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我陪著蕭雲舟從不起眼的秀才到前途無量的探花郎。
人人都羨慕我們夫妻恩愛,不想丫鬟沈昭月自己被茶燙到了,蕭雲舟便把我送到了青樓。
“你既然體會不到月兒的苦,那你就去青樓好好體會體會!”
他用女兒的性命威脅我,算計我,害我名聲掃地。
送到官府的休書還未印章,蕭雲舟便縱容沈昭月把女兒扔到狼窩。
我毫不猶豫轉身回了王府休夫。
“爹爹,女兒要讓探花郎下地獄!”
1
天色逐漸黯淡後,蕭雲舟和一群達官顯貴走了進來。
“真是尤物啊!沒想到青樓還有這種貨色!就算是死在她身上本官也認了!”
“還廢什麼話!這婊子今晚是本將軍的!蕭大人你先行離開,莫玷汙了你的眼!”
“怎麼就是將軍的了?誰先上了就是誰的!”
矮小猥瑣的男人伸著手朝我奔來。
而我渾身赤裸,被鎖在床上,嘴也被堵住。
我瞪大瞳孔,掙紮著,鐵鏈的聲音異常刺耳。
而那個自稱將軍的人一個箭步襲來,粗糙的手肆意蹂虐。
“臭婊子,叫的讓本將軍更想泄憤了!”
我掙紮的更用力,隻能求救的看向蕭雲舟。
不想蕭雲舟羞紅著臉偏頭。
“蕭大人,記得給我們關上門。”
不要!
我不想再被玷汙了!
我瘋狂的搖頭,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蕭雲舟關門。
關門前,蕭雲舟臉上早沒了紅暈,他眉眼間染上笑意,“伺候好他們!”
屋內的幾個男人一見房門關閉,再也沒了顧及。
一次又一次撕碎我的身體。
再清醒時,我依舊渾身赤裸,身上黏黏糊糊的,全都是肮臟的氣味,身下更是大片的血跡。
“不錯,沒有白白浪費你的好身材。”
蕭雲舟讚賞的聲音傳來。
我猩紅著眼轉頭看他,“蕭雲舟!我恨你!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蕭雲舟嗤笑一聲,手裏把玩著香囊。
“殺了我?你有那個能耐嗎?”
說著,蕭雲舟死死掐住我的下巴,硬生生掰開我的嘴,塞了一顆情藥。
“吳將軍對你很滿意,子時還會過來,這次,叫的更放浪一點!”
身體被撕扯的感覺還在。
我下意識就要吐出來,不想蕭雲舟狠狠給了我一耳光,威脅我。
“謝靜姝!別不識好歹!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對蘭芝做什麼!”
我看著他手中的香囊,指尖狠狠刺入掌心,咽下了情藥。
“這才對嘛!乖乖聽話,對誰都好。”
恨意鋪天蓋地的湧上心頭。
2
三年前,我跟著姐妹出門踏青,意外撞上了蕭雲舟的同窗。
那人見我們身著錦緞,想息事寧人。
唯獨蕭雲舟毫不退讓,“給他道歉!”
少年郎長相極佳,即使身穿布衣,也難掩其傲骨。
春心萌動,一發不可收拾。
為了嫁給蕭雲舟,我和家人斷絕關係。
每日起早貪黑,吃著粗茶淡飯,隻為蕭雲舟。
而蕭雲舟溫文爾雅,對我從未發過脾氣,更不會動手。
可他被欽點為探花郎時,一切都變了。
幾日前,蕭雲舟回家,我一如既往讓沈昭月倒茶。
不想沈昭月沒拿穩,被熱茶燙到了手。
蕭雲舟心疼壞了,對她噓寒問暖,我才意識到兩人早有奸情。
剛皺眉,沈昭月“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對不起,夫人,是奴婢愚笨,浪費了夫人的好茶,求夫人饒命!”
“月兒你說什麼呢?“
蕭雲舟想扶起沈昭月,卻不想沈昭月猛地甩開,不要命的瘋狂磕頭問罪。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對老爺也從沒有其他心思!求求夫人放過奴婢吧!”
蕭雲舟一下黑了臉,沒有絲毫猶豫,一巴掌扇到我臉上。
“好啊你!謝靜姝,我剛被欽點為探花郎,你就仗勢欺人!,真是有損我蕭家顏麵!”
我還未說話,沈昭月一下撲了過來。
“夫人!求求你放過奴婢吧!奴婢知道自己是賤民,而夫人將來定是誥命之身,奴婢不配待在夫人身邊伺候,還請夫人高抬貴手放過奴婢吧!”
見沈昭月嗓子都哭啞了,蕭雲舟更心疼了,一把扯過我長發,連著扇我好幾個巴掌。
絲絲血腥味頓時充斥著口腔。
蕭雲舟掐住我脖子。
“謝靜姝,誰告訴你青樓女子出身的便是賤民?”
“你既然體會不到月兒的苦,那就去青樓好好體會體會!”
......
我緊咬著牙關,死死盯著蕭雲舟。
“蕭雲舟,這三年,我哪對你不好,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對蘭芝?她是你的親手女兒啊!“
“為什麼?“蕭雲舟冷笑一聲,“現在我就告訴你,我一直愛的都是月兒,而你,什麼都不是!若不是你為我贏得了好名聲,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在?知道為什麼進京後讓你閉門不出嗎?就是想讓你為月兒騰位置!”
“我也不瞞你,蘭芝是個女兒家,而月兒懷的是蕭家的兒子!“
說完,蕭雲舟丟下香囊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看著香囊,頓時淚流滿麵。
很快就有人來幫我清理身體。
而子時一過,吳烈便進了房間.
