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收拾起來,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收拾嗎?”
“在家待了這麼多年,連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
薛時澤指著我,眉毛緊蹙在一起,口中都是埋怨。
我剛想開口,眾人的注意力便被手機鈴聲吸引過去。
我聽得真切,那是專屬於許如霜的手機鈴聲。
母親接過電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喜悅。
下一秒,許如霜的話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媽,我好疼,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母親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心疼的不像話。
而我坐在地上,手捂著後腰疼的直倒吸涼氣。
暖暖擔憂的盯著手機,薛時澤也緊張的問道。
“如霜,你現在在哪兒?”
對麵很快便沒了聲音,取而代之的是類似於醫生的口吻。
“患者意外車禍,亟需輸血搶救,家屬還是抓緊過來一趟吧。”
手機驟然落在地上,除了我以外所有人臉上都是如臨大敵的蒼白。
母親率先奪門而出,薛時澤剛走到門口又回頭說道。
“如霜需要輸血,你作為姐姐也應該出一份力。”
暖暖聽後推著我的身體,一邊用力一邊說著。
“對,你必須去,如霜小姨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我麻木的跟著他們坐車去了醫院,見到了滿身血跡的許如霜。
她手裏死死攥著如意鎖的模樣,可憐的跟暖暖說道。
“對不起,暖暖,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本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暖暖的淚水簌簌的往下掉,幾乎快要傷心到昏厥。
她又愧疚的盯著我,剛想開口又吐出一口鮮血。
薛時澤蹲在地上細心的為她擦拭,隨後抓起我的手走到護士麵前。
“抓緊輸血,她的血型跟如霜一樣,用她的血!”
護士手無足措的打量我們二人,最後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冰冷的針管紮進血管中,心也平靜了幾分。
時間緩緩流逝,我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在眾人驚呼許如霜終於恢複些氣色時。
我一時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醒來時,我和許如霜在一個病房修養。
她的周圍都是我最親近的人。
而我卻比一個陌生人還要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