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南平,賣藍瓶,藍瓶得南平,難得藍瓶。”
莊語蝶小聲念了一遍,雙眼放光的看著石漠讚道:“對得好!石公子大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如果說以前,她覺得已經夠高看石漠了,那現在經曆了這事,石漠在她心中的地位無限拔高。
“不可能,不可能......”
莊子超渾身顫抖,失魂落魄的看著石漠。
他是做夢都沒想到石漠這個小小書童能對出這千古絕對,想到剛才的所作所為,感覺自己把臉打腫了。
石漠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沒覺得做了件多了不起的事,他以前所在的藍星,比這難的對子多了去了。
“莊子超,你輸了,快向石公子道歉。”
聽見這喝聲。
莊子超渾身打了個哆嗦,立刻回神,瞪著石漠咬牙切齒道:“我還沒輸,他出一個對子,我對上來,那就是打成平手。”
不要臉!
莊語蝶在心中罵了句,看向石漠。
石漠早就料到莊子超會這樣,淡淡的說:“煙鎖池塘柳。”
一聽,莊子超下意識的大叫:“出五個字的對子,你看不起誰呢?我可是清河四大才子!”
石漠笑了。
這個對子不行?
還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莊語蝶細細品味,看著莊子超沉聲道:“你覺得簡單,那就對啊!”
“對就對,你以為我對不出來嗎?”
莊子超揚揚得意,小聲念了一遍煙鎖池塘柳,張嘴就要對......
漸漸的。
莊子超猶如晴天被雷劈,臉色猛變,渾身都在劇烈顫抖。
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知道自己錯了,錯得非常離譜。
別看隻有區區的五個字,但搭配在一起,想要對出下聯,真是難如登天。
他試了很多種辦法都不行。
莊語蝶看著莊子超的樣子,心裏別提多痛快:“對不上來,就立刻向石公子道歉,如果你不做,那我......”
莊子超知道莊語蝶的意思,艱難的吞咽了口口水,心不甘情不願的對著石漠道了聲歉。
莊語蝶滿意點點頭,走上前說道:“石公子,我們走,吃完早餐就去見不凡。”
“好的,小姐。”
石漠跟著莊語蝶向前走去。
莊子超滿臉怨毒的盯著石漠的背影,在心裏發誓:你隻是個小小的書童卻讓我受了如此奇恥大辱,我一定要把你趕出莊府,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時。
石漠和莊語蝶在花園裏並肩走著。
“石公子,你剛才贏了莊子超,讓他丟了很大的臉,他這人比較陰險,肯定不會善罷幹休,你日後多加注意,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
“嗯,我會注意的。”
石漠點點頭,心中暖暖的。
跟莊語蝶認識不到一天,對方就對他如此禮遇關心,雖然其中有拉攏討好的成份,但也很難得。
走了一會。
莊語蝶突然轉頭,認真的看著石漠問道:“石公子,你對莊家了解多少?”
石漠一怔,搖搖頭:“小姐,基本沒有了解。”
莊語蝶深吸口氣,一本正經道:“我們莊家是靠做絲綢生意起家的,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已經成了清河首屈一指的富戶。
但,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莊家沒有人進入仕途,想要長遠的發展下去肯定不行,所以父親就不惜重金請了名師教不凡和二房的成龍念書,希望他們能科舉高中。”
石漠聽著,心中表示理解,同時也對莊家家主有份超然的眼界挺讚賞的。
的確,不管在哪個地方。
官有權有勢,永遠壓商一頭。
想要長遠發展,做大做強,必須‘朝裏’有人。
莊語蝶瞥了眼石漠,接著又道:“我娘死得早,現在二房的那位姨娘是個狐狸精,非常得寵,再加上她的兒子成龍比我弟弟勤奮好學,又會非常表現,所以父親已經漸漸的把重心轉移到他身上。
如果這次先生考校學業,不凡這小子再輸給成龍,那先生就會把進入‘貢院’的名額給成龍,到時候不凡再也沒有資格跟成龍爭了。”
石漠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小姐,貢院是什麼?”
“石公子,貢院是以太傅為首的幾大儒創辦的學社,裏麵收錄的基本都是有錢有勢的大家族出身有天資的孩子,太傅和幾大儒會定期開堂講課。”
石漠立刻秒懂。
這貢院,說白了就是藍星的‘金牌補習班’啊!
想想看,‘貢院’裏的孩子都是有背景的主。
即便日後不能科舉高中,憑著同窗這層情誼,在關鍵時候也會有意想不得的好處。
肯定會有無數人爭破頭的都想往‘貢院’裏擠。
莊語蝶深吸口氣,對著石漠一拜,發自內心深處道:“石公子,我想請你幫不凡拿下進入‘貢獻’的名額,娘死了,我這個當姐的必須幫他,守住他應得的一切。”
石漠神色複雜的看著莊語蝶,在心裏歎了口氣。
長姐如母不是說說而已。
在莊語蝶身上淋漓盡致的體現出來!
“我是小少爺的書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忙我幫了。”
聽見這句,莊語蝶嫣然一笑,激動不已的拉著石漠的手說道:“石公子,謝謝!謝謝!”
石漠感受到莊語蝶小手上傳來的柔膩,臉色微微一紅。
前世,他一心鑽研‘古文學’,身邊的異性很少,還沒談過女朋友。
莊語蝶看著,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羞紅著臉撤回小手,加快腳步:“石公子,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吃了早餐就去找不凡。”
“好。”
莊語蝶走在前麵,偷偷用餘光打量石漠,心跳‘砰砰’加快。
羞死人了!
怎麼就抓了石漠的手呢?
他不會認為我是一個不正經的女子吧?
難道真像弟弟說的般,我犯花癡了?
呸呸呸!怎麼可能?
就這般胡思亂想著。
兩人享用了豐盛的早餐,然後一同前去尋找莊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