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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係統改造成絕世帥哥那天，全網都在逼我去死。
隻因我是全網最火爆的覆麵係顏值男主播，卻長了一張醜陋至極的臉。
當我的真實外貌意外曝光後、
曾經為我寫詩百首，隻為能多和我說一句話的情話才女迫不及待和我劃清界線。
打賞百萬隻為約我見一麵的京圈大小姐日日對我辱罵打壓，生怕不能將我逼瘋。
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間斷給我發曖昧視頻，想跟我在酒店大戰三百回合的霸道女總裁。
豪擲千金調查我的真實住址，隻為讓我血債血償，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她們罵我奇醜無比，說我不配活在這個世上，就連我的親生父母也失望的求我以後別再出現在公共場合，以免給他們帶來麻煩。
人人都求我趕緊死，呐喊著要我退直播打賞的錢。
我卻看著鏡子裏被係統改造得完美無瑕的臉，淡淡的發出一條公告。
「明天，我將進行全網第一次露臉直播。」
1
【每天一問，主播今天死了沒？】
【長著這麼一張臉誰都不會好受的，也難怪主播從不私下和粉絲見麵呢。】
【長得醜不怪你，假裝帥哥出來圈錢就是你不對了吧？】
【趕緊把我送的禮物都還給我！一想到給你這種醜逼花過錢，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私信後台被成千上百的謾罵淹沒。
隻因前些日子有人在網絡上爆出了我的照片。
照片裏的我身高隻有一米七左右，站在人群中完全會被淹沒。
不僅如此，滿是痘坑散發著油光的臉，就連我自己看了都退避三舍。
更別說那雙狹小的眼睛，在臉上幾乎已經消失不見。
我自小就因長相醜陋，受到不少排擠和惡意。
大學畢業後更是因此找不到一份像樣的工作。。
機緣巧合之下，我接觸了網絡。
試探性上傳了自己第一個帶著麵具的視頻後，竟一夜爆火。
自此靠著跳舞和直播活命。
可我沒想到，如今，竟連這條路也要被堵死了嗎...
手機傳來一聲震動，是蕭雨發來的消息。
【阿嶸，這周末是我生日。】
【如果你不出現，那我們，就到此結束吧...】
蕭雨是我直播間花錢最多的粉絲。
別人隻以為她是有錢的富婆，隻有我知道，她不僅有錢，還是當紅影後。
更甚至，是全國首富的女兒。
我們因直播相識，可我卻深深愛上了手機背後那個善良又溫暖的她。
多少個黑夜，都是她陪伴著我一起度過。
如今，連她也要離我而去了嗎...
【考慮好了嗎，宿主？】
【是否願意綁定美顏係統，進行改造。】
腦海中那個奇怪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這一次，我不再猶豫，而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我願意！】
我要一張任何人看了都無法拒絕的臉。
要拿回原本就屬於我的一切。
既然無法改變這個看臉的世界，那麼，我就要成為那些吃夠紅利的人。
【好的，檢測到宿主賬號一共擁有一千六百萬的粉絲，可進行十六個地方的徹底改造。】
【現在，改造開始——】
隨著機械聲響起，我陷入了昏厥。
等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屋外已經是一片夜色。
我站起身，第一時間跑到了鏡子麵前，卻被裏麵倒映出來的人影震驚了。
劍眉星目，清晰的輪廓，高挺的鼻梁，就連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原本穿著剛好的睡衣，現在卻已經有了縮水的模樣。
我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直到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發現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我！真的變成了大眾眼中的帥哥。
刺耳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是蕭雨打來的電話。
“阿嶸，你為什麼不回複我的消息。”
“你周末，會來見我嗎？”
蕭雨的聲音發顫，帶著哭腔。
我又一次看向鏡子，用力點了點頭。
“我來。”
這一次，我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2
距離蕭雨的生日還有兩天時間。
我得提前準備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再買一身合適的西裝。
家裏的衣服如今都太小，我隻能穿著一身之前買來嫌大，忘了退的衛衣和牛仔褲出門。
一路上，我都能夠感受到路人看來的目光。
可當我下意識想要側身避開的時候，才發覺他們目光中都是滿滿的驚豔和欣賞。
甚至還被我發現了好幾個拿著手機偷拍的女生。
就連地鐵站的工作人員，對我也是輕聲細語的。
這是我從未感受過的，來自顏值的紅利。
更別說西裝定製店中的導購了。
原本因直播關係，我也定製過不少西裝。
可當初每次走進店裏的時候，那些導購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哪怕那個時候的我全身上下都是名牌。
可在他們的眼中，也不如一張好看的臉來的要緊。
