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畢業當晚,傅遇白意亂情迷與我纏綿33次。
醒來後,他紅著眼將赤裸的我拖到他死去的未婚妻妻墓前。
“孟辛夷!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害死了書亦竟然還想取代她的位置!”
“你個靠爺爺資助的窮鬼,你活著就隻為贖罪!”
傅遇白揪著我的頭狠狠砸向墓碑99次。
我頭破血流,幾近昏死。
傅遇白依舊不解恨,將我活埋進深坑,任由暴雨衝刷。
一天一夜後,奄奄一息的我被傅遇白的保鏢發現。
見我渾身赤裸,4個保鏢將我拖回房間極盡折磨。
我逃出時,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回家路上,我撥通導師電話,聲音顫抖“老師,三天後我跟您去國外。”
十二年來,我在傅家當牛做馬,恩情早就還完了。
1
我裹著破布,滿身泥濘,忍著劇痛回到家。
一進門,入目便是滿地狼藉的衣服。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上樓。
傅遇白不悅地看向我,眉頭緊皺。
“怎麼才回來?你身上怎麼回事?”
“我不是留了人在墓園等你嗎?”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每走一步,身上的鞭痕都如被烈火灼燒般劇痛。
傅遇白快步跟上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扯得一個踉蹌。
“我問你話呢!啞巴了?”
嘶!
我吃痛叫出聲。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冷漠地看著他。
“傅遇白,我身上怎麼回事你不清楚?”
傅遇白愣了一下,嗤笑一聲。
“嗬,故意把自己弄成這樣,又是勾引我的手段?”
“孟辛夷,我告訴你!你永遠也別想取代書亦的位置!”
傅遇白用力掐著我的脖子警告我。
十二年了,這樣的對話重複過太多次。
泥石流後,我被傅家收養。
傅爺爺供完讀完博士,我為傅遇白當牛做馬。
他創業熬夜,我煮咖啡。
他醉酒嘔吐,我清理地板。
甚至他帶女人回家,我也要替她們洗內衣。
所有人都說我賤,可隻有我知道。
我為報恩,也為贖罪。
如果那天我沒有先救他,或許我喜歡的人可以活下來。
我渾身發抖,閉上眼不看他,平靜道。
“知道了。”
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進房間。
手機響起,導師打來電話。
“辛夷,你師兄有個項目這兩天就結束了,我讓他過去接你,你們一起過來。”
“我把他聯係方式發你,你聯係一下。”
“好,我知道了。”
我加上師兄的微信,發了我的地址給他。
約定好三天後見麵一起離開。
傅遇白走了進來,冷漠地吩咐我:
“把我房間收拾幹淨,把曼曼的內褲洗了。”
“要手洗。”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他眉頭一皺,不耐煩地嗬斥:“還不快去,聾了嗎?”
我死死地盯著他,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嵌進肉裏。
我深呼吸,點了點頭。
“好。”
傅遇沒有滿意,重重地踢了門一腳。
“收拾完快點下來,曼曼要吃海鮮大餐。”
我平靜地應了一聲。
“好。”
床上一片狼藉,不明液體和衣服散落一地。
我咬著牙,一聲不吭地收拾著。
我下樓準備海鮮大餐時,生魚的鰭劃破了我的手。
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我慌亂地拿起酒精想要擦拭傷口。
溫曼卻捂著肚子走了過來。
“姐姐,我餓得胃都痛了,你不喜歡我也沒必要這樣對我吧。”
溫曼嬌嗔著,眼神卻滿是挑釁。
她長得像極了傅遇白死去的未婚妻於書亦。
傅遇白走上前來,一把打掉我手上的酒精瓶。
“你聾了嗎?還不快點。”
我看著手上還冒著血的傷口,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忍著劇痛給他們做完了海鮮大餐。
飯菜剛端上桌,溫曼皺著眉,嘖嘖兩聲,猛地站起身,故意打翻了桌子。
我震驚地看向傅遇白,他卻滿眼柔情地看著溫曼。
“好了,小心傷著自己,不想吃,我帶你出去吃。”
我的傷口愈發疼痛。
我翻遍整個家都沒再找到一瓶酒精,隻好打車去了醫院。
醫生皺眉看著我。
“怎麼才來?細菌已經侵蝕了整個食指,必須截肢。”
十指連心,鑽心的疼痛讓我幾乎昏厥。
我臉色蒼白地回到了家。
強忍著疼痛處理了最後一個項目的收尾工作。
疼痛讓我難以入眠,我找來奶粉衝了杯牛奶,終於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間,我感覺到溫柔的額呼吸噴灑在脖頸間。
2
睡眼朦朧,我看到傅遇白那張放大的臉。
我呆呆地望著他,抬手忍不住想要撫摸。
傅遇白閉著眼,雙手在我身上摸索,試圖扒我的衣服。
嘴裏含糊不清地念著我的名字。
“辛夷...辛夷...”
