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導研製的抗癌藥物發布前夕。
同事卻造謠我故意泄露實驗數據,導致我被全行業封殺。
男友沈司年溫柔地擦去我眼角的淚水,“跟我走,你的才華配得上頂級實驗室。”
經過我三個月的的不懈努力,實驗有了重大突破。
我去給沈司年報喜,卻被無牌車撞飛,身上10處骨折,右手粉碎性骨折。
三天後,沈司年攬著我腰肢對媒體宣布婚訊。
卻在賓客散盡後將我推給滿臉油光的藥企代表,我被強迫拍下淩辱視頻。
醒來時,隻聽到沈司年和助理的對話。
“沈總,媒體都誇您重情義娶殘廢,公司股價漲了八個點!”
“不過周小姐畢竟是您的未婚妻,被拍下淩辱視頻會不會不太好?”
沈司年輕笑一聲,語氣滿是輕蔑。
“不過是工具罷了,她一個殘廢也配當我的女人。”
“沈總說的是,她這樣的垃圾確實配不上您,您打算什麼時候處理她?
沈司年沉默片刻,歎了口氣,“再等等吧,三期結束後精神病院還缺個試新藥的。”
原來我以為的救贖,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算計。
沈司年,我累了。
1
房間內的對話還在繼續。
“對了,沈總上次那個人他又打電話來要錢了。”
“給他!不管要多少都給他!”
“周時微還有利用價值,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了。”
“就這樣吧,你去買粥吧,她快要醒了。”
我按著錄音鍵的手緩緩鬆開,偏過頭假裝睡著,眼淚撲簌簌落下,浸濕了枕頭。
原來一切都是算計!
利用!!
沈司年你究竟瞞了我多少??
我閉著眼,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拽緊被子,隻覺得渾身發冷。
片刻後,我扭頭假裝醒來。
沈司年眼眶通紅,下巴泛著青黑色,密密麻麻的胡茬像是守了我很久。
見我醒來,他鬆了一口氣,溫柔地握住我的手。
“你終於醒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那天喝多了。”
“要是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到這樣的委屈。”
我喉嚨哽咽,看著內疚到快哭的沈司年,內心五味雜陳。
如果沒有聽見剛剛他們的話,我怕是要被他這副樣子感動哭了,甚至又相信他。
沈司年端過一旁的粥,將我扶起,輕輕吹了吹,把粥送到我嘴邊,“喝點粥吧。”
我偏頭腦海中不斷回憶沈司年剛剛的話。
沈司年把粥放下,歎了一口氣。
“微微你放心,我已經懲罰他們了。”
“視頻我已經買下來了,絕對不會流出去的。”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你。”
眼淚順著眼角劃落,我心痛到說不出話來。
片刻後,張開沙啞的嗓子,“我要出院。”
沈司年不讚同地看著我,“你身體還沒好。”
我軟了聲音,幾乎是乞求的語氣,“司年,我想回家。”
沈司年從沒見過我這樣。
他寵溺地看著我,“真拿你沒辦法,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辦手續。”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響起。
我的病房門被人推開。
白淩琳趾高氣揚地走了進來。
“呦!這不是周殘廢嗎?”
我聲音冷淡,“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啊,聽說昨天王總他們爭著要你!”
“怎麼樣,舒服嗎?”
我心中一陣刺痛,忍不住回憶起昨夜的慘狀。
包裹著紗布的我被無情地淩辱,拍下各種羞辱視頻。
我呼吸都艱難了起來。
“好好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個殘廢配得上司年嗎?”
白淩琳語氣輕蔑。
“對了,我把你實驗室數據拿來了,我看沒了這些東西,他還會不會再要你?”
白淩琳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我的實驗數據,威脅我。
我心一咯噔,我向來有備份數據的習慣,卻還是心疼地想要阻止她。
“你要幹什麼?”
“不要!”
