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詢問我選擇聯姻還是向心愛的人表白時。
我沒有猶豫,選擇了聯姻。
父母再三勸告,讓我認清自己的本心。
我卻搖頭,堅持己見。
隻因上一世,我拒絕了聯姻向養妹表白。
她的初戀聽聞消息後,遠走國外卻不幸橫死街頭。
養妹滿臉不在乎地向我求婚,卻在新婚夜時開車撞死我的父母,然後縱火燒了別墅。
死前,她痛恨地罵我是覬覦養妹的禽獸,怨我找人害死她的初戀,要我和父母為她們的愛情陪葬。
我在絕望中被活活燒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自己選擇婚姻的當天。
可養妹卻在我結婚那天穿上婚紗,哭著求我娶她。
......
“阿遲,你確定嗎?要是真答應了,可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我媽小心翼翼問著。
我輕鬆一笑,點頭道:“嗯,我答應聯姻。”
爸媽對視一眼,說了句我不後悔就好。
出了門,我才驚覺後背布滿了薄汗,襯衫早已汗濕。
身上那股被烈火灼燒的痛感久久不消,像巨石壓得我喘不上氣。
我忘不掉,眼睜睜看著父母被碾壓撞死的悲痛和烈火焚身帶來的蝕骨痛感,兩者如影交織,硬生生撕碎了我的靈魂。
死前,門上留有無數個我拚命掙紮的血手印。
我跪在地上涕泗橫流地哀求,都沒能換來許清芸的心軟。
期待萬分的新婚夜,最終成了我全家的忌日。
剛回到房間,就發現許清芸不知何時坐在我的床上。
手裏拎著我的日記本,眸光冰冷。
我的呼吸一滯,聽到她嫌惡的聲音:
“原來你那麼小的時候就惦記上我了,宋棲遲你惡不惡心!”
我惡心?
親手害死養大自己二十多年的養父母,難道就不惡心了?!
爸媽扭曲變形的屍體在眼前浮現,眼中不自覺泛起淚。
到底是曾經喜歡多年的人,心臟忍不住跟著抽痛。
滿腔的怒火吞噬著我的理智,我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和恨不得掐死她的衝動。
見我無言相對,她掏出打火機點燃了日記本丟進垃圾桶,火焰燃燒著如同新婚夜的那場大火讓我害怕地渾身發抖。
隨著紙張的消逝,最後一絲喜歡被剝繭抽絲徹底消散。
許清芸好整以暇看著我的反應,見我無動於衷,沒來由心裏湧上一層怒火:
“你明明就和爸媽坦白了喜歡我的心思,要娶我,現在裝模作樣什麼?!”
“宋棲遲,你就是禽獸不如的畜牲!別以為這樣,我就會乖乖聽你話,就算我嫁給你,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她的話冰冷刺骨,我的心酸疼難耐。
看著她和前世不同的表現,心底逐漸升起一個大膽的念頭。
難不成,她也重生了?
我冷臉打斷她,直接劃清了界限:“你隻是我的妹妹,我要娶的不是你。”
許清芸聽到這個稱呼怔愣了一下,畢竟我心裏愛慕她,很少會主動喊妹妹。
就算喊,也是不情不願。
但很快她反應過來,覺得是我在和她欲擒故縱,扯出一抹譏諷地笑:“我難道還不知道你的手段?你贏了,隻要你不在找厭舟哥哥的麻煩,我會如你所願嫁給你。”
話音剛落,她就接到一通電話,滿臉嬌羞地走了。
想來,應該是陸厭舟打來的。
當晚,我就收到了極其挑釁的照片。
許清芸乖巧地貓在男人懷裏熟睡著,一副疲憊的樣子。
桌子上耀武揚威地擺放著幾個整整齊齊使用過的套。
脖子上一圈的吻痕和十指緊握的手無聲地宣誓著主權。
【芸芸說我是她最愛的男人,你得不到的女人,現在心甘情願脫光了讓我睡。】
【宋棲遲,你爭不過我的。】
怪不得前世許清芸怨恨我破壞了她們之間的愛情,原來他們早就暗地裏勾搭上了。
若是放在以前不知情,我早就衝過去將他拎起來暴揍一頓。
哪怕我不能直言我的愛,也絕不能容忍別人欺負自己的妹妹。
可現在在生死麵前,這種把戲已經激不起我的情緒。
這次,我不想成為他和許清芸之間調情的一環,斟酌再三認真回複道:
【我隻拿許清芸當妹妹。】
【你要是真喜歡她,就備禮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