配合她演這場假裝失憶的戲碼,看這女人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應欣怡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拋棄他,好跟黎澤雙宿雙飛。
其實,在應欣怡假死、和黎澤環球旅行的三年裏,蘇宇航早已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他結婚了。
妻子正是應欣怡的雙胞胎姐姐,應思悅。
可應欣怡對此卻一無所知。
此時,應欣怡故意當著蘇宇航的麵,越發親昵地靠在黎澤懷裏,修長的手指在黎澤胸膛上打著轉兒,惹得黎澤喘息聲漸漸加重。
緊接著,她嬌笑著直接吻住黎澤,絲毫不在意周圍還有旁人。
蘇宇航眉頭緊鎖,眼前的女人,和他記憶中那個矜持的她,簡直是天差地別。
以前,每次都是他小心翼翼地主動親吻應欣怡,哪怕隻是輕輕一吻,都會被她埋怨不分場合。
就在這時,蘇宇航注意到黎澤挑釁的視線。
他扭頭對視過去,隻見黎澤一臉得意地挑著眉,應欣怡仍緊緊依偎在他懷裏,兩人親密得好似融為一體。
“欣怡,蘇哥是不是看見咱倆這麼親熱,心裏不痛快了?你要不要先去安慰安慰他,畢竟是你的未婚夫。”
黎澤故意湊近應欣怡耳邊,可那聲音卻大得能讓整個包廂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嘲諷的笑,眼神裏滿是幸災樂禍,就等著看蘇宇航這個“舔狗”如何出醜。
可蘇宇航依舊神色平靜,如同古井無波。
他緩緩抬起手,露出手上那枚閃亮的婚戒,語氣淡然。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