我怒吼出聲。
身體每一處都痛的要命,我冷汗落下來。
白淩琳把手中的紙狠狠地撕成碎片扔在了我臉上。
這樣她還不解氣,白淩琳走近我,在我的右手上狠狠地碾壓。
我餘光瞥見門外沈司年的身影。
可是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門口,一言不發地看著。
我的傷口痛得要命,鮮血浸透了紗布,滴答在地上。
紅的觸目驚心。
白琳琳還不過癮,又在我身上其他骨折的地方重重地敲擊著。
我痛得眼淚掉了出來,蜷縮在病床上。
沈司年推門走了進來,“手續辦好了。”
白淩琳走到沈司年跟前,挽上了他的胳膊。
“司年,你看她!”
“我好心來看她,她卻拿實驗數據威脅我,讓我離開你!”
“我不同意,她就把數據給毀了!!”
沈死司年臉色陰沉地看著我。
“周時微,你真是活該出車禍!活該殘廢!”
我的心已經麻木,眼睛裏已經流不出一滴淚了。
我顫抖著手登錄自己的實驗室賬號,將原本要發給沈司年的最新工作日誌和實驗數據刪的幹幹淨淨。
拿起手機打給了老家的人,“幫我辦理護照,我要出國。”
2
趁著沈司年出差,我推著輪椅來到了他的書房。
我顫抖著雙手,緩緩打開他的電腦。
剛一開機,便有消息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
“沈總,車禍的事情處理好了,對方拿了500w出國了。”
這一瞬間,我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車禍?”
我顫抖著手瘋狂向上翻找。
沈司年:公司的醜聞想辦法壓下去。
萬寧:沈總.....
沈司年:娶一個殘廢當妻子肯定很引人注目。
萬寧:沈總,車禍已經安排了。周小姐身上10處骨折,右手粉碎性骨折。您可以去醫院檢查一下。
看著這些字句,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
笑聲中滿是自嘲與悲涼。
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那場噩夢般的車禍之後。
我一醒來沈司年就在我身邊。
那時的我,躺在病床上,右手打著厚厚的石膏,全身疼痛難忍,嘴唇幾乎要撕裂。
沈司年用棉簽蘸溫水潤濕我幹裂的嘴唇,柔聲說:“你那麼拚命做什麼,你都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
為了安慰我,沈司年特地送了我一條手鏈,就戴在我的右手上。
手鏈戴上的那一刻。
他的指腹重重地碾過我還在滲血的傷口。
“啊!”我痛呼出聲,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他卻發出一聲低笑,笑聲在我耳邊回蕩,如同惡魔的低語。
“疼嗎?疼才能記住教訓。”
我滿心疑惑,顫抖著問他什麼意思。
他卻寵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輕聲說道:“讓你以後開車小心點。”
那時的我,竟天真地相信了他的話,還以為那是他對我的關心和愛護。
原來!
一切都有跡可循!
可笑那時我還以為自己終於迎來了夢寐以求的愛情。
我慌亂地推著輪椅,想要盡快離開這個讓我感到無比惡心的地方。
卻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文件夾。
厚厚的紙張散落在地上。
我費力撿起,剛看清上麵的字,心猛地一顫。
周時微。
女。
26歲。
A城醫科大學畢業,就職於A城研究所。
注:同事梁剛對其有極大惡意。
梁剛便是舉報我,導致我被全行業封殺的人。
原來,這一切竟然都是沈司年的算計!
我的心被撕裂成無數碎片,痛得無法呼吸。
我的十年暗戀,全心全意的付出,換來的竟是十處骨折!
是非人的折磨!!
我曾經的追逐,那些為了他而努力的日子。
在這一刻,都成了無比可笑的笑話!
我強忍著淚水,將所有證據拷貝到優盤中。
推著輪椅,緩緩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就收到了白淩琳的信息。
視頻裏,沈司年赤裸著上半身壓著白淩琳,白淩琳麵色潮紅,神態迷離,時不時發出曖昧的聲音。
不堪的畫麵像一把重錘,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在我的心口。
緊接著又有一條消息傳了過來。
陪在沈司年身邊的隻能是我!