“先生，想買些什麼？”
穿著高跟鞋和職業裝的導購朝我走來。
她噴著刺鼻的香水，臉上的笑容有些討好的味道。
“定製一套西裝，速度要快，最好明天就能拿到。”
“好的先生，西裝定製需要測量尺寸，請跟我來。”
她一句話都沒有多問，帶著我便走進了測量尺寸的地方。
當初飛快完成的步驟，如今的她卻用了足足一個小時。
整個過程中，她都試圖將身體貼在我的身上。
眼中的情緒更是再明顯不過。
我看在眼中，心裏卻忍不住冷笑。
明明此刻的我應該感到喜悅和興奮，可憤怒和嘲諷的情緒卻止不住從我的心中蔓延開來。
登記好住址後，我轉身便要離開。
卻在店員給我的小票上，看見了一串數字。
毫無疑問，是她的電話號碼。
我看都沒看，就直接丟進了垃圾桶內。
送給蕭雨的禮物，我早就已經考慮好了。
她喜歡紅寶石，而鑽石又格外襯托出她的美貌來。
我一早就知道了她的生日，早就已經讓珠寶店的店員，替我留下了一枚紅寶石的戒指。
鑽石鑲嵌在四周，奪目絢爛。
這枚戒指的價格並不便宜，就算這兩年我靠著直播賺了不少錢，對我而言也有些吃力。
可就在我要付錢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個女聲。
“這枚戒指我要了。”
“他出多少錢，我出雙倍。”
我轉過身去，就看見一個穿著YSL高定西裝，拎著愛馬仕包包的女人站在我的身後。
她那高傲的神情也不屑一顧的眼神，我再熟悉不過。
蘇然，京圈大小姐，也是我直播間的常客。
曾一晚豪擲千萬，隻為了讓我陪她一起喝酒。
也是在網上爆出我照片後，最憤怒的一位。
直到現在，我的手機裏還存留她揚言要將我千刀萬剮的聊天記錄。
可現在的蘇然，卻在看見我的下一秒亮起了眼睛。
她一步步走到我麵前，抬起下巴道：
“你又要多少錢。”
“我也要了。”
3
蘇然的語氣太過利索應當，讓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抱歉，我不認識你。”
“這戒指是我提前預定好的，我不會讓給你。”
可她顯然如今最感興趣的不是戒指，而是我。
“那就送給你好了，反正我有很多。”
“你叫什麼名字，我沒見過你，剛來這兒嗎？”
蘇然從小被父母寵壞了，是出了名的嬌縱。
尤其在男女感情上，更是格外開放。
我對她沒有興趣，也不想多聊。
將銀行卡遞給櫃哥後，便沉默著轉過身。
但輕易放棄，她也就不是蘇然了。
“我在和你說話，聽不見嗎？”
“還是說，你想用這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
“有趣，我倒是沒見過和你一個類型的男人，開個價吧，你要多少。”
蘇然自顧自說著，雙臂環胸站在我的麵前。
她的眼神種滿是貪婪，好像看著的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塊較嫩多汁的牛肉。
她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自己與蘇然的初次相識。
那個時候的我與蕭雨已經結識很久了。
她也是我添加的唯一一個粉絲。
可蘇然卻在直播間裏直接問我，五百個嘉年華能不能買下我的微信。
我沒有回複她的彈幕。
於是直播間的特效便一直沒有停下。
到了後來，蘇然和蕭雨杠上了，我也因為那次直播徹底一炮而紅。
最後還是我妥協，同意私底下將聯係方式給她，蘇然才終於放過我。
她向來如此，對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拿到手。
這次，也不例外。
“這位小姐，我不認識你，也不準備給你我的聯係方式。”
“如果你再糾纏著我不放，我就要報警了。”
蘇然聽了我的話仍舊有恃無恐。
以她的身份，警察早就不是一個威脅的手段了。
“隨便你。”
“但這種欲擒故縱有那麼一次就夠了，次數多了，我也就煩了。”
“神經病。”
我不想再繼續和蘇然糾纏，接過裝著戒指的袋子後就大步離開了珠寶店。
這裏畢竟是在外麵，蘇然再如何糾纏也會考慮到麵子。
我雖然一直能夠感受到身後傳來的視線，她卻沒有再跟上來。
手機震動了兩聲，是蘇然發來的消息。
她偷拍了一張我的背影。
【醜逼，這她媽才是老娘能看上的男人！】
【你這種肥豬化成人型的妖怪給老娘滾遠一點！還她媽敢騙我？！】
【別讓我再在網上看見你，不然我看見你一次，罵你一次。】
【小時候三鹿奶粉喝多了吧，長大了頭這麼大。】
【看看照片裏的你自己，你能吃得下飯？】
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她發現自己口中“看上的男人”就是我，又會是什麼反應。
我登上自己的直播賬號，在粉絲群發了一條消息。
【明天，我將開啟第一場露臉直播。】
4
不管發言在群裏引起了如何的軒然大波。
我立刻下線不再多管。
蕭雨給我發來了生日宴會的地址，是在一家大酒店內。
她包了場，邀請了不少嘉賓。
蕭雨發給我的嘉賓名單中，我看見了不少熟人的名字。
次日約定的時間，我換上剛剛送來的定製西裝，出現在了飯店門口。
臉上，帶著直播時佩戴的麵具。
會場人員眾多，大家各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的到來並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直到一道尖銳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高嶸？！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轉過身，卻看見了蘇穗穗的臉。
