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七年前發生的事。
那時我的母親是北漠的首領,她給我起名吉雅,來自大晉朝的父親則喚我昭寧。
我喜歡騎馬馳騁在無邊無際的草原上,可也對父親口中繁華的大晉朝心生向往。
那日我在落日坡撿到了一名重傷的男子,他長得比所有大漠男兒都要好看。
我將他帶回來帳篷醫治,這才得知他叫玄清,大晉人的名字可真好聽。
他教我翻花繩、做糖葫蘆、折千紙鶴,我帶他踏遍草原追星逐月。
在月亮神的照耀下,我與他私定終身,相信這個男人會帶給我幸福。
可再回到部落,滿目瘡痍、哀鴻遍野,母親的頭顱被大晉士兵割下當作戰利品。
我雙目赤紅摘下弓箭,卻聽見那些士兵恭敬地喊玄清“四皇子”。
四皇子?玄清竟然是大晉朝的皇子!
原來一切都是他的計謀,我隻是他入侵大漠的一顆棋子。
他緊緊抱著我,不顧我的哭喊,不斷說著他愛我,他會用餘生彌補我。
噗嗤!
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我用腰間的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胸口。
雙眼流出血淚,心痛猶如刀絞,我含恨將匕首再刺入一寸。
“玄清,你不配愛我!”
猛然間,我後腦受到重擊,隻聽他一聲憤怒至極的大喊後就昏了過去。
再醒來,我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跟著父親回到大晉。
一卷聖旨到了府上,我就這樣恍惚地被新皇召入宮中,成了他的司寢女官。
一晃便是七年。
冰冷的水潑了全身,我打了個冷戰,從昏迷中清醒捂住隱隱作痛的頭。
尚未完全恢複過來,掌事姑姑用力地一腳就踹在了我的小腹。
我疼得渾身蜷縮在一起,抬眼就對上蘇婉棠厭惡的眼神。
她衣著華貴豔麗,容顏姣好,心腸卻如蛇蠍。
“大漠來的蠻人就是下賤,竟然還不知廉恥地想勾引皇上。”
“喝了九十九碗避子湯難道還不明白,皇上怎麼可能讓你生下有蠻人血統的皇嗣?”
“隻有我這正統的京城貴女,才配為皇家綿延子嗣。”
蘇婉棠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裏滿是輕蔑之色。
掌事姑姑也殷勤地討好她,這段時日針對我的私刑原來都是她的授意。
“呸!”
我冷眼瞧她,忽然吐出一口唾沫到她臉上,蘇婉棠瞬間驚慌大叫起來。
“就你也敢羞辱我大漠的兒女,弱不禁風的病秧子!”
從前我失憶又被宮規管教,現在我恢複記憶,又怎麼還會是忍氣吞聲的性子!
啪!
掌事姑姑再次怨毒地扇了我數個耳光。
有人掐住我的下巴,將一碗酒水灌入我的口中。
“賤婢,真是無法無天了!這酒加了烈性情藥,你不是司寢女官嗎?”
“就讓那些沒根的太監好好享受你是怎麼服侍男人吧!”
我心頭震動,又驚又怒地瞪著她們。
身體湧上一股難言的燥熱,想要掙紮卻渾身無力。
幾名太監邪笑地靠近我,一雙雙手掌撕扯著我身上的衣服。
“滾開!滾開!”
我漲紅了臉,絕望地呼喊著,可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
即將崩潰之際,楚玄清飽含怒意的一聲嗬斥響徹整個宮牢。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