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寒門出身的好友武狀元孫謙曾私下告誡我。
公主自小驕縱跋扈心性不定,勸需時刻小心一定要保全自己。
我不信。
德安貴為皇女一步一叩為我求得香山寺平安符。
我受寒發熱她跪在塌邊徹夜不眠。
就連生身父母也未曾待我這般好。
我的心就算是塊兒寒冰也因她的赤誠捂化了。
一夜無眠,次日被門口嘈雜的聲響驚擾起身。
府內下人行色匆匆,梁上門前皆披掛上大紅綢緞。
“何事這般莽撞?”我皺眉訓斥。
下人們眼神飄忽竟無一人回話。
“駙馬爺,駙馬爺不好了,公主她……”阿升跑來支支吾吾半天。
再無耐心,我披上外衣便往門口去。
公主府外鑼鼓喧天,圍滿了瞧熱鬧的百姓。
德安笑意盈盈倚在一旁男子懷裏,身著嫁我時的那身紅嫁衣。
那男子……竟是清風樓頭牌沈清竹!
“公主這是何意!”我不敢置信瞪大了雙眼。
“寧郎,清竹以後便是你好兄弟了!你們要和睦相處哦!”
不過一夜,眠花宿柳不夠還要抬入府中?
公主名聲在外,圍觀眾人發出竊竊笑聲,眼神裏滿是幸災樂禍。
我麵上火辣辣的似遭人摑了兩個耳光。
終是無臉再站在這兒,我漲紅著臉快步回了臥房。
拜堂成親,送入洞房。
我直直僵坐於榻上,從白日到深夜。
此刻我的妻應當正與那男妓在榻上廝混。
心被掰碎成了幾瓣,德安真的不在意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