她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大步朝我走來。
蘇穗穗是去年的高考狀元，清華漢語言的在讀學生，開學第一年就憑借著自己的容貌擠入了全球最美校花的行列。
也因此，在網上獲得了不小的關注度。
她算是我粉絲中的一股清流，很少給我刷禮物。
卻總是在我的私信後台給我發來不少的小作文。
有她自己寫的詩，還有她自己畫的畫，深夜的時候，還會給我發來她唱歌的語音。
我也正是被蘇穗穗這樣的表現所蒙騙。
以為她會是我的朋友。
卻不曾想，事情發酵後，蘇穗穗卻是第一個與我劃清界限的人。
她在網上哭訴自己受了我的蒙騙，才會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
更將從前與我的聊天記錄斷章取義發在了網絡上。
想要營造出我是猥瑣男的形象。
如今見到她，我下意識緊握住了拳頭。
“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靠著戴麵具跳舞，吸引了富婆，然後哄著人家帶你來參加這個宴會。”
“高嶸，你一個男人做著這種工作，一點都不感到羞恥嗎？”
蘇穗穗站在我的麵前，眼裏帶著鄙夷和不屑。
與她此前偽裝出來的形象截然不同。
身旁的人群已經依稀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鄙視鏈哪裏都存在。
在這群大老板眼中，我這樣的網紅又算得了什麼。
如同針尖般嘲弄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為什麼要羞恥，我靠著自己的本事賺錢。”
“蘇穗穗，你又是怎麼來的，我和你，好像半斤八兩吧？”
看著蘇穗穗逐漸陰沉的臉色，我補充道：
“哦，不對。”
“雖然我們都是網紅，但我的粉絲數量比你卻多了不少。”
“要不然你當初也不會天天纏著我，讓我和你一起直播了。”
“不就是想要從我這裏吸引一點粉絲嗎？”
我話音剛落，蘇穗穗便厲聲反駁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靠著學曆和生活吸引的粉絲，和你這種靠著舞蹈擦邊的男的完全不演繹！”
我剛想說話，就看見蘇然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吵什麼呢！？”
“果然是一群下等人，在這種場合都控製不好自己情緒嗎？”
她撇了蘇穗穗一眼。
而蘇穗穗顯然很怕她，雖然鐵青著臉，卻沒有反駁。
蘇然看向我，挑了挑眉毛後笑道：
“喲，這不是咱們千萬粉絲的男主播嗎？”
“怎麼在這兒還帶著麵具，你也知道自己麵具底下的那張豬臉見不了人嗎？”
“也對，畢竟這是過生日也不是過年，看見豬，大家也吃不下東西。”
5
蘇然的話中滿是嘲諷。
話音剛落，她又裝出一副恍然的模樣。
“瞧我這個記性，好像在場很多人都不認識你吧，高嶸。”
“那我可有必要好好介紹一下了。”
她從手機中翻出了我的照片，直接當場發了一個朋友圈。
“來來來，大家現在都可以去我朋友圈裏看看熱鬧！”
“這麵具底下，可是一張醜的慘絕人寰的豬臉！”
我的身體因憤怒而顫抖。
周遭的人群議論紛紛，我聽到了不少人的嘲弄聲。
“沒想到穿著西裝人模狗樣的，摘下麵具竟然長這麼樣子。”
“這臉和月球表麵有什麼區別啊。”
“完了，晚上要做惡夢了，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網上那些不露臉的網紅不會都長這樣吧？太可怕了！”
“我聽說他圈了大小姐不少錢呢，怪不得大小姐這麼生氣。”
“這可以告詐騙吧？”
哪怕已經聽了不少這樣的話，可再次聽到的時候，我的身體還是止不住因憤怒而顫抖。
蘇然抬著自己高傲的下巴，冷哼了一聲。
“高嶸，你是不是生活裏太自卑了，所以才在網上尋求安慰啊？”
“你這樣的人，真可悲。”
“就是，長得醜就算了，還撒謊，人品也差。”
“估計也沒怎麼讀過書。”
蘇穗穗接過她的話繼續道。
可她們又怎麼知道，我畢業於985大學。
就因為長相難看，所以從小我就用更高的目標要求自己。
但那又怎麼樣呢。
別人仍舊會用有色眼鏡看我。
好比她們現在。
“撒謊？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很帥吧？”
“難道不是你們看了一次我的直播後，就自己認定了我的長相嗎？”
我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穩下來。
但開口卻仍舊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蘇然道：“你是沒說過。”
“但你既然知道自己長得這麼難看，一開始就應該告訴我們啊！”
“不還是向往著被人推崇的感覺嗎？”
“怎麼，看著我們為了你吃醋，心裏很爽吧？”
“高嶸，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她們站在我的麵前，眼中的不屑猶如一把刀紮進我的心裏。
蘇然環顧四周後朗聲道：
這一瞬間，我的腦海中出現了很多聲音。
老師的，同學的，朋友的，領導的。
陌生人的。
更甚至，是父母的。
“怎麼還有臉出現在這裏的啊？”
“要是我肯定直接退網了。”
“就是啊！”
“說不定是找了哪個不知道真相的富婆進來的，想實現階級跨越。”
“誰這麼慘啊？被騙得團團轉，知道真相之後怕是眼淚都掉下來了。”
“不會是我哪個傻瓜朋友吧，要是真的我嘲笑她一輩子...”
