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姐妹相殘,豪門替嫁?】
一看這個標題,秦望舒就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直到聽到大學同學給她打來關心的電話。
“望舒,你沒事吧?”
秦望舒搖搖頭,回應對方:“我沒事。”
“最近正在傳的那些事,沒有對你造成傷害就好。”
秦望舒打破沙鍋問到底,對方不得不給她發來了一連串的瓜。
消息很隱秘,沒有上熱搜,但鬧到了圈內人人盡皆知的地步。
秦望舒越看心裏越發涼,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能把事情還原的這麼真,隻有當事人鐘嶼晨。
秦望舒苦笑一聲,原因很簡單,想必是他為了不讓秦念被流言所傷,所以把她當年替嫁的事情傳了出去。
果不其然,和她收到的那些辱罵短信對上了。
那些人罵她“鳩占鵲巢”“白眼狼”。
秦望舒想到了幾年前的種種,心裏壓抑難忍,再次給鐘嶼晨打了電話。
“你在網上散播替嫁消息,讓我替秦念背黑鍋?”
她這話來勢洶洶,帶有指責和篤定。
電話對麵的鐘嶼晨感受到了她的急迫,心說她又生氣了。
但不過是因為影響到了她當闊太太,所以才會生氣罷了。
他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上挑,隨後接了一句:“是又怎麼樣?”
“她是你妹妹,你享受這麼多年榮華富貴,替她挨挨罵怎麼了?”
這些話說的秦望舒沒有反駁的餘地。
她心已經涼透了,也是,鐘嶼晨那種沒心沒肺的人,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她沒有繼續指責,掛斷了電話。
除了內心對鐘嶼晨做的壞事又加了一筆爛賬之外,秦望舒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她麻木地回了別墅,按照肌肉記憶輸了密碼,卻發現不對。
她不信邪,又反複輸入幾次,發現都是一樣的結果。
秦望舒皺起眉頭,把密碼改成了秦念的生日,卻發現對了。
她冷笑一聲,走進家門,卻發現家裏擺設都變了,陌生的好像別人家。
秦望舒看這架勢,又增加了很多女生的私人物品,猜測是秦念住進來了。
鐘嶼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家,他從書房走出來,恰好對上秦望舒的疑惑的目光。
他手裏端著水,已經換上家居服。
“秦念搬進來了?”
秦望舒是篤定的口氣。
“為了擺平這次流言,念念就先跟我們住在一起吧。”
秦望舒氣上心頭。
小三入住家門,這已經完全不顧忌她的顏麵了!
“你們住吧,我要搬走。”
秦望舒臉上拒絕的意思明顯。
鐘嶼晨見狀,看她怒火大漲,要衝進房間收拾東西,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秦望舒,你要是敢走,我就會讓人把你關起來,在別墅裏不許出去。”
鐘嶼晨的嗓音冰冷,麵無表情,不像在開玩笑。
“自由和待在這兒,你選一個。”
這話讓秦望舒心下一緊。
她卸了力,蹲下來,抱住腿。
鐘嶼晨低頭看她,她看起來脆弱可憐,很引人憐惜。
但他不會心軟,因為這是她慣用的手段。
秦念上樓,看到了這一幕,臉色愈發得意。
她擅自換了秦望舒所有東西,無論大的小的,像要把這別墅重新翻新。
自從那天鐘嶼晨警告過秦望舒後,她便沉默了。
反正都要離婚,她不想節外生枝,隻要最後能和鐘嶼晨離婚,怎樣都可以。
她單坐在沙發,打算和秦念相安無事,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折騰。
但秦念嫌這嫌那,天天在她耳邊念叨。
諸如“房間采光不好,想要換主臥窗簾”“外麵草坪太禿,想改成遊泳池”之類的想法,把之前秦望舒喜歡的東西全部推翻。
這別墅是當初她懷著對鐘嶼晨美好婚姻的憧憬,精細到別墅設計的每個細節。
現在全部被秦念換掉了。
秦望舒打算繼續裝聾作啞。
現在秦念是鐘嶼晨心尖上的人,她就算大鬧一通,也隻會拳頭打在棉花上,於事無補。
鐘嶼晨每天晚上回來,看她仍然一副人淡如菊的樣子。
她對秦念所有的作妖視而不見,甚至還仍然裝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偶爾做飯煲湯。
他看到這幅模樣的秦望舒,氣不打一處來。
人怎麼能窩囊而且沒脾氣成這樣?就像一團棉花,沒有底線,隨意揉 捏。
他對此不悅,但也未曾顯露半分。
對秦望舒的不反抗,秦念更得意了,蹬鼻子上臉,尾巴要翹到了天上。
在對別墅一番整改後,她抱住鐘嶼晨的胳膊,撒嬌詢問:“姐夫,我這別墅改造的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鐘嶼晨眼眸中帶有寵溺,誇了她“好看”。
秦望舒忍不住拿自己和秦念做對比。
自己從前剛改造好別墅那會兒,鐘嶼晨剛剛醒來,但對這別墅的設計習以為常,好像它本來就該這樣。
她內心發苦,剛想回到房間,不看這對惡心的渣男賤女,就聽到秦念再次開口:“哪兒都挺好的,就是除了人,還有一隻貓,有點礙眼。萬一這貓亂跳,把我這家裏的擺件打翻,或者把沙發踩花了怎麼辦?”
鐘嶼晨抱住秦念,嗓音溫柔,耐心到極致:“你想怎麼做?”
“當然是把它趕走啊。長得又不好看,養在家裏都礙眼。”
聽到這些話,秦望舒忍無可忍。
她上前阻攔住秦念:“不許動小橘。”
見她有反應,秦念更加不甘心,反駁道:“萬一貓抓傷了人,你來負責嗎?”
“當然可以。”
秦望舒極力爭取。
秦念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繼續堅定開口,“那我不管,把它趕走就對了。”
聞言,秦念作勢就要對小橘動手。
秦望舒一把撲上去,試圖阻攔。
見狀,秦念愣住。
她定定地看了一眼秦望舒,沒想到她這麼堅決,索性一雙眼裏泛著可憐,眨了眨眼,故作溫柔地看著她,收回了要把小橘趕走的動作。
“放心吧姐姐,我不趕,逗你玩的。”
秦念看著秦望舒如此慌張,失笑一聲,不免覺得好笑。
秦望舒鬆了口氣。
隻要她和小橘能好好的,遲早有一天能離開這個大牢籠。
當天晚上,秦望舒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她總覺得心惴惴不安,想叫來小橘,抱著它入睡,但發現它不在屋裏。
她心下一動,去客廳又找了一圈,仍然沒有發現小橘身影。
平時小橘很乖巧,不會打翻屋裏的東西,更不會隨便亂動。
秦望舒皺起眉頭,打開燈,發現連貓爬架上也空空如也。
她直覺告訴自己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