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一愣:“媽,什麼事啊?”
“其實你爸根本就沒有死,對外說去世這麼多年其實都是蘇家人搞的鬼,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扭轉的,隻能接受......”
回想起當年的往事,張英苦不堪言,話剛說一半就被蘇晴打斷了,迫不及待的追問著:“我爸沒有死?這是真的嗎?那他人呢?現在在哪裏?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看看我們?”
“你先別急,媽一點點告訴你。”
“你爸雖然沒有死,但是卻一直是個植物人,當年的那場車禍導致你爸變成了植物人,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麼多年了,你爸能活到現在也多虧了蘇家。”
“為你招親之前,你爺爺曾找過我,想要放棄你爸爸,我怎麼都不同意,我不能接受,哪怕是隻剩下一口氣我也希望他能活著。可是,昂貴的醫療費用我們又承擔不起。”
“所以,蘇家人想出了招親的辦法,並且同意,待你招婿成功後會將你爸還給我們,我也是一時糊塗才......”
母親頓時痛哭不止,淚水中滿是無奈和愧疚。
“那我爸他現在在哪裏?在蘇家主宅?”
蘇晴兩眼放光,滿是期待,聽到父親還活著的消息心裏別提有多開心,即便他是個植物人,也比真正死去要好的多。
“具體在哪裏我也不清楚,這麼多年,我隻能在蘇家人提供的錄像裏看看你爸,具體位置他們根本就不告訴我。”
母親說著再度哽咽起來。
蘇晴終於能明白,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一提到父親,母親就會傷心不已,痛哭不止。
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的感受,隻有母親才能感受得到。
“媽,我們又中了他們的圈套了,蘇家要跟我們段關係,那爸怎麼辦?”
蘇晴猛然想起剛剛簽字的事情,臉色瞬間慘白。
“不行,我要去找爺爺,哪怕是質問他,我也要問出來父親的下落。”
話音剛落,蘇晴推門離開。
留下張英一人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瞥見蘇晴衝出房門,一通電話打到了林蕭的手機裏。
“蘇小姐衝出了家門,看樣子是要去蘇家要人。”
電話另一端傳來林蕭的聲音:“攔住她。”
話音剛落,幾個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直接擋住蘇晴的去路,蘇晴頓時一愣:“你們是什麼人?攔著我幹什麼?難道你們是蘇家的人?”
不論蘇晴怎麼追問,黑衣人全都閉口不言,隨後,其中一人突然開口道:“蘇小姐,請您回去,不要為難我們。”
“你們什麼意思?看著我嗎?軟禁我們嗎?你們這是在犯F知道嗎?”
蘇晴滿臉焦急又舉步維艱,恨不得想動手打人,但是,她也清楚知道,別說是眼前這幾個人,平時連個螞蟻都不敢踩的自己又能打過誰?
“蘇小姐,請回去。”
黑衣男子再次開口,語氣堅定,態度堅決,看樣子蘇晴是怎麼也別想走出這小區半步了。
氣的蘇晴秀拳緊握,僵持幾分鐘後還是乖乖返回家中。
另一邊。
得到消息的林蕭猛然從沙發上坐直了身體,怒火中燒,自言自語道:“想不到蘇萬山為了錢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既然你這麼喜歡錢,那我就讓你好好看著錢是怎麼一點一點從你身邊溜走的。”
片刻後。
林蕭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三天之內,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蘇慶斌的下落,不然一個也不要回來見我。”
林蕭的話如同軍令一般,電話另一端唯有聽令。
一直站在林蕭身旁不語的六子突然開口道:“龍主,要不要我出手?”
這個名叫六子的人是林蕭的心腹,更是他最得力的手下。
“這種小事都辦不好,也就沒資格在我身邊留著了,你去辦另一件事。”
林蕭緩緩抬頭看向六子:“拿下平安小區的地皮。”
“是。”
六子是個為人低調,謹言慎行的一個人,交代他去辦的事情林蕭一直很放心。
另一邊。
蘇元拿著斷絕關係書交到蘇萬山的手上:“爺爺,她們簽字了,那十億咱們可以踏實了。”
蘇萬山接過來隨口問道:“她們沒說什麼嗎?”
“沒有,她們能說什麼,砧板上待宰的羔羊而已。”
蘇元滿臉得意之色。
話音剛落,蘇元的父親蘇培安緩緩說道:“爸,慶斌的事你要怎麼做?”
蘇萬山把玩著文玩的手突然停住,隨後毫無表情的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蘇家也算盡力了,要是能醒過來怕是早就醒了,沒有必要再浪費錢,算是為活著的人著想了吧!”
“您的意思是?”
蘇培安對視上蘇萬山的眼神,瞬間秒懂了他的意思,不再多話。
蘇家主宅庭院的假山上,有一個通往密室的開關,蘇萬山假借賞魚之際悄悄按下開關,確認沒有被人發現後才緩步向密室走去。
整個密室呈葫蘆形狀。
透過狹窄的密室門口,裏邊空間很寬敞,燈光照亮每個角落,靠近牆壁的位置擺放著一張雙人床,床上躺著一個人,身上布滿了醫療器械。
若不仔細,床上的人看上去跟死人沒有兩樣,唯有氧氣罩裏邊呼吸造成的水氣證明著他還活著。
這個人便是蘇晴的父親蘇慶斌。
蘇萬山緩步來到床邊,麵色冷峻的看著床上的蘇慶斌,毫無情感般的語氣說道:“這麼多年了,你應該也膩了,為父花了那麼多錢都沒能把你治好,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人都有這麼一天,你也不希望年邁的我到不能動的時候還在為錢奔波吧?所以,你就當幫我省錢了。”
說完,蘇萬山兩眼注視著蘇慶斌良久後,果斷伸手拔掉了他嘴上的呼吸機。
沒有了呼吸機的幫助,蘇慶斌瞬間陷入了呼吸困難,一雙眼皮不停抖動,掙紮著......
蘇萬山再怎麼愛錢終究也是身為人父之人,瞥見這樣的場景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緊皺著眉頭歎息一聲,轉身從密室內走了出去。
每次從密室出來,他都會在書房待上許久,今天也不例外,就在蘇萬山朝著書房方向走去的時候。
兩道身影突然閃現在假山附近......
初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大地上,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平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