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我能開始新的生活。
可案底和業內發臭的名聲,讓我幾乎無路可走。
即使僥幸有通過的麵試,也會被章海文一個電話攪黃。
“沈念安,我要你記得,你永遠是我章海文的手下敗將。”
“你啊,想要吃口飯,可以來求我給你個機會當狗哈哈哈哈。”
不得已,我隻好拿著僅剩的積蓄在夜市擺攤。
可第一次出攤,就被幾個暴躁的黃毛找茬。
一地的貨物被胡亂雜碎,我心痛去護。
卻被一棍子砸在我右腿上,聽到我的慘叫,黃毛獰笑一聲。
“你這人也倒黴,惹了不該惹的人。”
然後把我的不堪拍照留念,第二天便張貼在夜市上。
第二次出攤,僻靜的街道上忽然來了城管。
我拄著拐蹬車,傷口太疼,跑的慢。
交了一筆罰款才領回了三輪車和少許貨物。
第三次,我媽心疼我腿傷沒好,從老家過來陪著一起出攤。
明明是傅茜說,井水不犯河水。
可他們偏偏陰魂不散。
兩人抱著一隻泰迪,在我的攤前指指點點。
一旦有顧客想來買炸串,便像是和我聊天一樣,大聲喊道。
“沈哥,你們坐牢也會學廚師嗎?”
“你就業路還蠻廣的嘛,這號子沒白蹲。”
正經人一聽,也不願惹麻煩,繞道就走了。
辛苦守了一晚上根本沒賺到錢。
“茜茜,念安和你恩愛一場,能不能放我們一馬?”
我媽不明白,以前親親熱熱喊她媽媽的傅茜,為什麼非要處處針對我。
頭發灰白的小老太太,對著傅茜卑微的懇求。
“我們隻想安安耽耽過好小日子,不會影響你們的。”
章海文不屑的吐了口煙圈,嗆得我媽掩麵咳嗽。
“媽,別求。”我止住我媽的無用功,打算收攤離開。
傅茜懷裏的泰迪卻衝我狂吠,口水朝著菜上噴去。
我皺眉,對著傅茜道:“麻煩管好你的狗。”
也許是一語雙關,兩人的臉色不約而同的難看起來。
章海文把煙頭往地上一摔,挽起袖子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