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叔拆散人的手段,其中之一就是斷了張雨婷的卡。
這種方法雖然簡單粗糙,卻相當之有效。
第二天天一亮,就看到張玉婷在門口等我。
【給你帶了早餐,趁熱吃。】
【昨天的事,你真誤會了,是我們沒注意,被錯位鏡頭了而已。】
【實際上我們隔得老遠了,真的,你相信我。馬上就要跟你成為一家人了,我肯定也不會那麼拎不清的。】
言語誠懇,眼神真摯。
要不是照片角落的私人物品,我差點又要相信了。
也對,從小到大她的謊言就沒中斷過。
而我一直活在她的謊言世界裏。
圍繞她的情緒不停打轉,是她很自得的事。
我也從未覺得她的話裏充滿欺騙,因為我相信真誠的眼睛不會騙人。
月子期間,她跟我說,已經跟肖鬆斷了聯係,以後會專心家庭。
卻在單位團建時,堂而皇之帶著肖鬆大秀恩愛。
要不是有相識的朋友給我發來照片。
我還不知道是這麼個斷絕聯係法。
帶著孩子,順著照片,找到了她下榻的酒店。
果不其然,在房間裏發現兩人大量的生活用品。
她生日時,想買個禮物,挽回我們之間的感情。
卻在途中發生車禍。
想讓她來醫院看我,順便簽一下手術知情書。
她卻說自己在外出差,趕不回來。
實際上她在忙著和肖鬆裝扮新房,邀請好友參加她和肖鬆的婚禮。
最終就這麼孤零零躺在手術台上,淒慘死去。
前世我活在張雨婷謊言的泡沫裏。
現在泡沫破了,我也清醒了。
隻要我選擇不相信,她的泡沫就永遠是泡沫。
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沒事,我肯定相信你的,不過肖鬆在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正好我在洗澡,被張叔叔先看到了信息。我可沒有告狀。】
誰讓肖鬆一門心思關注在我身上,這不倒黴了吧。
如果不是他總想著來刺激我,想逼我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又怎麼會被張叔叔扼住咽喉呢。
聞言,張雨婷幹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你肯定是相信我的,再說了,等保研結果一下來,我們就要訂婚了,以後都是一家人,我肯定不會胳膊肘往外拐的。】
沒有以後了。
隻要一收到國外那邊的offer,我立馬就打包行李遠離你。
也不會跟你訂婚了。
委屈你了,剛安慰好肖鬆,還要跑過來安慰我。
【再有十幾天,你就自由了。】
張雨婷沒聽清,【還有十幾天怎麼了?】
我沒接話,繞過她走了。
【當然是你重返自由,和肖鬆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