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頂級拍賣會上,我的私密照成了獨家拍品。
男友為逗女秘書一笑,豪擲千萬和我一爭到底。
最後我隻能點天燈搶下這些照片。
可沒想到,第二天男友的朋友圈就放出了這些高清照片。
我質問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他卻輕描淡寫地說:
“你昨天搶走照片,掃了菁菁的興致,這是給你的懲罰。”
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我終於明白,他早已經變了。
我轉身將電話打給哥哥:
“哥,撤銷對薛氏的全部投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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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腦中不斷回放著手機裏的畫麵。
那條朋友圈不僅有高清照片,還有一份文檔。
裏麵的文字把我描繪成一個貪玩拜金,沒有底線的人,隻要給錢,什麼都能做。
我被造謠了,而且是被相戀五年的未婚夫薛文澤親手造謠。
還沒來得及質問他,他的消息就先一步跳了出來:
“我這兩天先陪菁菁旅遊,結婚的事過兩天再說。”
宋菁是他的新秘書,剛從大學畢業。
薛文澤說要帶她出去放鬆一下,所以最近很少回家。
我和他因為宋菁已經吵過無數次,每次爭吵都無非是這幾句話:
“沈雨楹,你到底想怎麼樣,能不能別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臟?宋菁剛畢業,我隻把她當妹妹。”
“你能不能別亂吃醋?她一個小女生剛畢業,柔柔弱弱的,又沒什麼依靠,我幫她一下怎麼了?”
我有些迷茫,怎麼也想不通,相愛了五年的伴侶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點開他的手機,除了那些照片,再也找不到與我相關的朋友圈。
往下翻,全是宋菁的身影:
“帶她去潛水了,好笨,一直拉著我學不會。”
“本來想帶她去巴黎看秀,但簽證沒下來,買幾個包補償一下吧。”
“大半夜吵著要吃小龍蝦,手都給我剝疼了,不過好歹還知道給我吹吹。”
我隻覺得荒唐又可笑。
相戀五年,我隻在他的朋友圈出現過一次,還是對我的造謠傷害。
原來薛文澤不是不會發朋友圈,隻是從不發關於我的。
手機自動黑屏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先回家取消婚禮。
推開家門,屋子裏冷冷清清。
我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每天迎接我回家的毛毛。
我一邊疑惑,一邊放下包,卻突然聽到浴室傳來動靜。
“文澤哥,我被弄了一身水,這個狗好討厭!”
我心下一緊,慌忙跑過去。
宋菁站在浴缸邊,嬌滴滴地看著薛文澤,薛文澤正拿著毛巾細心地為她擦拭身上的水。
兩人聽到動靜,抬頭朝我看來。
“啊,雨楹姐回來了。”
宋菁有些心虛,臉上帶著怯意,往薛文澤身後躲了躲。
我看著地上淩亂的水漬,心裏有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答案。
雙手不自覺地顫抖,我撲向前麵,推開兩人。
浴缸裏,小小的博美沉浮著,一動不動。
那是我的毛毛。
薛文澤扶住宋菁,轉頭朝我大喊:
“你神經病吧,怎麼亂推人?摔傷了怎麼辦?!”
我忍不住紅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隻覺得陌生又恐怖。
“薛文澤!你是不是瘋了,這是我們一起領養的毛毛!”
宋菁眼裏帶淚,咬了咬嘴唇,拉了拉薛文澤的手:
“不要凶雨楹姐,都怪我想跟狗狗玩,不小心被抓傷了,文澤哥也是好心給我出氣......對不起啊雨楹姐。”
薛文澤拍了拍她的頭,像是在安撫她:
“不是你的錯,一個畜生而已,別自責。”
兩人拉著手出了浴室,留下我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原來,因為毛毛不小心抓傷了宋菁,他們就溺死了它。
五年的情分,竟然比不上一個女秘書?
我忍不住落淚,痛苦地癱倒在地。
收拾好毛毛後,我回到房間,怎麼也接受不了今天看到的一切。
推開門,發現床頭櫃被翻得亂七八糟,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我感覺身心俱疲,努力撐著自己去收拾,卻在垃圾桶裏發現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一條白色圍巾。
媽媽三年前去世,她的很多東西都被燒了。
剩下的這條圍巾,是我十五歲生日時,媽媽親手為我織的。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著,不敢拿出來戴,唯恐弄壞了。
可現在,那條圍巾上滿是臟汙,被隨意地團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我的眼睛酸澀不已,心裏燃起巨大的怒火。
薛文澤推門進來,看到我站在原地不動,忍不住皺眉:“你幹什麼呢?”
“薛文澤,這圍巾是怎麼回事?”
“哦,菁菁昨天陪我應酬,不小心喝多了,吐在了地上,我沒找到紙巾,隨便拿了個東西先擦擦......”
我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手被巨大的痛意刺得發麻。
薛文澤瞬間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後怒不可遏地看著我:
“沈雨楹,你瘋了吧!”
“我就是瘋了,薛文澤,你還是人嗎?那是我媽的遺物!”
