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汙言穢語此起彼伏地在耳邊響起。
屈辱和羞恥感充斥著整個身體。
趁著花滿樓的護衛鬆懈,我拚盡全身的力氣甩開了桎梏朝著柱子就撞了過去,想要一死了之。
可惜,花媽媽卻搶先一步擋在我與柱子麵前。
中氣十足的巴掌扇在我的臉上:“不過是個小浪貨而已,還想學貞 潔烈女自殺?你也配?”
“我呸!”花媽媽朝著我吐了口唾沫:“想死在我花滿樓,沒這麼容易!”
“甭管你是什麼身份,進了我這花滿樓都得給我乖乖伺候人!”
花媽媽一個眼神,護衛就將我拖進了一處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裏,每日對我進行服從訓練。
但凡我稍有偏差,花媽媽便會叫護衛對我用刑。
花樓裏的女子,皮相是最金貴不過的了。
所以他們從不用皮鞭也不用棍棒,而是用一種細小的銀針,紮到指縫間。
隻有輕微滲血,卻痛不欲生。
在這裏,我不僅逃不出去更無法自我了斷。
不出幾日,我便被花媽媽訓練成了一個麻木的提線木偶。
她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花媽媽看著我順從的模樣,滿意地點了點頭:“江大人指名要你為大家跳一支舞。”
聽到江知堯的名字,我隻是停頓了一秒就恢複成了那副順從的模樣。
一襲輕衣薄紗,在舞台上偏偏起舞。
身體若隱若現地展示在眾人麵前。
江知堯正愜意地摟著林秀微坐在舞台正對麵的包廂裏。
“天呐!姐姐的這身衣裳與脫光了有什麼分別啊!”
“就是不知道姐姐這副勾人的模樣會勾了多少男人的魂去啊!”
林秀微的嘲諷聲若隱若現地從包廂裏傳了出來。
我卻絲毫不在意,依舊麻木地在舞台上舞動。
一曲完畢,接下來就是花滿樓競價環節。
四周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出價聲音!
“五十兩!六十兩!......”
其中不乏肥頭大耳,樣貌猥瑣之人。
所有人都將我當成了一件貨物,甚至忘記了我還是江知堯妻子的身份。
“知堯,姐姐好可憐啊!我們不如救救她吧!”
聽到林秀微開口,江知堯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求我,我就考慮今晚買下你!”
我神情呆滯地跪在江知堯麵前:“求大人垂憐。”
隻可惜,周圍的人根本不買賬:“江大人不要壞了規矩。”
“此等尤物豈能獨自分享,既然花滿樓開了擂台,那這美人兒自然是價高者得!”
“我出一千兩!”
“我出兩千兩!”
......
聽著周圍爭先恐後的抬價,江知堯的臉黑了幾個度。
最後還是咬牙花了一萬兩買下我的第一個晚上。
林秀微吃味地倚靠在江知堯懷裏:“知堯果然還是最心疼姐姐了,我都有些嫉妒了!”
可如果不是他,我會淪落至此嗎!
江知堯聽出林秀微話裏的醋意,寵溺地看著她:“那微兒想要如何?”
林秀微燦爛一笑,指了指路邊:“我看那街邊的乞丐也怪可憐的,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碰女人。”
江知堯瞬間就明白了林秀微的意思,二話不說就讓人去抓了個乞丐過來。
林秀微指著跪在一旁的我:“今天江大人大發慈悲,讓你嘗嘗女人的味道,你還不趕緊的?”
乞丐聽到後驚喜萬分,想也沒想地衝到我麵前開始扒我的衣服。
看著他們戲謔的模樣,我慘淡一笑。
用力推開滿臉潮 紅的乞丐縱身一躍,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瞬間席卷了全身,我放棄了掙紮任由身體沉沉地墜入湖底。
眼睛閉上前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遠在邊關的大哥。
江知堯從未想讓我死,所以在我從二樓跳下來的時候就被嚇到了。
反應過來的江知堯一個箭步衝到窗戶邊上,看著已經恢複平靜的湖麵慌了神: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給我下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