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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風月金錢風月
王逸千

第2章

夫人,是我

孔苓前腳命人把李軍丟去警局,安雪就約了局長的妻子喝茶。

現在就算李軍什麼也不說,外人也都會相信昨天那場意外,是安雪動的手腳。

人被她送進去了,把安雪架在那裏,騎虎難下。

安慶昏迷早已前將華建掏得千瘡百孔,如今整座公司都壓在她身上,沒有退路。

孔苓一上午都在處理文件、看項目書,桌角擺著一摞催款通知書。

小張敲門,送來咖啡。

“孔總,您還有什麼吩咐?”

等候許久,小張不得不出聲提醒孔苓,隻見她第三次端起咖啡又放下,隨即擺擺手讓自己出去。

孔苓本想讓小張去調那位臨時司機的資料。

必須承認,孔苓對他是有興趣的。

可昨日她試探的那麼明顯了,男人卻不上道。

孔苓犯不著為個男人費盡心思,在風港,她想要誰不行?

忙了一個上午,腰酸腿疼,看到小張又送來幾張律師函,孔苓摔了筆。

安慶從孔苓父親手中收購走華建,一開始也確實做成好些大項目,讓華建在房地產市場低迷的情況下死而複生。

沒多久,安慶野心膨脹,大肆收購中小企業,擴張商業版圖,很快就陷入資金短缺的困境。

火災前,華建麵臨以貸養貸的惡性循環,債台高築,不得不變賣公司資產,實行一係列降本增效手段來周轉。

盡管如此,依然擋不住大廈將傾。

安慶被迫終止跟風港政府合作的幾個項目後,在上麵徹底失去信義,再無法從銀行貸出任何款項。

孔苓不缺錢,她接手公司後,完全可以申請破產,甩掉這個爛攤子另起爐灶。

她隻是不願父親半生心血毀於一旦。

小張進來時,發現送來的午飯沒動。

孔苓正坐在沙發上看午間新聞,眼中有光,且越來越亮。

“華建有救了!”

高新區這個地塊,還是孔苓父親在世時拍下的。

安慶變賣公司資產時,甚至都瞧不上這塊地。

沒想到多年過去,竟真得等來了大利好政策。

一旦成功開發,不僅能挽回華建的形象,更能帶來不可計數的效益。

孔苓組建團隊,連熬幾個通宵趕出項目計劃書後。

她用父親的名義組局,邀來孔家數十年的知交好友,為新項目拉投資。

孔苓一席真絲旗袍,全套的珍珠首飾盡顯貴氣。

她端著酒杯出場,才掃一眼賓客,心就涼了半截。

今晚赴宴的,並無各大集團公司主事人。

體麵些的,還派來繼承人也算全了往日跟孔家的情誼。

有些幹脆不做人,派來家中二世祖,明擺著是瞧不起她。

孔苓麵上不顯,為晚到自罰三杯。

一旁曾經被她拒絕過的紈絝,吹著口哨伸手到她腰間,儼然把孔苓當做陪酒女,還要往自己腿上拉。

“孔小姐如今嫁做人婦,反倒比未婚時多出些許風情。

“你們說,是不是?”

紳士些地故作與旁人閑聊,端起酒杯緩解尷尬,剩下人則跟著附和起來。

你一句,我一句,將孔苓私生活編排得比那會所一姐還要香豔豐富。

孔苓惱歸惱,偏她這兩年在安家練得忍功極強,僅僅一個掩唇淺笑,就將眾人惑住。

她哪裏不知道這群男人的心思,說白了看見吃不著,心裏酸。

孔苓不達目的不罷休,哪怕迂回些,她正打算把話題扯到項目上,包間來了不速之客。

“呦,今天可真熱鬧,還是孔總人緣好,風港有頭有臉的公子都給你麵子。”

安雪來攪局,孔苓一點不意外。

能不知不覺跟風港的公子哥們混到一起去,孔苓對安雪的手段也高看兩分。

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為安雪的未婚夫是林擎。

他是最早從上一輩手中接過公司的人,且事業蒸蒸日上,是這群公子哥們心中公認的大哥。

孔苓也請了林擎,但他可一點不念與孔苓那點舊情。

如今安雪來了,包間裏針鋒相對的意味更明顯。

她攛掇著,起哄著,聯合多人鑽酒桌遊戲的漏,讓孔苓灌下一杯又一杯酒。

還沒吃飯,冰涼的酒液激得孔苓胃部痙攣,她正強忍不適,包間門被敲響。

是小張按照孔苓之前的吩咐來送計劃書。

隻看眼下情況,合作暫時談不了,場麵上又不能輕待了這些富家子,白白給自己拉仇恨。

孔苓出去低聲交代兩句,進了旁邊洗手間狠狠扣了嗓子眼催吐。

她補了妝回到包間不久,小張就送來整箱茅台。

孔苓對自己夠狠,她知道照紅酒這種玩法,非要被這群公子哥耗死。

幹脆就來白的,這比紅酒度數可高了不少,喝倒一個算一個。

最難纏的幾人根本就是紙老虎,53度的兩小杯都喝不了,就敗下陣去。

孔苓背在身後的雙手,輪流掐著關衝穴。

她站得筆直,看起來千杯不倒,實際早已冷汗淋漓,到了極限。

“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們孔總事務繁忙,身上壓著公司的重擔,總不能這麼陪大家玩下去。

“小張,我讓司機先回去了,你直接送孔總上樓休息吧。”

安雪頗有幾分主人樣子,不僅把單買了,還妥善送走了眾位公子哥。

孔苓朝小張點點頭,默認了安雪的安排,隻是另開了間房。

喝了醒酒湯,等小張離開,靠在沙發上的孔苓緩緩睜開眼,也僅有三分醉意。

孔苓從前沒少聽父親講酒局應酬,也知道什麼時候該實在,什麼時候要用心眼。

今晚她手裏自己喝的那瓶酒,早就讓小張換成了白水。

她按下語音輸入,告訴張成一個名字,赫然是酒桌上屢次占她便宜的紈絝。

從前她就敢當著同輩的麵,用酒瓶砸破他的腦袋。

這兩年,她是少了些張揚,但卻夠狠。

這次孔苓要他一條胳膊,就是碰過她的那條。

放下手機,孔苓強撐著疲憊,去浴室衝了個澡,睡袍都沒係,任由水汽鬆鬆垮垮貼在身上。

才進臥室,便覺得不對勁。

靠窗那側陰影裏,站著個人。

“是誰?”孔苓隨手抄起細長的花瓶,光腳踩在開放正豔的玫瑰上,“滾出來!”

那道人影站著未動,風從他身後的窗子吹進來,到孔苓鼻尖時,夾雜一絲熟悉的味道。

不知怎的,孔苓想到了那個僅有一麵之緣的男人。

想到他指腹摩挲腳腕時的酥癢,想到他為自己穿鞋時,認真至極的雙眸,還有被他抱在懷中時,忽然亂掉的心跳。

男人才向前一步,月光就帶著他的影子完全擁抱住孔苓。

仍然是壓抑至極的嗓音,偏偏撩撥的孔苓雙腳發軟。

“夫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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