“是我。”
眾人齊齊回頭看去，就見穿著禮服的蕭雨正朝著我們款款而來。
她穿過人群站在我的身前，看向表情震驚的蘇然和蘇穗穗。
“你們有意見嗎？”
6
蕭雨向來性格溫順，在娛樂圈裏也從未紅過臉。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她麵無表情的模樣。
“他怎麼會認識蕭小姐的？！”
“是啊，不是說就是個男網紅嗎？”
“難不成蕭小姐也...”
“你要死啊這都敢說，你不怕蕭總把你的頭砍下來嗎？”
“估計和大小姐一樣也是被騙了吧，說不定等會兒就後悔了。”
“也是，蕭小姐身邊什麼人沒有，看得上這麼個豬頭嗎。”
蕭雨的身份雖然從來沒有曝光過，可在場的人哪個不是有頭有臉。
蘇然看見蕭雨後臉色便不好看。
她和蕭雨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一個高調，一個低調。
偏偏蕭雨從出生就壓了她一頭，讓蘇然不得不認輸。
“原來你就是那個粉絲，我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有人敢和我作對。”
蘇然眯起眼睛，語氣中頗有幾分不滿。
但她又很快露出了笑容。
“嗬，不過這一次是你看走眼了。”
“蕭雨，你知道你背後這人長什麼樣嗎？就這樣維護他。”
“難不成，你還真的看上個豬頭了不成，你...”
“他不是豬頭。”
蕭雨的語氣很溫柔，卻格外堅定。
堅定到讓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她的身上。
“蕭小姐，您還是先看一下他的照片吧。”
“他...”
“我看過。”
蘇穗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雨打斷了。
她站在我的身側，偏頭看向我，眼中滿是溫柔。
“我很早就看過那照片了，可是那又如何呢？”
“你們覺得高嶸是個長相一般的普通人，可對我來說，他卻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懂我的人。”
“他會陪我聊天到深夜，明白我的不易和委屈，支持我的夢想，記得我所有的喜好。”
“他喜歡讀書，會跳舞，比你們現場的絕大部分人都要善良。”
“吸引我的從來不是高嶸的外表，而是他的那顆心。”
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話。
甚至讓我有那麼一瞬間，險些落下淚來。
蕭雨牽起我的手，溫熱的手心觸動著我的心臟。
“我愛他。”
“無關外表，隻因為他是高嶸。”
現場一時之間陷入了寂靜。
直到蘇然的笑聲傳來。
她的神情扭曲，聲音尖銳。
“你說的好聽！”
“蕭雨，別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聖人，裝你媽呢？！”
“這個世界上誰不喜歡好看的東西，你會這麼說隻是因為你還沒親眼看見，所以不死心而已！”
“高嶸，你敢現場摘下你的麵具嗎！”
蘇穗穗起哄道：
“就是啊高嶸！今天是蕭小姐的生日，你專門趕過來結果連麵具都舍不得摘嗎？”
“還是說連你自己都知道，你長得太抱歉了，不肯傷害大家的眼睛！”
她們洋洋得意的樣子，好像已經宣告了自己的勝利。
蕭雨握了握我的手，輕聲道：
“別聽她們的，阿嶸，這件事由你自己決定。”
“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很高興你今天可以過來。”
“不管麵具下的你是什麼樣子，我剛才說的話，都算數。”
蕭雨眼中的愛意給了我前所未有的力量。
如果換做三天前我或許會猶豫。
可現在，絕對不會。
我在她們的注視下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蘇然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凝固了。
“如何，大小姐，和你能看上的男人，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