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我坐在派出所裏。
對麵的警官一臉不耐煩:「毆打他人致傷,性質很惡劣啊。」
「他破壞我的家庭在先。」
我平靜地說。
「放屁!」
張總捂著臉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個西裝革履的律師,「我要告他故意傷害!讓他坐牢!」
警官的態度更差了:「小夥子,這事不好辦啊。」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到了警局。
警官接完電話,態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張先生,這事要不就這麼算了?」
警官擦了擦汗,「都是誤會,大家各退一步......」
「你什麼意思?」
張總瞪大眼睛,「他都把我打成這樣了!」
警官支支吾吾地說:「上麵打招呼了,這事要不就算了?」
「上麵?」
張總冷笑一聲,「誰這麼大麵子,敢管我的事?」
這時,他的手機也響了。
接完電話後,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行吧,看在老陳你的麵子上,這次就算了。」
臨走前,他轉身對我說:「小子,算你走運,有人給你求情。不過你記住,在這個城市裏,我張某人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今天放過你,是因為不想為這點小事得罪老朋友。」
他整了整被我打皺的西裝:「不過你最好看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以後見了我,記得繞道走。至於你老婆......」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著派出所門口楚楚。
「你跟誰走?」
夜風吹了楚楚的長發,不知道她是不是對我今天動手打姓張的這件事心有餘悸。
她轉身前留下了一句,
「張總,送我回娘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