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沈昭月竟然也跟了過來。
3
沈昭月一手抬起我的下巴,銳利的指尖狠狠掐進我的肉裏。
“大人,我說的沒錯吧,你肯定會對她滿意的。”
我察覺不對勁,但也顧不上深想。
因為吳烈已經扯掉了外衣朝我奔來。
我慌了神,不斷掙紮著,“滾啊!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
我下意識想報身份,但郡主的身份早已因為我離家出走,不再存在於世上。
吳烈不管不顧,一下堵住我的嘴。
我奮力拍打著吳烈,可逐漸,情藥發揮了作用,我的眼神也逐漸迷離。
上癮之際,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帶頭的是蕭雲舟。
蕭雲舟傷心欲絕的看著我們,滿臉不可置信,“靜姝,你怎麼......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哎呀,這是探花郎的夫人嗎?沒想到私底下是這麼放浪的人啊。”
“真是愧對了蕭大人的一片真心,這種人就該浸豬籠!”
“看樣子,夫人還是自願呢!”
“閉嘴!”蕭雲舟冷聲嗬斥,“不許你們這麼說我夫人!”
說完,蕭雲舟上前就要扒開吳烈,不想被吳烈猛地甩開。
“蕭大人,我知你是探花郎前途無量,但你夫人是自願的,我們二人情投意合!”
不是的,不是的。
我搖頭想辯解,但身體早已不受我控製,尤其是本該困住我的鐵鏈,也不知何時被人解開。
“老爺,咱們還是走吧,夫人興許早就心有所屬了。”
沈昭月柔聲開口。
瞬間,鄙夷我的聲音更多了,人人都同情蕭雲舟,覺得我不值。
一夜之間,新任探花郎夫人的名聲在京城一落千丈。
我被蕭雲舟囚禁在家中,每天被他和沈昭月變著法子折磨。
他們在我麵前釋放欲望。
情到深處時,蕭雲舟懷中的香囊掉了出來。
裏麵滾出了兩根嬰兒手指。
我小心翼翼捧在掌心。
香囊裏原先隻有一根的。
4
心底最後一層防線崩塌,我拿著一旁的花瓶砸向蕭雲舟。
“蕭雲舟!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碰蘭芝!”
被鎖在青樓供人玩弄的前一天。
我死活不同意。
卻不想蕭雲舟讓樓裏的一群打手們,輪流玷汙了我!
絕望之際,蕭雲舟掐著我脖子,把我提溜到窗邊。
“看到了嗎?來往青樓的大多都是朝中顯貴,拿出你伺候大漢們的勁頭,去好好伺候他們,幫我說話,懂了嗎?”
想到被侵犯的場景,我下意識哆嗦。
我不要。
可蕭雲舟半點不容我,從容不迫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香囊。
那是我送給女兒的生辰禮,是我親自繡的。
我頓感不妙,隻聽蕭雲舟開口:“蘭芝聽說我把你送走了,對我拳打腳踢,更對月兒不敬,我便找人剁了她一根手指,放到了香囊裏。”
“蕭雲舟!你不是人!你禽獸不如!他是你女兒!是你親生女兒啊!”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掙開了蕭雲舟的束縛,一把搶過香囊。
我顫抖著打開,裏麵是血淋淋的手指。
如今蘭芝又被蕭雲舟剁了一根手指。
我發了瘋一般,把身邊能拿的東西一股腦全砸向了蕭雲舟。
卻不想,沈昭月擋在了他麵前,一時間,額頭冒出了鮮血。
蕭雲舟一下急了,心疼的把沈昭月抱在懷裏,“月兒,你怎麼這麼傻?”
而沈昭月小聲哭泣著,“沒事的老爺,月兒看不得你受半點傷。”
蕭雲舟皺著眉,一把掐住我脖子,並喚了人進來。
“夫人神誌不清,讓她跪在院中好好反省反省!”
不知何時,府裏來了許多下人,半點不像我們剛來京城的樣子。
他們竊竊私語,大多都譏諷鄙夷的看著我。
六月的太陽異常毒辣,嘴唇早已幹裂出幾道血痕。
昏倒前,我聽到沈昭月的尖叫聲,“啊!蕭蘭芝!你個賤蹄子!我要把你送進狼窩喂狼吃!”
5
再次醒來時,蕭雲舟遞過來一份和離書。
“你在京城已經名聲掃地,念你為了我離家出走,我也不休了你,簽了它。”
我心異常慌亂,想到沈昭月的話,抓著蕭雲舟的手問,“蘭芝呢?蘭芝呢?我要見蘭芝!”
蕭雲舟皺眉。
我拔腿就要去找蘭芝,不想蕭雲舟一把扯住我頭發,不耐煩的把和離書扔我臉上。
“跑什麼跑!蘭芝在院子裏玩,簽了它,你想幹什麼我都不管!”
我下意識鬆了口氣,簽了和離書。
沒等墨幹,蕭雲舟便派人把和離書送去了官府蓋章。
而此時,管家滿臉驚慌跑了過來,“老爺!老爺不好了!小姐衝撞了沈夫人,沈夫人便把她送到了城外狼窩點。”
京城誰人不知,狼窩點是吳烈專門在城外設置的,用來懲治軍中逃兵。
我瘋了一般,不管不顧跑到門口,卻被下人攔住了。
“怎麼回事?”
管家看了我一眼,“小姐嚷嚷著要找夫人,沈夫人不讓,小姐便咬掉了沈夫人胳膊上一塊肉,現在已經送過去了,估摸著時間,應該是......”
蘭芝才三歲!
怎麼可能會咬掉沈昭月身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