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菲用手抵住許青雲的嘴,說道:“師傅,你......你喝醉了,別......別這樣!”
許青雲以為陸小菲隻是故作姿態,畢竟之前相處時,他能感覺到陸小菲對自己有著不一樣的情愫,所以,他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摟得更緊,一邊在陸小菲耳邊呢喃:“小菲,我知道你喜歡我,別拒絕我,我現在太需要你了......”一邊拖著腳步,半抱著半推著將陸小菲往臥室裏走去。
走進臥室,來到床邊,許青雲稍微鬆開了些懷抱,雙手扶住陸小菲的肩膀,微微用力將她放倒在床上,自己的身體也隨即壓了上去。
緊接著,他騰出一隻手,從陸小菲的身後滑進她的衣服裏......
這一次,陸小菲沒再推開他。
見陸小菲沒再掙紮,許青雲再次受到鼓舞,手一直滑到陸小菲的後背,而且還恰到好處的用卑微的話語軟化著她的神經:“小菲......其實......我很早之間就喜歡上你了......”
陸小菲猛的坐了起來,用手緊緊地抓住許青雲的手,拚命掙紮,阻止許青雲進一步動作。
直到此時,許青雲還不相信陸小菲真的會拒絕自己,以為僅僅隻是一種過程,隻要自己繼續堅持,陸小菲一定會繳械投降,並最終順從他。
但很快,他就有了新的看法,陸小菲是真的不願意。
陸小菲說:“師傅,我以前確實對你傾心,但那是過去的事了,如今,情況已然不同,你已成家,有了妻子,有了家庭,而我現在也有了男朋友,從今往後,我們隻能是朋友,絕不可能再有其他關係!”
許青雲被陸小菲的這番話震得呆坐在床上,他望著陸小菲,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未曾料到,在最後關頭,陸小菲會如此堅決地拒絕他。
許青雲呆坐在床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陸小菲,仿佛她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房間裏彌漫著尷尬與死寂,隻有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小菲,你......你說什麼?”許青雲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酒意似乎在這一刻瞬間消散了大半,他試圖抓住最後一絲希望,仿佛隻要自己不相信,陸小菲剛才的話就不是真的。
陸小菲迅速地拉起滑落的連衣裙,遮住自己裸.露的肌膚,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不知是因為剛才的掙紮還是此刻的窘迫,她整理好衣服,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許青雲,一字一頓地說:“師傅,我說得很清楚了,我曾經確實喜歡你,在水利局辦公室那段時間,你對我的幫助和照顧,我都記在心裏,可是,你有家庭,我也有了新的感情,我們之間,隻能是朋友,也隻應該是朋友。”
聽陸小菲如此說,許青雲意識到,她是真的不會答應自己。
他滿心疑惑,原本一直對他傾心不已的陸小菲,怎麼會突然拒絕他呢?
隨之,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閃過,肯定是因為他現在被趕出了水利局,不再是備受局長賞識,前程似錦的局辦公室副主任,陸小菲才會如此這般。
他一直以為陸小菲是真心喜歡他,可現在才發現,她和周圍那些見風使舵的人一樣,當初想跟他在一起,無非是因為他是備受前任局長趙宏偉賞識,前程似錦的局辦公室副主任。
如今,趙宏偉因病退出了水利局的權力舞台,王振濤全麵主持水利局工作,他在水利局成了無根的浮萍,他對陸小菲而言已經毫無用處。
這般想著,一股巨大的挫敗感攫住了他,他瞬間沒了衝動,滿心都是失望,從陸小菲身上起來,重重地坐到床沿,那模樣就像一個被全世界遺棄的人,他帶著莫名的傷感說道:“為什麼?難道你也跟別人一樣,瞧不起我嗎?”
陸小菲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抬頭看向他,問道:“師傅,你是不是生氣了?”
許青雲心裏暗道:我怎麼可能不生氣?這世上所有人都看不起我,現在連你也這樣,我怎麼能開心得起來?但這話自然不能說出口,他口不對心地回答:“沒有,反正我遭受的打擊已經夠多了,再多這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陸小菲說:“師傅,對不起。”
許青雲苦笑著自我嘲諷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是命運對我不公平。”
說完,他站起身,對陸小菲說了聲“再見”,便轉身離開了她的住處。
走在大街上,夜晚的風依舊寒冷,像是無數冰冷的針刺痛著他的肌膚,可此時的許青雲卻感覺自己的心比這風還要冰冷。
他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挫敗感,不僅是因為陸小菲的拒絕,更是因為對自己的失望。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可今日,在憤怒與欲望的驅使下,他險些迷失了自我,做出了違背道德的事情。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街邊的路燈一盞盞閃爍著,那昏黃的燈光像是一雙雙嘲諷的眼睛,在嘲笑他的落魄。
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的理想,想起了剛進入水利局時的壯誌豪情。
那時的他,滿懷憧憬,一心想要為水利事業貢獻自己的力量,想要在官場中闖出一片天地,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可如今,工作沒了,婚姻也破裂了,他甚至差點毀掉了自己的道德底線,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失敗者,被命運無情地玩弄於股掌之間。
許青雲的腳步愈發沉重,他感覺自己仿若行走在一片黑暗的沼澤中,每走一步都愈發深陷,無法自拔。
他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未來的道路在他眼中一片迷茫,就像這漆黑的夜晚,沒有一絲光亮能指引他前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