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去醫院...我無比希望路驕能夠發現我...
剛查出懷孕的那天,路驕就無比期盼這個孩子的降生。
迫不及待地訂下了千桌百日宴了、買了無數小棉襖、尿不濕。
可現在的路驕,始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無比後悔在路驕背叛我的時候選擇原諒。
如果昨晚,我看著他斷掉的三根手指沒有心軟,選擇離婚。
是不是就不會讓她的情人第二天淩虐到我的頭上?
可很快,我連求救都顧不上了。
“還死黏著路驕不放呢?被心愛的男人親手懲罰的感覺如何?”夏柔在我耳邊嘲諷。
她撿起我落在地上的首席設計師徽章。
又道,“你在ASK選秀節目上讓我落選的時候,沒想過有今天吧?”
她委屈巴巴看向路驕,指控著我,“就是她們那個設計師團隊,我每次去競選,她們都不讓我入選。”
我是ASK設計師選秀節目的導師之一,夏柔靠走後門入選過百強,可她的設計作品始終慘不忍睹。
“首席設計師就了不起啊。”
夏柔泄憤似地狠狠地踩著我的雙手。
我的這雙手就是我的命。
為了學畫,小時候瘸腿的父親砸鍋賣鐵,所以我一直很珍惜設計,也珍惜我的夢想。我是我花了二十八年才走出來的康莊大道。
路驕明明知道我就在ASK的首席評委團工作,隻要他肯看一眼那設計師徽章上的名字就能認出我,可他甚至不願意確認一下我的身份。
夏柔三言兩語的委屈,路驕就恨不得要為她出頭。
柔聲哄道,“去把她的手筋挑了,敢欺負我的柔柔,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路驕比任何人都知道我有多珍惜這雙手。
我嘶吼著想喚醒他最後的良知,可始終無濟於事。
我開始怕了,這雙手我不能廢。
這一刻,再也顧不上所有的尊嚴。
我瘋狂地給夏柔磕著頭,哪怕我什麼沒做錯,哪怕給她撐腰的是我的老公,隻求他們這對鴛鴦能放過我。
我發了瘋地求饒,頭透著黑色頭套流出汩汩鮮血。我的雙手被路驕的小弟抓住,狠厲地挑斷手筋。
我尖叫著嘶吼,我的老公卻向別的女人獻媚,“聽到這聲音,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十指連心,我的手像斷了線的關節木偶,再也無法操控。
我前二十八年所有的努力。
和人生的夢想都在這一瞬間功虧一簣。
夏柔將那枚ASK的設計師徽章戴在了自己的胸口,告訴路驕,“我以後一定也會當ASK的首席設計師的。”
他真的很寵她,就連夏柔當著他的麵這樣無理取鬧,也隻是揉了揉她的頭發。
難怪她今天找到我的時候,那麼趾高氣揚一副被慣壞了的模樣。
她急著嫁給路驕,便急著向我證明路驕有多寵她、多護著她。如她所料,為了她,路驕毀了我的一切。
“柔柔如果現在想當ASK的首席設計師,明天我就給你安排。柔柔現在還小,未來肯定會成為大設計師的。”他始終笑得寵溺,仿佛我才是阻攔他們修成正果的罪魁禍首。
我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雙手徹底失去了知覺,流下絕望、悔恨的淚。
我曾以入選十大傑出設計師為傲,如今,我再也畫不了畫了。
路驕,毀了我半生的理想與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