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周西辭是首富的兒子,並很有可能帶大家出去後。
所有人都開始吹捧他。
大家把最幹淨舒爽的位置給他讓了出來。
當時上山時,周西辭說自己喜歡輕裝上陣,所以除了登山棍什麼都沒帶。
在周西辭說自己渴了餓了的時候,眾人又紛紛拿出水壺和巧克力送上去。
他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承諾大家。
“等出去後,我用十倍價格還給你們。”
吃的喝的能給出去。
到了晚上,大家的睡袋卻不願意給了。
畢竟不吃不喝還能抗幾天,沒有睡袋,在這零下二三十度的雪夜裏,相當於送死。
不管周西辭怎麼加錢,都沒有一個人願意把睡袋讓出來後。
他皺眉,對著鹿遙說:“鹿遙,怎麼辦?我會被凍死的。”
鹿遙安慰了他幾句,環視了一圈後,視線落在我身上。
她走過來,“沈暉,把你的睡袋讓出來。”
我想也沒想,“不讓。”
鹿遙卻直接伸手過來搶。
我急了,“鹿遙,你瘋了,你把我睡袋給了他,我睡什麼。”
“你忍一忍不行嗎,大家都指望阿辭活下去,你別不懂事了。”
其餘幾個人也害怕鹿遙讓自己把睡袋讓出來,在一旁勸我,“沈暉,你別自私了,你準備東西這麼多,披個衣服靠在別人旁邊也能睡一晚上。”
鹿遙力氣比一般男人還大。
當初我就是被她一拳撂倒一個男人的力氣吸引的。
沒有人幫我,很快我的睡袋就被搶了過去。
周西辭拿了我的睡袋後,走過來跟我道謝,“謝謝你把睡袋借給我,不然我們一起睡這個睡袋吧。”
這是搶,不是借。
而且睡袋隻能睡一個人。
我冷聲說了句,“不用了。”
接著從包裏拿出一件羽絨服和加厚衝鋒衣。
還好我平日裏喜歡戶外,東西準備的齊全。
看著我的這些衣服,周西辭眸色一暗。
穿上衣服沒多久,我閉上眼睛保存體力。
沒過多久,周西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鹿遙,我不舒服。”
隻聽一陣窸窣聲,鹿遙焦急的聲音傳來,“西辭,你低燒了。”
“我好冷,你能不能給我找件衣服。”
聽到這句話,我睜開眼睛。
果不其然,周西辭正在盯著我看。
我有些無語。
鹿遙走過來,攤開手,“把你身上的衝鋒衣給我。”
我咬了咬牙,“我不脫,他想要衣服,你怎麼不把你的給他。”
鹿遙不再跟我廢話,上手開始扯我的衣服。
我強忍下打她的衝動,“鹿遙,你要是今天把我衣服給他,我不會原諒你的。”
鹿遙手上的動作遲疑一秒。
很快又動起來,“愛原諒不原諒。”
很快我的衝鋒衣就被扒下來,披到了周西辭的身上。
縱然這樣,他還是顫著嘴唇說冷。
鹿遙又走過來,想要把我羽絨服扒下來。
我對周西辭破口大罵,“周西辭,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根本不冷,你就是想要我死。”
周西辭開口說道:“鹿遙算了,就讓我冷著吧。”
他越是這樣,鹿遙手上的力氣就越大。
我想也沒想朝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鹿遙叫了一聲,直接給了我一巴掌,“沈暉,你別給臉不要臉,把你衣服給首富兒子穿是你的榮幸。”
我叫道:“他才不是首富兒子呢,真正的首富兒子是......”
“你們別愣著了,趕緊幫幫鹿遙啊,你們就任由他一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女生啊。”
同事們本來是事不關己的態度,如今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他是故意針對我。
有人看不下去,替我說話,“沈少爺,適可而止吧,把他衣服脫了,他會被凍死。”
周西辭看向他,“要麼他凍死,要麼我凍死,大家誰也走不了。”
此話一出,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同事們蜂擁而上。
我感覺到自己幾件衣服都被扒下來,冷風從我的皮膚鑽進我骨頭裏,我整個人都在打顫。
有人跟我說了句對不起,卻還是拿著那些衣服去了周西辭那裏。
我整個人瑟瑟發抖,短短幾秒,皮膚就被凍青了。
我看向那些人,“我才是首富的兒子,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胡說八道什麼,我爸什麼時候有你這樣的兒子了。”周西辭掃到我手腕上的表,一把奪了過來,“為了假扮我身份,你可真是煞費苦心,他好像瘋了,大家讓他清醒一下吧。”
幾個人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們現在就把他埋進雪裏冷靜冷靜。”
“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我絕望地叫起來。
上一世被凍死的記憶席卷而來。
這麼冷的天。
一分鐘我就會被凍得昏迷過去。
我苦苦求所有人,喊著鹿遙的名字。
鹿遙卻不為所動,她指揮幾個人將我抬起,把我扔進洞中的雪裏。
就在這時,洞口發出一道巨響。
雪牆被人從外麵推倒。
幾個穿黑色衝鋒衣的男人走進來。
“少爺,我們來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