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的七大姑八大姨說。
她要好的同事和朋友們說。
我辛苦養大的兒子說。
甚至,知道這件事的學生家長們都在說。
和我結婚,是謝柔受委屈了。
她這麼漂亮能幹又大方,可她的丈夫,卻是一個殘疾人,而且還是一個貧窮且普通的工人。
後來,她甚至還接受了市電視台的采訪,當著幾十萬市民的麵,再一次說出了我的不堪。
在我不斷地麵對別人異樣的眼光時,謝柔卻成為了善良和有情有義的代名詞。
她靠著這些好名聲,成為了市舞蹈團的形象代表,一次又一次獲得了市裏的先進個人。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
謝柔一次又一次狠心地撕開我的傷疤,就是為了趴在我的傷口上,吸幹我最後一滴血。
......
我從床上坐起身。
“沒事兒,我好多了。”
“哦,行,那我就放心了。”
話說完了,可林奕安還站在我床邊不走。
“怎麼了?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嗯......”
林奕安猶豫著。
“你想去市舞蹈團麼?”
我懶得等他,直接問出了口。
“啊?我沒......”
聽到我突然提起這事,林奕安明顯慌了。
“你是......不想去市舞蹈團了?”
他脖子努力往前探了探,小心地問。
“是有些猶豫,我們出去說吧。”
“那行,我先去和謝柔說一聲。”
林奕安慌忙跑出了我的寢室。
等我走出寢室大門,看到他和謝柔正站在路燈下,低聲討論著什麼。
看到我後,他們又連忙分開,保持了距離。
“陳知禮,你還好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謝柔一臉關切。
可此時的我,卻覺得她無比的虛偽。
今天她沒有得手,估計心裏也會懊惱吧。
“我沒事。”
我淡淡地回答。
“沒事就好,那我們去舞蹈教室說吧,我有鑰匙。”
“林奕安,我不太想去市舞蹈團了,你要是想去,我可以退出,把名額讓給你。”
謝柔剛關上舞蹈教室的門,我就開口說道。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可能是因為心虛,林奕安有些結巴。
“陳知禮,你怎麼會突然不想去舞蹈團了?”
謝柔有些疑惑。
“今天回來給家裏打了個電話,我爸想讓我去省會投奔親戚,我還沒考慮好,就先問問林奕安。畢竟市舞蹈團招聘三個,他是第四名,我要是退出,他一定能進。”
“我想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
林奕安和謝柔同時開口。
他們聽到我的話,激動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給我三千塊錢,我馬上把名額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