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佑毫不猶豫的跳進冰冷的海,拚了命的將溫雪寧救上岸。
江漓泡在海水裏,親眼看著司辰佑附身對溫雪寧做著人工呼吸。
溫雪寧嗆了兩口水,虛弱的勾住司辰佑的脖子,和他四目相對:“阿佑哥哥,你真的來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麻煩你的,我隻是......太想回憶起我們的過去了......”
“傻瓜......”司辰佑心疼的蹙緊了眉。
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緊盯著溫雪寧的唇瓣,下一秒,他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那麼深情,那麼瘋狂,像是要將這些年的思念悉數傾瀉而出。
江漓隻感覺好冷,刺骨的冷。
冰冷的痛感密密麻麻鑽進她心底,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司辰佑的朋友難為情的開口:“司少......雪寧沒事就好,隻是,那小漁女還在海裏泡著呢,我們要不要救一下......”
司辰佑依依不舍的放開,許是他才想起,江漓還在海裏。
他眸色暗了暗,正要說什麼,溫雪寧再一次抱住他,嬌嬌軟軟:“阿佑哥哥,我的頭好痛,說不定我就要想起我們的過去了,能不能先帶我去醫院?”
司辰佑眸色一亮,抱起溫雪寧轉身離開。
他的聲音不大,江漓卻聽的很清晰:“不用管她,她死不了。”
那個朋友仍有些不忍:“司少,你帶雪寧去醫院吧,我會水,我去救她。”
司辰佑猛的停住腳步。
側目,他眼神冷的有些駭人:“我沒記錯的話,你身上這件潮牌外套是雪寧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雪寧的東西,不能臟。”
江漓分不清臉上的潮濕究竟是海水,還是眼淚。
原來,在司辰佑心裏,她江漓一個活生生的人,都沒有溫雪寧送的一件衣服重要。
不過,沒關係。
江漓在海底潛了一個猛子,才遊回岸邊。
還有七天,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司辰佑是在第三天才回霧島找江漓的,彼時,江漓正在編織著祭祀用的手工物件。
他將一捧鮮豔的花湊到江漓眼前,嘴角含笑:“還生氣呢?我的小狐狸。”
司辰佑將江漓的碎發別到耳後,附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個吻,寵溺的將她摟在懷裏:“別生氣了好不好?你知道的,雪寧她失憶之後過得很痛苦,我們當年是世家聯姻,看在溫家的麵子上,我也得好好照顧她,但在我心裏,你才是我最愛的女人!我現在呢,是賺了一些小錢,不過我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變。”
江漓不會信了。
司辰佑說了任何一個字,她都不會再相信了。
可她靜默半晌,還是輕輕點頭:“好,我不生氣。”
江漓失貞的把柄還在司辰佑手裏,在她離開前,她不能惹怒他,不能讓族裏知道,讓爸媽跟著她蒙羞。
司辰佑滿意的舒展眉眼:“我的小狐狸最疼我了。”
他話鋒一轉:“我幾個朋友來找我敘舊,就在市裏的酒吧,一起去吧?我給你準備了衣服。”
說著,司辰佑拿出了一件性感到有些誇張的低/胸包臀裙和高跟鞋,不由分說塞進江漓手裏。
司辰佑態度強硬,江漓拒絕不了,隻得挽起長發,不熟練的穿上高跟鞋。
臨走,司辰佑看到了放在地上的那束花。
他的手在江漓腰上遊走:“怎麼不插起來,是不喜歡嗎?”
江漓不動聲色的躲開他的觸碰,啞聲道:“我對花粉過敏。”
司辰佑眸色一沉,欲言又止,可最終,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