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童話。
而我童話故事中的男主叫做關景辰。
小時十八歲初見,到二十八歲。
十年時間,我愛他入骨。
愛到不可自拔,抑鬱發作。
一遍遍搜尋:「該如何忘記一個不愛你的男人」
「為什麼會對一個人念念不忘」
其中一條評論寫:「注定的孽緣」
看到這裏,我突然大顆大顆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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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精神病院被放出那日,江城下起了初雪。
我站在破舊的石柱前伸出了掌心。
時間真快,記得關景辰送我來時,對麵山坡上,楓葉開的正紅。
我在車子裏頭像一頭發瘋掉的獅子,企圖破門而逃。
關景辰坐在第二排位置,聲音陰森冷翳猶如撒旦。「把她摁住,打針鎮定。」
鐵門哐當一聲關閉。
塵土飛揚中是關景辰的回音:「秋大小姐,你還以為自己是昔日掌上明珠,秋家已經破產。你爸爸上個月從十八層樓下一躍而下。你媽媽消失失蹤,把你的任性收一收吧。」
聽到這裏,我淚流不止。
據在現場的人議論,爸爸跳樓跌到地麵,一同掉落的還有他的手機,屏保是他女兒照片。
昔日裏嬌縱的真名媛,珠寶首飾,吃穿用度全進口。泡澡花瓣要保加利亞空運來的玫瑰。
冬日天空,幹幹淨淨的藍。下雪後的陽光亮晶晶。
我站在雪地裏有種恍若隔世的痛感。
昔日秋微已經死在身後的院子裏。
我往回看,麻木的流下了眼淚。
我穿的是來時一條一字肩白色麻布群。年長老護士不忍,出門前給我披上一件粗布棉襖。
她說:「好孩子,擋擋風寒。」
我朝她深深鞠了一躬。
經過世事變化,才懂得,這個世界上真心為你想,真心對你好的沒幾個人。
棉襖年代久遠,散發出一股發嗖發黴的味道。但可以禦寒這就夠了。
十幾分鐘後,沒有等到關景辰派來的人。
一輛灰色麵包車上,跳下來七八個記者。
看到我站在那裏,一窩蜂擠了過來。
他們爭相拍照,有的更甚開起了平台直播。
「秋家落魄千金,關景辰關太太,從精神病院放了出來,目光渙散。更出人意料的冬天穿一條白色長裙。目前沒有看到秋家任何人。」
任憑他們拍來拍去,我沒有一絲絲反應。行屍走肉的站在那裏。放在以前,我早搶過相機一把摔地上了。
起初來到這裏時,我沒有太當回事。在蠻橫醫生的電擊下,我是真的怕了,從最初的寧死不屈。到後來,如馴養的家狗一般溫順。
罪魁禍首是那肥頭大耳的魔鬼醫生。以及我愛了十年的關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