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兆淵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如今整個陸家的財產都在我手裏,你拿什麼點天燈?別做白日夢了。”
妻子臉上滿是不舍,卻還是從頸間取出一小塊玉牌。
陸兆淵嗤笑一聲:“點天燈至少需要五千兩銀子,你以為隨便拿塊破牌子就行?真是沒見識的土包子。”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負責拍賣的管事同時說道:“點天燈成功!”
陸廷軒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你TM眼瞎了嗎?就一個破牌子也值五千兩?要真這麼值錢季芸嫣這些年早就當了,用得著每天守著金山討飯吃?”
其他觀眾也懷疑地叫囂起來。
隻有我知道為什麼。
因為那是當初我送給妻子的定情信物,這些年不管過得再難,她也不願意當掉。
管事抹著汗解釋半天,陸廷軒終於偃旗息鼓。
他冷笑一聲:“反正陸兆淵現在死無全屍,一個破牌位你想要就要吧。不過後麵的拍賣品,我看你怎麼辦。”
他臉上帶出惡毒的笑。
在妻子抱著我的牌位啜泣時,陸廷軒得意地說:“今晚的第二件拍賣品——鎮遠將軍的妻子季芸嫣!這個女人不守婦道,哪位兄台能教訓教訓她?”
簡單一句話,瞬間點燃整個拍賣現場的氛圍。
陸廷軒諷刺地看著妻子陡然毫無血色的臉:“後悔剛才為了一個破牌位花光所有錢財了吧?哈哈哈,我倒要看看這下你還能怎麼脫身。”
現場氣氛雖然熱烈,但大多數客人迫於我留下的凶名,並不敢競拍。
陸廷軒煽風點火:“你們怕什麼?陸兆淵早就已經死了。難道你們就不想玩玩鎮遠將軍的女人嗎?季芸嫣當年可以京城第一美人,玩寡婦不是更得趣嗎?”
本就蠢蠢欲動的男人們開始瘋狂競價起來。
拍賣價一路飆升到了八千兩銀子。
陸廷軒語氣譏諷:“花樓的花魁拍賣初夜都沒這麼值錢,季芸嫣,你比那些花樓伎子還值錢呢。”
妻子被明晃晃的羞辱刺激得渾身顫抖。
拍賣價停在八千五百兩銀子,拍中者滿臉銀光地盯著妻子,仿佛在看自己的囊中之物。
在即將競拍成功的時候,女兒稚嫩卻擲地有聲的聲音響起:“我要點天燈!”
她小小的手用力抓著一個灰撲撲的破舊符紙,像是害怕管事看不見,她努力踮著腳揚起手。
現場先是一靜,而後爆發出哄堂大笑。
“這裏可不是小孩子玩鬧的地方,去去去,別搗亂,老子馬上就能睡到京城第一美人鎮遠將軍的妻子了。”
那男人從台下跳上來,一把扛起妻子就要急吼吼地下去享受。
妻子拚命掙紮起來。
“娘!”
女兒尖叫一聲,想撲過去卻被男人直接一腳踢開。
她一張小臉哭到通紅,隻能死死抱著管事的腿哀求:“求你看看我的平安符,爹說過這個平安符價值千金,我真的有錢,你們不要賣掉我的娘好不好!”
我雙目充血,台下的木椅直接被捏碎。
在我控製不住瞬身的暴虐時,管事看女兒可憐,終於接過她手中的平安符看了一眼,而後雙眼瞬間一亮。
“等一下!茵茵小姐點天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