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我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一睜眼我就看到了趴在病床邊上的蘇歡顏,她的手臂和小腿都纏著繃帶,額頭也受傷了。
聽到動靜,她緊張地看向我,聲音帶著哭腔:
“阿業,你可算醒了,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都要急瘋了,差點砸了這家醫院!”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內心一陣酸澀。
我們剛在一起的那一年,有一次我也是發高燒住進了醫院。
那天醫生用盡了辦法我也沒能退燒,她就是像今天這樣急的差點把醫院給砸了。
蘇歡顏緊緊抓我的手,臉上還掛著淚花。
“阿業,叔叔阿姨已經不在了,你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我還沒有嫁給你呢,我不允許你就這樣離開我。”
我甩開了她的手,聲音嘶啞地道:
“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一下就愣住了,緊接著就冷下了神色,厲聲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和本大小姐提分手?咱們兩個之間就算真要分手那也要我提出來!”
“我告訴你,我爸媽已經在準備我們的婚禮了,再過十天就是我們的婚期!”
“我爸媽說了,婚禮當天我家會請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家的那些窮親戚和朋友最好不要請過來丟人現眼!”
說完她黑著臉就扭頭離開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裏涼透了。
當晚,我就看到了她的竹馬紀舒南在朋友圈發了一張他們在喝交杯酒的照片。
配文:“我以後會是誰的新郎?其實我隻想當你的新郎。”
蘇歡顏點了讚,還在下麵留了言:
“也不是不可以。十天後我的婚禮,你來搶婚。”
他們兩個如若旁人地在下麵打情罵俏起來,還有我們共同的好友在起哄,喊著讓青梅竹馬在一起。
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在他的留言下麵回複道:
“不需要搶婚這麼麻煩,婚事讓給你了。”
隨即蘇歡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怒吼道:
“林安業,你什麼意思啊?你不是一直都在盼著和我結婚嗎,這會兒又在玩什麼把戲,欲擒故縱嗎?”
“十天後的婚禮,你愛來不來,不來的話我就嫁給阿南!”
要是以前她這樣發脾氣,我早就低頭認錯向她妥協了。
可現在,我已經不再愛她了,更不會再主動道歉哄她了。
我冷冷地回道:
“我是不會娶你的,至於你要嫁給誰,隨你。”
這一次我先掛斷了電話。
以前都是我等著蘇歡顏掛斷電話之後,才會掛的。
我生怕錯過她的每一句話,也怕她會有失落感。
電話剛掛斷,她就再次打了過來。
不過我都沒有接聽,反手就是拉黑了她的所有聯係方式。
很快紀舒南的號碼就打了過來,他不屑地嘲諷出聲:
“舔狗就該有舔狗的覺悟,就該一輩子跪舔主人的!”
“你一隻深情舔狗,怎麼也敢對主人發脾氣呢!快點給阿顏道歉!”
我冷哼一聲,學著他輕蔑的語氣:
“咱們兩個之間,你才算是那隻舔狗。”
“既然你那麼喜歡舔,就把她娶回家,放在家裏隨時隨地地舔。”
拉黑了這對狗男女之後,我也打出去了一個國際通話。
“明天我去選婚戒,等你回國我們就辦婚禮。”
“好,我已經訂了十天後最早一班航班的機票,等你來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