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我目眥欲裂地嘶吼,隻覺得天都塌了。
推開徐朧月往門外跑時,卻再次被她指使保鏢攔住。
“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要是讓你離開了,我的麵子往哪放?”
生死關頭,徐朧月還隻顧著意氣之爭。
我覺得悲哀之極,歇斯底裏怒吼:“母親去世了,我要回去見她最後一麵。”
徐朧月愣住。
蔣書棋卻起身嘲諷我:“承安,我知道你不想換衣服表演,但也不用找這麼離譜的借口吧?”
“眾所周知,徐爺爺親自守著你母親,你說她死了,不是砸徐家的招牌嗎?”
他高高在上,一副為我好的口吻。
偏偏徐朧月輕而易舉就相信,皺著眉頭滿臉厭惡。
“林承安,你說你那個病秧子母親死了,可以!”
“從他們胯下鑽過去,我就信你。”
五年夫妻,就算不愛,又何至於辱人至此?
徐朧月的話像利箭一樣刺痛我。
我看著在門口站成排的保鏢,目光漸漸凝住。
“你們是徐家的保鏢,服務的是徐家老爺子,確定要跟著徐朧月為非作歹?”
我說到底也是他老人家親自挑選的姑爺。
保鏢們聞言猶豫不決。
我瞅準時機,從舉辦接風宴的包廂跑出門,一路疾馳回家。
就見離開時還溫柔叮囑我好好生活的母親靜靜躺在床上。
徐老爺子站在她身邊長歎一聲:“承安,節哀。”
傭人把母親留的信遞給我。
“林少爺,老夫人怕打擾你,就留了一封信,讓我見到你轉交。”
徐朧月把我當成樂子,逼我取悅她的白月光。
母親卻到死都小心翼翼怕打擾我。
顫顫巍巍伸手接過那封信後,我心如刀割,忍不住握著母親的手放聲大哭。
哭到眼睛紅腫,情緒稍稍緩和後,我給前幾天剛聯係的父親打去電話。
“三天後的認親儀式推遲到一周。”
“母親她......去世了。”
通知完消息,我不顧父親情緒崩潰,在徐爺爺的幫助下安置好母親。
回程路上,卻偶遇帶蔣書棋回家的徐朧月。
她本來麵帶笑容的臉在看到我時立刻拉下來。
“說你是廢物一點都沒錯,遇到事情就知道跟爺爺告狀。”
失去親人的悲痛讓我情緒失控,衝到徐朧月麵前就要動手。
她受到驚嚇踉蹌著後退,反應過來後惱羞成怒。
“林承安你有病嗎?突然像條瘋狗一樣撲過來做什麼?”
“怪不得你母親是個病秧子,保不準就是被你氣的。”
“閉嘴!”
不等我說話,徐爺爺就厲聲喝斥:“承安是你老公,他的母親是你婆婆,你怎麼能連半點尊敬都沒有?”
聽到徐爺爺說我是她老公,徐朧月氣得眼眶通紅。
隨手抓起一件東西就往我身上砸。
“我才沒有這樣的廢物老公,長得比我都漂亮,帶出去別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丟人死了!”
突然的刺痛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徐爺爺見到我額頭溢出來的血跡,揚手一巴掌打在徐朧月臉上。
“道歉!”
“爺爺,朧月隻是太生氣才失了理智,不是故意的。”
蔣書棋開口打圓場,攔住徐老爺子的話頭。
見他不肯鬆口,連忙又道:“我之後一定好好勸說朧月,讓她給承安道歉,爺爺你就別生氣了。”
他向來這樣在我和徐朧月中間煽風點火。
事情鬧大後,又像沒事人一樣出頭。
如此拙劣的手段,偏偏徐朧月看不出來。
我嗤笑出聲,把手上沾染的血跡甩在蔣書棋身上。
“蔣總真是好威風,當著爺爺的麵都把手插到我和徐朧月房裏去了。”
“難不成我們夫妻的事情,還要靠你大發慈悲?”
說罷,我轉身就走,徒留徐朧月在原地跳腳。
蔣書棋的臉色也變得鐵青。
徐老爺子思索過後,第一次對蔣書棋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你和朧月青梅竹馬,但她到底已經嫁為人婦,恐怕不方便和別的男人交往過密。”
“書棋,朧月沒分寸,但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應該知道避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