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跑了?又回來幹什麼?”
阮慕聲像是在自言自語。
她雙手抵著阮慕聲胸膛,企圖將人推開。
感受到她的抵抗,阮慕聲將人抱緊。
緊接著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她被阮慕聲壓在身下。
他抓住她雙手高舉著,用舌尖霸道撬開她貝齒,勾著她與自己交纏。
沈時一不可置信睜大眼睛。
“放開我!”
她用力掙紮起來。
感受到她的抵觸,阮慕聲有片刻停頓,緊接著又發起更猛的攻勢。
很快她便潰不成軍,抵抗也不再像最開始那邊激烈。
阮慕聲突然皺眉。
緊接著他將沈時一鬆開,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漬。
“你喝醉了。”
沈時一喘著粗氣,蒙著霧氣的雙眸可憐兮兮望著他。
阮慕聲坐著沒動,滲人的黑瞳死死盯著她,就像一張網,要將她困在裏麵。
對上那雙讓人心悸的黑眸,沈時一隻感覺心跳漏了一拍。
咚咚——
心跳開始變得紊亂,呼吸也跟著沒了節奏。
甚至還有些口幹舌燥。
“醒酒湯涼了不好喝,你記得喝。”
說完,她不敢再去看阮慕聲,將人推開後站起來慌張逃離。
她怕再留在這裏,當初的逃跑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也不想再被阮慕聲看不起。
他依舊維持著被她推開的姿勢,出神盯著她背影。
直到那道纖細的背影徹底消失,阮慕聲才發出一聲輕笑。
舌尖舔-舐掉嘴角的血漬,阮慕聲收回目光,望向桌上的醒酒湯。
阮慕聲跑出套房後,甚至沒回辦公室換衣服,直接在外麵坐車回了出租房。
她將自己鎖在屋裏,一晚上攆轉反側。
阮慕聲不是要親她,是把她當成別人了對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心裏仿佛被無數把刀子一起刮著肉,痛得她近乎昏厥過去。
阮慕聲。
為什麼要在她最痛苦最難捱的出現。
她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天蒙蒙亮,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時一再次睜開眼睛。
她得去工作了。
母親在醫院還需要昂貴的醫藥費,少上一天班,她就會缺很多錢。
可她實在不想去麵對阮慕聲。
坐在辦公室糾結了半天,阮慕聲再次找到經理。
“你說你想換班?沈時一,你當酒店是你開的是吧?”經理音量拔高。
他臉上堆滿了不耐煩,見對麵的人還不死心,當場放了狠話。
“要麼去打掃阮總的房間,要麼就滾蛋,以後我看哪個酒店還敢要你這種祖宗!”
“別。”沈時一白著臉搖頭,“我就是擔心阮總看見我會覺得厭煩,昨晚上......”
“行了,我沒時間聽你廢話,害怕阮總生氣你不會躲著點?等阮總不在的時候去打掃?”經理沒好氣打斷她說話。
對哦,她可以躲著阮慕聲的。
沈時一鬆了口氣。
還好,她差點就失去這份工作了。
見人又哭又笑的,經理嫌棄向她揮手,“趕緊去收拾,搞得好像阮總會對你怎麼樣似的,他又不缺女人。”
沈時一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對啊,阮慕聲有錢有貌,昨晚上他是不是把自己當成別人了?
想到這個可能,沈時一心痛得快要窒息。
“趕緊滾。”經理不耐煩說。
接下來好幾天,沈時一都巧妙地避開了阮慕聲在酒店的時間。
直到這天,樓上打電話來要求換床單。
而且還是阮慕聲親自打來的電話。
再次聽到對方聲音,她心跳依舊會加快,那天晚上被他抱著親吻的一幕幕再次浮現在她腦子裏。
甚至身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好不容易重新調整好狀態,沈時一拿著新被套上樓。
還沒來得及拿出門卡,門已經被從裏麵打開。
一位穿著黑襯衫的女人打開門。
是阮慕聲的襯衫。
原本穿在他身上很合身的襯衫此刻穿在女人身上就變得很寬大,衣服恰好擋住臀部的位置,露出纖細修長的雙腿。
女人一頭波浪卷的金發隨意披著,沒有化妝,卻依舊很好看。
隱約還有些熟悉。
聞到獨屬於阮慕聲的冷笑,沈時一不自覺攥緊手裏的被單。
她是誰?
“你是時一?”女人突然開口。
沈時一眸中閃過茫然。
她再次觀察起女人,有些熟悉,卻想不起這人是誰。
“時一,是我啊,雍白雪,你忘了嗎?”
“是你!”
沈時一也很驚訝。
當初那個囂張的小太妹搖身一變,成了氣質美女?
雍白雪抓住沈時一的手,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緊接著又露出同情的目光。
“我之前聽說你家破產還想幫你來著,可惜你們被趕出去速度實在太快,這麼多年你在哪兒?我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小區,就是沒找到你,隻差那些貧民住的破爛堂屋沒去過了,我想你應該不會在那些地方,對吧?”
沈時一身體頓時僵住。
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雍白雪話裏的嘲諷。
她笑著推開雍白雪的手,“不好意思,麻煩您讓讓,我要進去換床單。”
“原來慕聲找的服務員是你啊,不好意思啊時一,慕聲吧需求有些旺盛,我們不小心把床單弄臟了,隻能辛苦你了喲。”
需求旺盛?
把床單弄臟了?
所以雍白雪會穿阮慕聲的衣服,甚至出現在這個房間,是因為她和阮慕聲在裏麵......
她臉色越來越蒼白,手上抓著床單的力道像是要直接將床單撕碎。
見此,雍白雪眸中深意一閃而過。
她再次靠近沈時一。
“時一,這十年你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之前我和慕聲......我們還準備邀請你來參加的,結果一直聯係不上你。”
“你們是什麼關係?”沈時一鼓起勇氣問出來。
雍白雪攏了攏頭發,故意轉動著手上的戒指。
“慕聲也有一枚一樣的戒指,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年底你就可以收到我和慕聲的請帖。”
請帖?
沈時一身體不自覺往後退。
所以雍白雪是阮慕聲的未婚妻?
不可能,他明知道自己有多討厭雍白雪,怎麼可能還和她是未婚妻!
“嗬嗬......”
雍白雪掩唇笑出聲。
“我和慕聲的關係現在可比你親密多了,沈大小姐變成了清潔工,你說這消息要是傳到圈子裏,你在這的工作還能保得住嗎?還是說他們會來照顧你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