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十年,他每年都會從春滿樓帶回一個頭牌,納為妾室。
我生辰當天,賓客滿座。
沈墨傾帶著名叫桃夭的勾欄女子出現在宴席上,笑著吩咐我:
“她沒有合身的衣服,你今天這一身豔麗動人適合桃夭,脫下來給她穿。還有你頭上這支發釵就最適合桃夭。”
沈墨傾直接伸手從我頭上拔下發釵,一臉寵溺的帶在桃夭頭上。
轉身嫌棄的看了我一眼。
“你有空多和桃夭學學塌上之事,別每次都像個死物一般無趣。”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笑話,而我也不負眾望的再次提出了和離。
沈墨傾不屑輕笑:
“宋時薇,你就沒有點兒別的新花樣了嗎?”
“每次都拿和離玩兒欲情故縱的把戲,我真是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台下沈墨傾的幾個好兄弟帶頭哄笑,笑我這些年的不知廉恥和死纏爛打。
可是,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我身上,就連桃夭也掩嘴跟著笑。
“這次我可不會再上當了,上次看她演的那麼真以為是真的,結果白白輸了兩百兩。”
“我賭離不了,三百兩!”
“我也跟三百兩!”
“還有我,還有我。”
和沈墨傾整日廝混在一處的那幾個權貴子弟,紛紛開始下注。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和沈墨傾和離這件事情就成了他們的日常樂子。
我有些自嘲的搖頭,恨自己時至今日才下定決心離開。
“我壓離!”
一群人裏突然舉起一隻手,身邊的人都勸他考慮清楚。
甚至開始給他說起,十年裏他們之間數不清的賭局,是如何被我的演技騙了。
等我尋著聲音想看清來人時,卻隻剩一個陌生的背影。
“沈墨傾和離書我這就讓翠竹送你書房去,你盡快簽了吧。”
這是我數不清第多少次喊著要和沈墨傾和離了,但是這一次我已經擬好了和離書。
沈墨傾一手摟著懷裏的桃夭,眼底卻泛著寒光玩味的看著我。
我別過頭去避開他的目光,開始解身上的扣子。
脫下衣服遞給桃夭。
桃夭一雙桃花眼,眼波流轉間和十年前的我有幾分相似。
果然,沈墨傾鐘情的始終是這種類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