我瞬間清醒過來,猛地推開他。
他不滿地睜開眼,嘲諷地笑道:“怎麼,跟我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說著,用力將我的手狠狠按住,埋頭在我的脖頸間,發了瘋一樣地啃咬。
我拚命掙紮。
三天前的噩夢又一次重演。
傅遇白不知靨足地在我身上索取。
可清醒後一遍又一遍地辱罵我不知廉恥。
一次又一次地將我的頭砸向墓碑。
電話聲突然響起,傅遇白欲求不滿地拿起手機。
瞥見上麵的來電顯示是溫曼,神色頓時變得溫柔起來。
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隻見傅遇白的神色立馬變得暴怒。
他猛地鬆開我,著急地下樓。
我起身慌亂地穿衣服,他卻又衝了進來,抬手給了我一個巴掌。
我捂著臉,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傅遇白拽起我的頭發往浴室衝,拿起一旁的肥皂塞進我嘴裏,惡狠狠地罵。
“孟辛夷!你是人嗎?”
“你連書亦的骨灰你都不放過!”
我掙紮著,瘋狂地搖頭,嗚咽著。
“我沒有!”
“你還說沒有!”
“要不是溫曼說看見你鬼鬼祟祟拿了罐子到廚房!”
“我還不知道,你連畜生都不如!”
冰涼刺骨的水灌進我的嘴裏。
我雙眼瞪大。
腦海中猛地想起奶粉罐裏異常的顏色。
我雙手拚命地扣著自己的嗓子眼。
生理性的淚水不停地往外流,斷肢的傷口仿佛有千隻螞蟻在咬。
傅遇白拿起噴頭衝了衝手,滿臉厭惡地看著我。
“孟辛夷,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我來不及辯解,抱著馬桶吐個不停。
砰的關門聲響起。
我無力地滑落在地上。
起身去醫院重新包紮好傷口。
回到家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門外傳來溫曼的聲音。
我默不作聲,自顧自地收拾著。
溫曼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嬌聲說道:“姐姐,剛急著打給遇白哥哥,結果是我弄錯了。”
“你沒有喝骨灰呢”
溫曼挑釁地看著我。
“我和遇白哥哥給你買了蛋糕,你別生我的氣了。”
我掃了一眼的奶油蛋糕,沉默不語。
我奶油過敏,一吃就會惡心。
傅遇白以前不知道,有一次好心給我帶了蛋糕。
我吃完渾身起疹子,呼吸急促。
一向看我不順眼的他也急壞了。
之後就再也沒給我帶過奶油蛋糕了。
見我不回話,溫曼變得不耐煩直接拆開包裝,飛快地挖了幾口蛋糕塞進我嘴裏。
熟悉的惡心感湧上心頭。
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慌忙衝向廁所吐了出來。
出來後,我便看到溫曼站在我的箱子前,手裏拿著項目的保密資料。
我慌亂地衝上前去推開她,把資料收起來。
溫曼跌倒在地,委屈地看著門口。
我猛地回頭。
傅遇白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口。
“傅遇白,這是我重要的保密資料...”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衝進來把我推倒在地。
我的頭狠狠地磕在桌角,鮮血瞬間流出,眼前一片血紅。
透過血紅色,我看見傅遇白抱著溫曼,低頭安慰她。
我內心平靜如水,掀不起一絲波瀾。
我抿了抿唇,毫不在意地擦掉額頭的血,站起身將資料放好。
樓下傳來湯圓淒慘的尖叫聲。
我的心一緊,顧不上穿鞋,拔腿就往樓下跑。
3
一出門,便看到溫曼正對著我的貓湯圓拳打腳。
湯圓已經癱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呼吸微弱。
我心頓時疼得滴血,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顧不上自己的疼痛,我抱起湯圓。
湯圓半眯著眼,費力抬起爪子,想要安撫我。
沒等我握住他的爪子,就無力地垂了下去。
我慌亂地抱著漸漸冰涼的湯圓,聲嘶力竭地尖叫。
“為什麼,它隻是一隻貓,它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它!”
我站起身揪住溫曼的領子。
傅遇白快步走過來,將溫曼護在身後。
我淚眼朦朧地看著傅遇白。
“湯圓死了......”
我哽咽著。
傅遇白看向遠處,眼眶漸漸泛紅。
湯圓是我們一起養了十二年的貓。
傅遇白雖然不待見我,但對湯圓極好。
貓條、貓罐頭從沒少過它的。
一向潔癖的他睡覺也抱著湯圓。
我本想走的時候把湯圓帶走,可現在沒機會了。
“不就是一隻貓嘛,那麼老了早該死了,我再給你買一隻。”
溫曼躲在傅遇白身後嘟囔著。
傅遇白轉過頭,一改往日的柔情,沉著臉嗬斥溫曼。
“你閉嘴!道歉!”
溫曼不情不願地說了聲對不起。
我深吸一口氣,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一字一句道。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得上湯圓的命嗎?”