看著這些消息,我的心徹底麻木了。
忍著淚水,拿起電話,“哥哥,我想回家。”
3
電視開著。
新聞裏沈司年和白淩琳一起參加公益活動,兩人看起來無比親密。
我的心中像被針紮了一樣,尖銳的刺痛蔓延開來。
手機響起,是沈司年的消息。
“微微,好好養傷,我給你準備了定製的食譜。”
“快快好起來。”
我看向桌上那些所謂“養傷”的食物,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桌子上分明是讓傷口惡化的食物。
原來這就是沒有利用價值的下場。
沈司年回來的時候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
他腳步踉蹌,酒氣熏天,搖搖晃晃走到我跟前,捏了捏我的臉。
動作帶著醉意的蠻力。
我吃痛轉頭。
他也不在意,臉上帶著模糊的笑意,“恢複的怎麼樣。”
“你辛苦了,獎勵你的。”
我強忍著內心的厭惡,擠出一絲笑容。
沒等我回應,沈司年突然毫無預兆地將我攔腰抱起。
我驚呼,本能地在他懷裏拚命掙紮。
雙手用力地推搡著他的胸膛,“沈司年!你放我下來!你發什麼瘋!”
“微微,我想要你。”
沈司年眼神迷離,粗暴地將我扔在床上。
粗重的呼吸噴灑在我脖子上。
我掙紮想要起身,卻被狠狠束縛住雙手。
鮮血染紅了床單,我清楚地聽到骨頭再次裂開的聲音。
結束後。
沈司年半撐起身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
抬手輕撫摸我的右手,帶著心疼。
“微微,你的手原本那麼好看。”
“要是你沒有遭遇那場車禍該多好......”
我心中恨意翻湧。
明明是他造成的車禍!
毀了我的一切!
我忍住眼淚,不想看他。
沈司年的出現就好像是一場夢,一夜之後便又消失不見。
留給我的隻有絕望和痛苦!
我在一邊等著護照,一邊悄悄收拾東西。
努力養著自己千瘡百孔的身體。
養傷中,我發現我胖得很快。
每天早上起來不自覺地想吐。
我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懷了沈司年的孩子。
不知沈司年從哪得到了消息。
我再醒來,已經躺在了醫院的手術台上。
門外傳來沈司年冷漠的聲音。
“生我沈司年的孩子?”
“她也配?”
“刮幹淨一點!”
冰冷的器械插進我的身體。
我清晰感覺到有什麼流了出去。
被推進病房時,我虛弱至極。
“真不要臉!”
“殘廢了還想方設法爬上司年的床!”
白淩琳猛地推門進來,惡狠狠地罵著。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也配生司年的孩子?”
“他的孩子隻能由我來生!”
我麵色蒼白,無力反駁,直接暈了過去。
我是在沈司年的懷中醒來的。
他親吻著我的額頭,溫柔地安慰我。
“你現在身體不好,還在養傷呢,不適合懷孕。”
“你放心,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孩子的。”
沈司年雙眼通紅,好像比我還痛。
我早已麻木,再也生不出任何一絲情緒。
手機響起,新的短信進來。
我拿起手機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您的證件正在辦理中,將於7個工作日完成。
沈司年見我笑了,探過頭想要看我的手機。
“看什麼呢,這麼好笑。”
我反手扣過手機,強裝鎮定溫柔地看著他。
“沒什麼,就是一則搞笑八卦。”
沈司年不感興趣地哦了一聲,沒再多問,專心處理自己的工作。
表演結束了,他不再多看我一眼。
我深吸一口氣,在心裏默念。
沈司年,就快要結束了。
4
我的身子還沒完全恢複,沈司年卻執意要帶我出席慈善晚宴。
他不顧我的掙紮,強行為我穿上華服的禮服。
繃帶暴露在禮服下顯得格外突兀。
我剛一到場,便看到白淩琳和沈司年的母親親昵地交談。
看我過來,白淩琳攙著沈母走了過來。
“伯母,給您介紹一下,這就是司年的未婚妻。”
沈母上下打量著我,皺著眉。
“司年,怎麼就找了這樣一個殘廢?”