他似乎沒想到是這樣,手捂著臉呆愣了一下,抿著嘴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反正能洗掉,你洗一下吧。”
洗?
先不說能不能洗掉,這是我媽媽的遺物。
我一直小心留著,結果被他當成擦嘔吐物的紙巾。
我不是沒有告訴過薛文澤。
三年前媽媽去世,我小心捧著那條圍巾進門,跟他說那是我媽最後的遺物了,我要珍藏起來當做念想。
所以是忘了嗎?還是根本沒記住?
我跪在地上,小心撿起圍巾抱在懷裏,鼻腔裏湧起酸澀的感覺,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
我顫抖著開口:“薛文澤,我們分手吧。”
空氣沉默了兩秒,我聽見了他的嗤笑聲:
“沈雨楹,差不多得了,一條圍巾而已,你再買個同款就行了。”
“當初是你追的我,現在好不容易要結婚了,你能舍得?”
“別耍小脾氣,今天確實是毛毛抓傷了菁菁,你再找一隻狗吧,我幫你買回來。”
眼前似乎出現了當初的少年。
我們兩個人一起坐在路邊,臟兮兮的小博美一下子跳進我的懷裏。
我僵坐在原地,他笑我僵直的動作,然後逗弄著小狗。
那天的時間過得很慢,我看著他笑得燦爛。
“雨楹,我們把這個小狗帶回家吧,還挺可愛的,到時候我們一下班它就會在家門口迎接你。”
身影交疊,但我怎麼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了。
薛文澤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菁菁要打狂犬疫苗,她有點害怕,我去陪陪她。”
我沒有回答,隻是快速收拾了行李,搬離了這個房子。
關門前,我最後一次注視整個房間,才發現自己留下的痕跡少得可憐。
不知道什麼時候,家裏反而多了很多宋菁的東西。
看來,在他心裏我也不是很重要。
我搬回了媽媽留給我的小房子,打掃完後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卻發現手機上堆積了許多消息。
我帶的一個妹妹給我打了許多電話,聊天框裏也亮起了30+條未讀信息。
“沈姐,薛總在公司群裏發了東西,你快讓他撤回!”
“沈姐,我相信你,那肯定不是真的。我已經跟他們說了別當真,我們正在發消息頂上去。”
“沈姐,你沒事吧??”
免打擾的消息群上方也亮著灰色的圖標,顯示著99+條未讀。
我咬著牙點開,一直往上滑,看到了最上麵的視頻。
視頻中,我與不同的男人擁抱、牽手,甚至上了他們的車。
配文尖銳且充滿惡意,指責我不自愛。
雖然很多人都好心地用表情包把視頻頂了上去,但夾縫中仍有不少惡意的評論。
“這視頻是薛總發的吧......這是什麼意思啊,是要抓沈雨楹的把柄退婚嗎?”
“哈哈,沈雨楹在公司那麼認真,原來背地裏這麼......?”
“也不知道有沒有得病,薛總還是小心點吧。”
巨大的驚恐瞬間將我淹沒。
我認出視頻裏的人是我的哥哥、爸爸,還有爺爺。
視頻經過特殊處理,看不清那些男人的長相,但我的模樣卻清晰可見。
從昨天的朋友圈到現在的視頻,針對我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群聊裏彈出一條新消息,我定了定神,發現是薛文澤發的。
“沈雨楹,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否則婚禮取消,我也會找媒體曝光你。”
我忍不住大笑出聲,笑得眼淚都湧了出來。
我覺得這世界太荒唐了。
薛文澤當然見過我的家人,但他卻沒有認出他們。
他隻是聽了別人的一麵之詞,就相信我背叛了他。
五年相處,竟比不過別人的一句話。
對我有這麼大惡意的人,還能是誰呢?
不用想也知道是宋菁。
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但心機卻很重。
她經常會給我發一些挑釁或辱罵的消息。
每次發完信息後都會注銷號碼,下次再換。
我不是沒有跟薛文澤說過,但每次我想跟他驗證時,號碼打過去都是空號。
每次這種時候薛文澤都會厭惡地看我一眼:
“沈雨楹,你惡不惡心,現在還學會潑臟水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心機深沉。”
而他身邊的宋菁看著我,眼神裏帶著挑釁和勝利者的輕蔑。
不斷震動的手機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回過神來,直接拉黑了薛文澤,然後在群裏發了一條消息。
“婚禮當然取消,薛文澤,我們分手。”
“誰主張誰舉證,如果你真的有證據證明我跟視頻裏的人有關係,我不介意在媒體麵前向你道歉。”
“但我提醒你一句,視頻裏的人是我的爸爸、爺爺和哥哥。”
“如果你沒有證據證明那些事情,那我們就法庭見。不管是你還是宋菁,我都要討個說法。”
發完消息後,我果斷退群。
緩了緩神,我收到了哥哥發來的消息:
“已經撤回對薛氏集團的全部投資。”
“還有,薛文澤造謠誹謗的證據已經交給了警方。”
我收起手機,輕笑一聲。
薛文澤,你馬上就要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