溫曼在傅遇白身後慌張地拽了拽他的衣角。
傅遇白猛地提高聲音,衝著我吼道。
“夠了!不就是一隻貓,死都死了,你還要怎樣?”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心裏一片冰涼,仿佛置身冰窖。
我呆呆地看著他們離開,轉頭抱著湯圓的屍體放聲大哭。
收拾好湯圓的屍體回到房間。
原本閉著的抽屜大開著。
我臉色煞白,慌亂個地衝上前。
盒子裏的手鐲不翼而飛。
我瘋了一般,顫抖著打通電話給傅遇白。
“傅遇白,是不是你拿了我的手鐲嗎?”
我求你把它還給我好不好,那是我奶奶留給我的遺物了。”
我從小便是孤兒,隻有奶奶陪著我長大。
16歲那年,奶奶也病死了。
我悲痛欲絕。
是於書亦、秦牧野他們這群人的出現給了我新的希望。
可泥石流也帶走了他們。
傅遇白恨我為什麼不救他們。
如果可以,我寧願死的是自己。
傅遇白冷淡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不就是一個手鐲,溫曼想要,我就給她了。”
“一個死人的東西,有什麼好在意的?”
“傅家給你的還不夠多嗎?”
“孟辛夷,你別太貪心了”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我的心仿佛被無數把利刃刺穿,痛得麻木。
坐在床上,抱著空空的盒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我接起電話。
師兄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師妹,東西收拾好了嗎?我這邊已經忙完了。”
“晚上的飛機到你那。”
電話那頭的聲音熟悉又陌生。
像極了一個人。
4
我把行李打包好,將最後一筆錢打到了傅爺爺的賬戶上。
傅爺爺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
“辛夷丫頭,我早說過不用還錢。”
“這些年你把我當親爺爺一樣孝順,早就還清了。”
“爺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一定要走嗎?”
傅爺爺聲音裏滿是不舍。
我鼻子一酸,但語氣堅定。
“嗯。”
“那走之前你把傅遇白那小子叫回來吃頓飯。”
“算爺爺求你了。”
我沉默良久,心像被重錘狠狠擊中。
最終還是心一軟,哽咽著答應了。
平水山。
溫曼把我推到傅遇白麵前時,我正把滲血的右手藏在身後。
她掐著我胳膊上的青紫衝著傅遇白道。
“遇白哥哥,你家養的看門狗又追來?”
傅遇白不悅地看了她一眼,朝我開口。
“你來幹什麼?”
“爺爺讓我.....”
話還沒說話,傅遇白突然攥住我手腕。
斷指處發出腥臭的氣味。
傅遇白皺眉甩開了我的手。
我不自然地縮著手。
他冷哼一聲,聲音像淬了冰。
“又是勾引我的把戲?”
“我警告過你,永遠別想取代書意的位置!”
我垂下眼眸。
“不會了。”
更何況,我從沒想過取代於書亦的位置。
我隻是想為內心的愧疚找個出口。
傅遇白長得像極了我喜歡的人。
隻是他已經永遠消失在泥石流中了。
傅遇白扔來件沒什麼布料的衣服。
兩個女孩強行替我換了衣服。
冰涼的拉鏈直接刮過後背未愈的傷口。
不等我反應,手上就被綁上了繩子。
我像一條狗一樣被拴在了汽車後麵。
汽車引擎聲響起,強勁的風撲麵而來,刮過我的膝蓋和臉。
本就遍體鱗傷的我,更是雪上加霜。
粗糙的麻繩更嵌入我的肌膚,好像要將我的骨頭都勒斷。
我心裏恐懼又疑惑,拚命地掙紮。
不知情地人替我問出了聲。
“這是幹什麼?”
“傅少提出的新玩法。”
“他說這女人跑的比汽車還快。”
“連泥石流都能躲過!”
“所以要把她拴在汽車後麵跟著跑。”
“啊,這也太殘忍了吧。”
有人驚呼出聲,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忍。
“傅少親自說的話,誰敢拒絕!”
我苦笑。
傅遇白就坐在拴著我的汽車裏。
透過車窗,冷漠地看著我掙紮。
十二年前,我掰斷三根指甲才扒開壓住傅遇白的樹幹。
可他隻記得我滿臉是血跑回村喊人的背影。
就此認定了我貪生怕死,害死了他們。
十二年裏我解釋了無數遍,他都不信。
如今更是變本加厲!
傅遇白猛地踩下油門。
輪胎碾過地麵,我聽見自己腳掌血肉黏連地麵的撕拉聲。
我像死狗一樣被拖著走。
皮肉一塊塊掉落,很快帶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刷!
開出50米後,傅遇白猛地停下車。
我趴在地上,看著皮鞋停在我跟前。
我掙紮著抬起頭。
傅遇白皺著眉看著我,神色像是有些心疼。
嗬!
我為自己這個念頭感到可笑。
傅遇白目光停留在我暴露的皮膚上。
他脫下外套扔在我身上,頭也不回的離開。
“別在這勾引人,看著惡心。”
我癱倒在地,渾身無力。
緩了好久,我才坐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
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我驚恐回頭。
泥水、巨石和樹木,遮天蔽日地朝我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