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破產欠債被人追殺的妻子,我自願以身抵債。
被摘了一個腎後,還被打成跛腳。
為了盡快還錢,我隻能晚上偷偷出攤賣炒飯。
兒子心疼我,每晚都幫著打下手送外賣。
每次來,兒子都忍不住在昏暗的攤位處,往那座燈火輝煌猶如宮殿的高檔餐廳多看幾眼。
“爸爸,那裏好漂亮啊,裏麵的飯菜一定很好吃吧?我們得賺多少錢才能進去啊?”
想到我們家窮得響叮當,我隻是略抱歉意的摸摸他的頭:“等我們一晚上炒夠一千份炒飯!爸爸一定帶你去......”
但這天,兒子送外賣經過,抬頭的瞬間,卻看見穿得光鮮亮麗的薑雨薇牽著男人的手走了進去。
兒子急忙想追,卻被攔住:
“叔叔,她是我的媽媽,我可以進去嗎......”
保安狠狠地嘲笑了他:“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乞丐,連這都敢碰瓷!”
“她可是我們金鑾國館的大小姐,你這輩子都高攀不起,又怎麼可能,會是你媽媽?”
看著兒子哭紅的眼,我突然明白,原來薑雨薇口口聲聲說的欠錢,都是裝窮。
......
目睹兒子被保安為難,我顧不得這關乎生計的攤子,跛著腳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
滑稽的樣子,惹得保安陣陣發笑:
“原來是你這跛子的兒子啊,難怪一股窮酸相,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敢隨便亂闖,真是不知所謂......”
我略帶諂媚的道歉,手不自覺將兒子拉往身後靠,嚴嚴實實的護住他。
“是是是,抱歉了,我這就把他帶走......”
我轉身,兒子抬起頭,淚眼汪汪地問我:“爸爸,可是,我真的看見媽媽了,我沒有看錯......對不對?”
我的心猛地一揪,是的,他沒有看錯。
因為,我也看見了......
那樣明媚光彩照人的薑雨薇,我也曾經看見過。
可自從七年前,她的白月光出了國,她宣告破產欠債後,便日日以淚洗麵。
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的她,嫁給了願意為她還上億債務的我。
為了她,我把所有產業賤賣,就連債主要我一個腎,我也心甘情願的奉上。
我知道她不愛我,也不愛兒子。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隻是裝窮。
我下意識搖了搖頭,無措的手,又往沾滿油漬的圍裙上擦了擦。
這裏距離我的小攤不過十幾米,我卻覺得像是隔了一條鴻溝,隻想逃離......
“媽媽可能是在談客戶啊,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我倉皇著要把他帶走,可兒子卻僵在那裏,倔強地不肯挪動半步。
“爸爸,”他哭著說,“你給媽媽打電話,你告訴她,軒軒在門口等她,她一定會出來的......”
兒子哀求的聲音,像一把尖刀,刺痛了我的心臟。
我掏出手機,卻遲遲不敢撥號。
保安不耐煩地白了我一眼,拿起對講機呼叫了薑雨薇。
“薑小姐,有個跛腳男人帶著孩子自稱是你的丈夫兒子,在門口鬧事呢......”
像是要我們徹底死心,保安打開了擴音,話筒裏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我還沒給宇澄生孩子,哪來的兒子?”
“你們保安就是這樣做事的?!連個碰瓷的乞丐都趕不走嗎?”
冰冷的話語,讓我更加無措,我隻怨動作不夠快,沒有捂住兒子的耳朵。
下一秒,我們就被保安連推帶踹的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