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我們第一次度蜜月的地方,我把這裏買了下來重新按照他的喜好裝修了一番,景深醒了,一定會很喜歡。”
想到周景深,夏傾柔難掩激動。
“......宋先生怎麼辦?要把他送走嗎?”
老管家的聲音有些猶疑。
“宋晏清?”夏傾柔冷哼了一聲。
“不過就是我發泄欲望的一個玩物罷了,這麼多年,不管我怎麼培養她,教他學習景深的穿衣打扮,可他終究不是景深,永遠也學不來景深的沉穩氣質。”
“這麼些年,利用他轉移那些仇家的視線,景深才得以假死脫身。”
“當年要不是他父母,景深又怎麼會被仇家害成植物人。”
“等景深醒了,找個理由把他趕走,由他自生自滅去吧。”
說到這裏,夏傾柔的眼神變得淩厲。
宋晏清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女人的話就像一根根寒冷鋒利的冰刀,一下下狠狠插進他的心臟。
他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跟在夏傾柔的身後,宋晏清哆嗦著一步步走向那間常年亮著燈的屋子。
透過窗戶,他看見周景深那張俊美的臉蛋毫無血色地躺在病床上,他唇角的那顆痣再次刺痛了宋晏清的心。
他緊閉雙眼,晶瑩剔透的淚水無聲地從耳邊滑落下來。
宋晏清想起了他的第一次,那種心靈和肉體上的歡愉讓他止不住地顫抖,他滿足的仰起頭,動情地問那個女人:“夏小姐,你最喜歡我哪裏?”
夏傾柔停下身體扭動的動作,緩緩撫摸上他的唇角,“你唇邊的這顆痣最誘人。”
原來,她的最愛竟然也隻是因為這點最神似她的丈夫!
夏傾柔愛憐地親吻著身下的周景深,那樣子就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原來他不是不婚主義,隻是他心裏的那個丈夫不是自己......
次日午後,夏傾柔穿戴整齊陪宋晏清吃飯,動作優雅,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漠。
就在他吃完即將離開的時候,宋晏清終於開了口:“夏總,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夏傾柔頭也沒回,“別孩子氣,收拾行李,今天要回去了。”
她以為他又是想要多留幾天,語氣冷得像冰。
女人的話讓宋晏清再一次認清了現實,原來在她的心裏,自己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周景深與她並肩而立的高度是他永遠無法企及的。
想通這些,宋晏清兀地釋然了,他平靜地繼續說:“我的意思是,你能把我的身份證戶口本交由我自己保管嗎?”
夏傾柔離開的腳步頓了頓,“不是一直在我這麼,你要來做什麼?”
宋晏清勾起唇角笑起來,“......我長大了,夏小姐。”
也想放棄這段感情了,這個苦他不想再吃了。
夏傾柔,不用趕了,這次他自己走。
離開的狠話宋晏清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夏傾柔雖然覺得他反常,但也沒有多問,讓管家把個人材料都給了他。
移民荷蘭這個想法,在他父母車禍那年,他的嫂子宋之夏就提起過,他的哥哥車禍去世之後,宋之夏就沒有再嫁。
“晏清,你再等等,手續辦下來我飛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