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原主在黃獅部落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黃石雌性.伴侶成群,而白狼族天性專情。
每次看到黃石和其他雌性親昵,甚至生兒育女,原主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痛苦萬分。
她天天以淚洗麵,鬱鬱寡歡......
最重要的是,黃石的雌性.伴侶中,大部分都是黃獅雌性,就原主一個外族獸人,黃獅雌性很團結排外,她們都看不慣來自外族的原主,動不動就會合起夥來欺負原主。
起初,原主還會護著白棉,可時間一長,新鮮感消退,亦或是被其他雌性迷惑,黃石便不再理會原主的死活。
原主成了黃獅部落所有黃獅雌性們霸淩的對象,任人欺辱。
三天前,原主被一個黃獅雌性惡狠狠地撕咬,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醒來後,原主不敢再回黃獅部落,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狼狽地逃回了白狼部落。
消息迅速傳開,族人怒不可遏地衝到首領家,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他們要求首領將原主驅逐,讓她徹底滾出白狼部落!
當初她背棄部落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白狼部落永遠不會再接納她!
隔壁堂屋裏,吵鬧聲像尖刀一樣尖銳,一聲聲刺進白棉的耳膜,白棉聽著,感覺腦子嗡嗡嗡的,又煩又難受。
“首領!你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女兒就包庇她!白狼部落的規矩,誰都不能破!你今天要是護著她,以後誰還服你?!”那婦人尖利的聲音簡直要刺破屋頂,每個字都像沾了毒的刀子,狠狠紮在白棉的心上。
“她必須滾!不管是滾回黃獅部落還是去其他地方,白狼部落,她一刻也不能留!”那聲音決絕得沒有一絲溫度,像是要把她生生撕碎。
窒息般的寂靜,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壓得白棉喘不過氣。
“阿姆!”一個焦急的少年聲音由遠及近,還帶著奔跑後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
烏魯一瘸一拐地衝了進來,他急切地喊:“阿姆!你......你別為難首領了!是我......是我自己要去狩獵,送棉禮物的!我受傷的事情,跟棉沒關係!棉說的沒錯,都是我沒用,是我沒本事,打不過猛獸,才會被猛獸咬傷......”
三年前,白棉還沒出嫁,成天嚷嚷著要變美,要做獸人世界最漂亮最優秀的雌性,才能配得上黃石。
烏魯就是那幾個傻小子之一,被白棉哄騙著去森林裏獵殺最凶猛的野獸,就為了給她做獸皮衣服。
結果,烏魯意外重傷,落下了終身殘疾。
烏魯的母親雅蘇,因為這件事恨透了白棉。
聽說白棉回來,她就第一個衝到首領家,要把白棉趕出去。
現在,看著兒子竟然還維護白棉,雅蘇氣得臉色鐵青,顫抖的手指著烏魯,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很快,她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屋子裏的眾人都被嚇得心臟猛地一跳,白棉的母親烏娜就在近旁,見狀急忙伸手,滿臉焦灼地去扶著雅蘇,試圖防止雅蘇摔倒在地。
然而,雅蘇很快就恢複了神智,她滿臉厭惡,狠狠地一把推開烏娜:“你給我滾!別碰我!”
烏娜一個踉蹌,差點狼狽摔倒,白朗嚇得臉色大變,趕忙伸手扶住自己的伴侶。
雅蘇冷冷地掃了一眼首領和首領夫人,旋即迅速轉過頭,慘然一笑,步履踉蹌地走到自己兒子麵前。
她高高抬起手,要狠狠給這個沒出息的兒子一記響亮的耳光。
可那手臂在空中僵住了短短一秒,最終卻反手狠狠扇在了自己臉上。
“哈哈哈哈......”
“沒錯,你們都沒錯,全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是我沒用,是我沒把兒子教導好,是我沒能阻攔他,讓他從小就跟白棉混在一起,讓他被白棉那個死丫頭迷得丟了魂!”
“哈哈哈,我真是蠢到家了,早知道兒子會變成這樣,當初你們還小的時候,我就該禁止你跟白棉交朋友!”
雅蘇笑得眼淚都湧了出來,那絕望的神情仿佛心已破碎成千萬片。
她死死盯著自己的兒子,每一個字都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帶著無盡的悔恨與痛苦。
她緊咬著牙關,揚起手,“啪”的一聲,再次狠狠給自己一記耳光。
“啪!”
“啪!”
雅蘇像瘋了一般不停地扇著自己的耳光!
“雅蘇!”
“阿姆!”
烏娜心急如焚,趕忙伸手想要拉住雅蘇那不斷自虐的手臂。
烏魯也驚慌失措地衝了過來,一把緊緊抓住他阿姆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攥緊,不讓他阿姆繼續這般虐待自己。
“我不同意!”
“我告訴你們,隻要我雅蘇還有一口氣在,隻要我還待在這白狼部落,我就絕不允許白棉重回白狼部落!”
被拉住之後,雅蘇猛地扭過頭,她用那充滿憎恨的目光死死盯著首領和首領夫人,咬牙切齒,聲嘶力竭、堅定無比且憤怒至極地吼道。
“阿姆!”烏魯聞言立刻焦急,他很激動,還很生氣:“阿姆,我都說了,我受傷的事情,跟棉沒有關係,你不要這樣針對棉行不行?”
“我針對白棉?”
“你受傷跟她沒有關係?”
“烏魯,白棉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了?讓你這麼為她癡,為她狂?”
“你為了保護她,都變成殘疾獸人了,這輩子都不能打獵養家了,別說是找個雌性.伴侶成家,就是養活自己都難!”
“現在我還活著,還能分一點肉給你吃,以後我不在了怎麼辦?”
“以後誰來養你?”
雅蘇氣的發抖,她雙眼猩紅的盯著兒子,字字泣血的細數生活的艱辛。
烏魯煩躁:“我不用別人養,我自己可以!”
“你要是不想給我肉吃,以後也可以不給我,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啪!”
雅蘇終於沒忍住,狠狠的給了烏魯一巴掌,但這一巴掌下去,她眼裏的淚水終於控製不住,大顆大顆的落下,她對自己這個兒子失望至極,又痛心至極。
她真的很難受,兒子被白棉害成這樣,他竟然還不知悔改,還一直幫著白棉......
房間裏,白棉歎息,她轉身準備下床,但是身體隻是動了下,一股濃烈的眩暈感就從頭部傳來,她嚇一跳,連忙用雙手撐在床上,努力穩住身形。
原身在黃獅部落受到的霸淩和欺負太多了,長期搶不到食物,早就營養不良了,最後又被其他雌性咬成重傷,失血過多,現在身體虛弱的一陣風恐怕就能吹到。
不過她現在必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