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來心疼地快步走到秦思思身邊,像護花使者一樣把她護在身後,轉頭怒斥林海:“林海,你還是個男人嗎?竟然這麼欺負思思!”他
周天來仰著頭,鼻孔朝天,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林海看著周天來,眼中寒芒閃爍,像兩把鋒利的匕首:“周天來,我和秦思思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滾!”
林海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憤怒。
“你......你敢罵我?信不信我讓你家的運輸公司開不下去!”周天來臉色驟變,惱羞成怒地威脅道,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
秦思思的父親馬上滿臉得意地說道:“林海,你還不知道吧?天來現在是郵局新成立的一個科的小組長,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餘光瞟著林海,臉上的得意勁兒都快溢出來了。
周天來也挺直了腰板,神情高傲地補充道:“秦叔,是企業市場科。我們科雖然剛成立,但第一天副站長就親自來講話了,說未來是市場經濟,我們部門要抓住機遇,改革機製,爭當排頭兵。”
“而且我們科也沒讓副站長失望,現在我們有個大客戶,一天就能發2000多件貨,照這個趨勢下去,我們一個科室每天的發件量就能超越整個市郵局的發件量!”
周天來一邊說著,一邊揚起下巴,臉上寫滿了驕傲。
聽到這話,林父林母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擔憂和恐懼。
他們深知,郵局雖然不是運輸行業的主管部門,卻是行業霸主,和主管部門關係密切,要是周天來真要針對林家,林家的運輸公司怕是真的要撐不下去了......
樓道裏彌漫著一股緊張的火藥味,林父林母瞧著秦家人和周天來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心裏像揣了隻兔子,七上八下。
郵局在運輸行業的影響力,猶如一座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要是得罪了郵局,林家的運輸公司,往後怕是連生存都成問題。
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咬咬牙,還是決定妥協。
林父硬擠出一絲笑容,聲音帶著幾分討好,說道:“思思啊,今天這事兒確實是我們家不對,你大人有大量,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能不能幫我們跟小周說說好話?咱們畢竟做過一家人,有話好商量,沒必要鬧得這麼僵。”
林母在一旁忙不迭地點頭,眼眶泛紅,哀求道:“是啊,思思,你就當給我們一個機會,千萬別因為這事兒,讓小周在工作上為難。”
秦思思和周天來聽了這話,臉上的得意勁兒更濃了。
周天來仰起頭,鼻孔都快朝天了,語氣傲慢得讓人作嘔:“林海,聽到你爸媽說的話了吧?今天你必須給思思道歉,那十萬塊賠償,一分都不能少。道完歉,就跟思思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
說著,他還湊到秦思思耳邊,壓低聲音嘀咕:“咱們得把這小子最後一點利用價值榨幹,可不能便宜了他。”
站在林海身後的胖子和張興,聽到周天來這番話,頓時火冒三丈。胖子氣得滿臉通紅,雙手緊緊攥著拳頭,關節都泛白了,額頭上青筋暴起,像一條條蚯蚓。張興也是怒目圓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作勢就要衝上去教訓周天來。
林海卻抬手,示意二人別動,神色鎮定,穩步走到周天來麵前。
“啪!”清脆的耳光聲在樓道裏回蕩,林海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扇在周天來臉上。
周天來被打得踉蹌後退幾步,差點摔倒。他捂著發燙的臉,雙眼瞪得滾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憤怒:“林海,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一定讓你家公司開不下去,讓你們一家吃不了兜著走!”
秦家人見狀,紛紛跳出來幫腔。
秦小龍跟個潑皮似的,跳著腳喊道:“林海,你完蛋了!打了周哥,你以為你還能好過?今天這事,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沒完!”
秦父也扯著嗓子,大聲嗬斥:“林海,你太不像話了!平時對思思就不好,現在還動手打人,你眼裏還有沒有長輩?”
秦母更是雙手叉腰,像個母夜叉一樣罵道:“林海,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們家思思哪點對不起你?你居然這麼對她!”
周天來掏出手機,當著眾人的麵,撥通了科長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開始添油加醋地告狀:“趙科長,我是周天來啊,您可得為我做主......”
周天來添油加醋說了一堆林海的壞話。
掛了電話,周天來瞪著林海,咬牙切齒地說:“你就等著吧,趙科長馬上就到,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林父林母急得額頭直冒冷汗,林母拉著林海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小海,這下可怎麼辦啊?郵局的人來了,咱們怎麼交代?”
林海拍了拍母親的手,安慰道:“媽,別擔心,一切有我。他們要是不講理,咱們也不怕。”
十幾分鐘後,一輛帕薩特緩緩駛來,穩穩地停在樓下。兩個中年人從車上下來,周天來眼睛一亮,滿臉欣喜,跟迎接救星似的,快步迎上去。
“趙科長,您怎麼親自來了?太感謝您了!要不是您,我今天可就吃大虧了。”
秦思思的父母見狀,臉上的得意勁兒都快溢出來了。秦父捅了捅秦母,小聲嘀咕:“還是小周有本事,一個電話,連科長都請來了。這下林海那小子,肯定沒好果子吃。”
周圍鄰居們見狀,也開始交頭接耳。“這下老林家完了,得罪了郵局的人,以後還怎麼在這混?”“是啊,人家郵局隨便動動手指,林家的公司就得垮。”
這時,周天來又激動地喊了一聲:“胡站長!您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