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走後,我收拾熙兒的遺物。
還沒收整完,沈蕪卻忽然帶人闖進了我的院子。
她幾步上前,大步拖拽著我來到了賀凜的院子。
看到賀凜後,她一把將我摔到了地上。
賀凜哭得可憐至極:[嗚嗚嗚,你為何給我下毒!]
賀凜的床邊,還放著一碗沒有飲盡的燕窩。
[我以為,你派人來給我送燕窩,是我與我交好,我還開心了許久,可是,你竟然給我下毒!]
她的指控情深意切,連我都要以為是真的了。
沈蕪聽了她的話,臉色鐵青,她撫摸著她的後背:[不哭了,阿凜,我把他帶過來了,勢必給你要出來解藥!]
“解藥?解藥不應該就在你心心念念的阿凜身上嗎?我都未下過,自然沒有。”
我如實道。
沈蕪聽了我的話,眼中滿是怒意,她的大手直接掐上了我的脖子:“你竟然還在裝!”
我被她掐的意識模糊,眼淚奪眶而出。
這已經不是沈蕪第一次因為她掐我脖子了,也不是賀凜第一次誣陷我。
上一次,賀凜冤枉我。
我領這女兒在湖邊釣魚,她卻忽然上前挑釁,她說:“你個賤貨,怎麼還不去死!”
我本不想搭理他,可他卻不知為何非要拉著我跳湖。
直到落水那一刻,我才知,是沈蕪過來了。
她撕心裂肺的喊著他名字,將他抱上了岸。
全然不顧不會遊泳的我與哭的差點休克的女兒。
那一次,我九死一生被救回來後,她卻讓我給賀凜道歉。
還要我承認是我因為嫉妒推她下水。
可能是我的眼淚燙傷了沈蕪的手,她的手忽然開始顫抖,最後,她還是鬆了手。
我看著她有明顯起伏的胸腔,拚命的咳嗽。
[沈蕪,真的不是你下的?]
她眼神恍惚,大概是想起了我曾經為她的付出,讓她難得有了幾分心軟。
聽出了沈蕪袒護的意味,賀凜暗了神色。
他哭得更大聲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沈蕪懷中,撲到了她懷中:“我知道不是他!沈蕪,定然是有人陷害他的!”
他說著,忽然救跪到了我的腳下,死死抓住我的大腿:“我求你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讓沈蕪的小廝給我送來燕窩的,但是沒有解藥,我真的活不下去!”
“求求你了,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吧!但是我真的不能沒有解藥!你行行好,將解藥給我,行不行?”
他這副可憐兮兮,委曲求全的樣子,惹得沈蕪捏緊了拳頭。
她的眼神中,再沒有了迷茫,她緊緊握住我的肩膀,聲音陰沉果決:“別裝了,梁硯修,將解藥交出來!”
事到如今,她果然還是不信我!
自從嫁與她後,我全身靈力被封,她這般的力氣,我隻感覺渾身上下疼的厲害。
“鬆手!”
我怒吼出聲。
“沒有解藥!毒不是我下的!你若是非要我認,我可以認!”
“但是解藥,當真沒有!”
在沈蕪眼中,我這副樣子,就是冥頑不靈,她給了我一巴掌,再次問道:“你給不給?”
“不給!”
我狠狠的瞪著她。
氣氛僵持不下,沈蕪一連說了幾個好。
一旁的賀凜眼神一暗,他縮在沈蕪懷中,戰戰兢兢的道:“郡主,你知道姐姐最在乎什麼嘛?”
“除了郡主之外,他最在乎的應該就是孩子了吧!”
“孩子的屍體現在應該還在他的臥房處吧!”
聽了賀凜的提點,沈蕪緊皺的眉頭疏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