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節,我和久未謀麵的繼子在一場拍賣會上相遇。
他和他的親生母親一起高調地在前排落座時,還不忘譏諷地看了我一眼。
我是為母親生前的一條鑽石項鏈而來,好巧不巧,繼子的生母也看上了這條項鏈。
勢在必得的我,在競拍初始就點亮了天燈。
卻遭到繼子的公開嘲諷:
“一條靠我們徐家贍養費才能活下去的狗,也配跟我媽競爭?”
“我宣布,今天我乞丐一樣的後母出多少,我都會比她多出......一分錢!”
......
徐子堯話音剛落,現場就爆發出一陣譏笑。
在場的不少人都是徐家的狗腿,這反映倒也在我意料之中。
“這大姐怎麼敢的?當初撬了老徐總,哄得老徐總跟發妻離了婚娶她,搶了人家的男人,現在竟然還有臉跟人搶藏品?”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克夫,嫁到徐家沒三年老徐總就得了絕症撒手人寰了,連帶著徐氏集團都跟著受了重創。”
“聽說啊,她專門找從事特殊職業的女人學習過床上那些技巧,這才把老徐總迷得五迷三道的。”
交頭接耳的人越來越多,就好像當初我跟老徐同房,他們都躲在床底下似的。
一開始還隻是小聲議論,在看到徐子堯毫不在乎,隻是憤恨地盯著我的眼神後,討論的聲音愈發大了起來。
就好像生怕徐子堯不知道自己是站徐家這邊似的。
他的生母王端蕊緩緩地站起身,笑得一臉和善:
“今天是拍賣,本來就是人人都有機會,公平競爭的,別說是蘇小姐了,哪怕是街頭的乞丐,巷尾的小姐,隻要出得起價,也可以參與啊。”
眼看她為我開脫,徐子堯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
“媽,你未免也太高看她了,她除了超市大甩賣出得起價,還有什麼價她出得起?”
“瞧她穿的那身衣服,真夠寒酸的,當初我爸留給你的贍養費也不少,怎麼就混成這個樣子?”
我看看他和王端蕊幾乎布滿了全身的奢侈品logo,再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沒有任何標誌的高定。
不由感歎這對母子作為新貴,品味離老錢實在是差的太遠啊。
我靠在椅子上淡定地坐著,平靜地看著趾高氣揚的兩個人。
“子堯,好歹你是我帶大的,雖說不是親媽,但親媽應負的責任該盡的義務,我可一點沒少。”
“倒是你親媽,多少年都不認你,等你大權在握了又回過頭找你,三言兩語就把你哄了去。”
“如今你要對你親媽盡孝,我自無話可講,但我好歹是個長輩,你這樣對我大小聲,是不是有失家教?你蘇阿姨以前,可不是這樣教你的啊。”
徐子堯被我說的麵色一怔:
“你罵誰沒家教呢?”
我冷笑一聲:
“拍賣的規矩你們不懂嗎?先來後到,價高者得,天燈我都開了,就沒打算拱手讓人。”
說完,我一拍腦袋:
“瞧我這記性,忘了你們是第一次來了,不懂規矩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