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約來到宴會現場,卻發現這次宴會不是普通的布置。
高定禮服已經提前讓人送去給宋清雪了,她也穿上禮服華麗亮相。
不過她身後跟著的,卻是原本說不來的陸言。
“怎麼樣我贏了吧,我就說我勾勾手指這個舔狗就會乖乖配合,你還不信。”
宋清雪得意地向其他人炫耀。
我這才明白,原來我又被宋清雪當成工具人了。
“好了好了,這下我相信了,我的清雪就是這麼有魅力,怪不得人人為你傾倒。”
我站在水晶燈下,任由周圍人的目光像潮水般湧來。
宋清雪的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刺進心底。
可奇怪的是,這次我竟感覺不到疼痛。
陸言瘸著那條所謂“受傷”的腿,吊兒郎當地靠在宋清雪肩頭,眼神裏滿是戲謔。
“蘇裕安,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給我們倒酒?”
他揚了揚手中的高腳杯,聲音裏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緩步上前。
路過宋清雪身邊時,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混著陸言身上的古龍水,讓我一陣作嘔。
曾經我迷戀這味道,覺得是世間最美好的氣息,現在卻隻覺得刺鼻。
我緩緩屈膝為他們倒酒,可陸言突然踹向我的腿。
我一時難以支撐,直直跪下,酒了撒到了那件禮服上。
“啊,我的裙子!”
宋清雪抬腳將我踹開,細高跟直戳心窩處,如同電流突然流經全身。
“蘇裕安你個廢物,倒個酒都倒不好,真是丟人現眼。”
“要不是看你爹是江州首富的份上,你這種蠢貨我宋清雪看都不會看一眼!”
我被踹到在地,承受著所有人刺入骨髓的目光。
陸言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就是啊,清雪這麼聰明,這個蠢貨還想高攀你,真是不自量力。”宋清雪被誇的喜笑顏開,更加自負。
“跟阿言好好學學吧,就你這樣的,給我提鞋都不配!”
陸言突然假裝驚訝,神色誇張地指著宋清雪的裙子。
“啊清雪,他把你的裙子弄臟了,上麵全是酒漬,還有你的鞋子,怎麼辦啊?”
“這場宴會這麼重要,就偏偏讓他攪黃了,總得讓他付出點代價吧?”
宋清雪用腳勾起我的下巴:“蘇裕安,你不是最愛討好我?現在給我舔幹淨,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宴會廳的空氣瞬間凝固,賓客們的竊竊私語混著壓抑的笑聲在四周回蕩。
屈辱感在此刻達到頂峰,我終於決心拒絕:“不可能!”
宋清雪有些難以置信,抬著我下巴的腳也停滯住了。
“你說什麼?你敢不聽我的話?”
我隻倔強地抬頭,剛想起身離開,卻被陸言攔住。
陸言吹了聲口哨,伸手按住我的後頸:“聽見清雪說的話了嗎?裝什麼清高,你不就是條會搖尾巴的狗嗎?”
他強按著我的頭觸碰宋清雪的腳尖,他的幾個朋友也一起加入,掙紮過後,我似乎失去力氣,隻能任人擺布。
過了十多分鐘後,他們才將我鬆開。
“把他扔出去,毀了清雪的宴會,晦氣的東西還不快滾。”
我像一攤爛泥般,被扔出廳外。
一滴淚劃過,我徹底將和宋清雪的回憶抹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邁巴赫停到我麵前,車上伸出一隻手:“上來,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