“淩琳,你放心,我們沈家絕對不會讓這樣的殘廢進門的!”
我心中的未婚妻隻有你!”
白淩琳嬌羞地靠在沈母肩上,不懷好意地看著我,提高音量道。
“伯母,你還不知道吧?”
“周小姐,她很受歡迎呢。”
“王總他們都很喜歡周小姐呢!”
“對了,我還有視頻,說著她將視頻投屏到了大屏幕上。
視頻中,我穿著破碎的布條蜷縮在在地毯上。
胳膊扭動成詭異的姿勢,頭發臟亂。
身旁是幾個男人走動的腳步聲和調笑聲。
場中一片嘩然。
賓客們的目光齊刷刷投向我。
“這就是沈家的兒媳婦?”
“真不知檢點!”
“沈家怎麼會娶這樣的兒媳婦?”
“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了?”
沈母臉色鐵青,轉向我,厲聲道。
“周時微!”
“我們沈家不要不幹淨的兒媳婦!”
“我要當眾看看你的處女膜還在不在!”
我驚恐萬分,拚命想要離開這令人窒息的場麵。
幾個人衝了上來重重地按著我。
我無力反抗,絕望地看向四周。
企圖找到一絲生機。
絕望中,我看到沈司年就站在遠處,冷冷的看著。
在沈母的指揮下,我被強行按在了地上。
幾人撕扯著我的下身的裙子。
我的腿被用力掰成了M型。
我掙紮著,嘶吼著。
“你們放開我!!!”
“我不要嫁進你們沈家!!”
眾人好像沒聽到一樣。
撕扯間,我下身一涼。
巨大的恥辱感包裹了我,絕望的眼淚嘩嘩落下。
眾人的手卻鬆開了,看著我的下身,麵露惡心。
地毯上鮮紅的血液格外刺眼。
我慌忙扯過裙子蓋在身上。
手腳並用想要爬上輪椅,離開這個令我羞恥的地方。
一雙大手將我抱起,沈司年將我抱放在輪椅上,給我蓋上一件衣服,心疼地看著我。
“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先休息一下,等下就帶你回家。”
我恨不得馬上逃離這裏。
我抓著沈司年的衣腳不鬆手,祈求地看著他。
“沈思年,我求你了!”
“帶我離開好不好!”
沈司年皺著眉頭將我的手用力甩開,走向舞池中央。
我縮在角落裏將自己抱住,企圖找到一絲溫暖。
沈司年攬著白淩琳的腰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音樂結束,眾人散開。
沈司年站在舞池中央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一束白光對著我打了下來。
我無助的身影被投到大屏幕上。
嘴角流著鮮血,蓬頭垢麵,淩亂不堪。
沈司年卻對我深情表白。
“周時微,就是我要娶的妻子。”
沈司年不介意未婚妻周時微身體殘疾,堅持要娶她的新聞占據了頭條。
沈司年趁機宣布自己用三年研製的抗癌藥物已經有了新進展,兩日後將和自己的未婚妻一起召開科研成果發布會。
發布會開始前3個小時,我的護照終於收到。
我緊緊地握著這本象征著自由的護照,心中五味雜陳。
沒有絲毫猶豫,我轉動著輪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沈司年的家。
曾經,這裏是我以為的避風港,如今卻滿是痛苦的回憶。
飛機起飛前,我深吸一口氣,堅定地將早已準備好的資料發送了出去。
隨後掰斷手機卡,關閉手機。
發布會當天。
沈司年西裝革履站在演講台旁,眼睛卻不停地看手機。
“周時微人呢??怎麼還沒到??”
“沈總,我已經在去您家的路上了。”
可是...
一條新的消息跳了出來。
“您家沒人....”
沈司年沒來得及看。
發布會開始了。
下麵請看我們的研究成果展示。
沈司年話音剛落,曖昧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
無數閃光燈亮起。
沈司年回頭看去,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屏幕上哪是什麼成果展示。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