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宋拾扒拉著胸前的衣服,迷迷糊糊中,隻看到一個男人壓在她身上。
他身上很冰,臉也很好看,劍眉星目,觸手就是薄厚適中的肌肉線條,她咧唇一笑:“帥哥,你有些眼熟啊。”
她的手不安分,順著肌肉往下。
還在嘿嘿笑著。
直到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腕,她略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乖啊,欲擒故縱可就不好玩了......別矜持了。”
男人額上沁出冷汗,薄唇緊繃著,眉眼中壓抑著欲色:“宋拾,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宋拾吻上他的胸口,摸索著往正經地方吻。
聞言,她皺了皺眉:“你一個男人怎麼那麼多話?是不是不行啊?”
她嘟嘟囔囔:“磨磨唧唧。”
男人深吸口氣,眼底一片猩紅,再也不憐惜她。
最激烈時,宋拾提著一口氣:“你叫什麼名字?”
她腦子裏有些混亂,感覺有些東西要破土而出。
男人咬牙切齒:“江汜!”
“江汜?江汜?”
宋拾迷糊的看著他英俊的臉,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
江汜目光黑沉沉地看著她精致的臉頰,長長的睫毛上沾了淚水,平常過分乖張的臉上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嬌俏。
他就是犯賤!
都重生了,還是手比腦子快,在她下藥闖禍時,還是第一時間救了她。
而且......還經不住她的誘惑。
難不成又要在她的手上栽一輩子?
可是盯著女人的臉,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陰翳,抓著她手腕的手徹底用力。
宋拾,這一輩子,你若是敢逃,我一定把你渾身的骨頭都敲斷了,綁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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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後,宋拾躺在床上有點懷疑人生,大腦裏混亂的記憶也在重新規整排列。
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重生了,還記起了穿書前的記憶。
原來上輩子,她活在年代團寵文裏,成為了男女主往上爬的墊腳石,是一個可憐的反派炮灰女配。
而昨晚的情況,應該是她給男主裴朔下藥不成,坑了自己,在女主雲皎月二十二歲的生日宴會上,當眾對裴朔表白,最後被自己老公抓走。
讓江汜裏子麵子都丟了個盡。
抓走之後發生了什麼身體已經給了她答案。
可不一樣的是,前世江汜並沒有出現,她也因為下藥而被人唾棄,那天晚上,她被裴家人關在地下室裏,潑了一身冷水,凍了一晚上,身體也落下隱疾,無法生育。
那晚,她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她。
宋拾起床,男人剛好從浴室中走出,四目相對,宋拾上下看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的臉和身材簡直無可挑剔!
可是他作為大反派,結局也不怎麼好。
主要是前世的宋拾一直攛掇江汜對付裴朔和雲皎月,可是沒有一次成功,更是讓男女主的感情越發濃情蜜意。
妥妥的反派工具人,最後因為出賣科研情報,喜迎鐵窗淚,堂堂軍隊團長,從最開始的風光到後來的階下囚,隻用了不過五年時間。
而他的兒子,也在他入獄後,因為和裴朔的人起衝突而被活活打死。
思及此,宋拾就打了個冷顫。
她竟然把他們一家人害成這樣,心裏的愧疚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間就被無限放大。
既然已經重生了,也恢複了記憶,那她絕對不會在步後塵。
要好好抱著江汜的大腿。
她笑著眯起眼,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透著幾分乖巧:“江......江汜?”
“怎麼,看到是我,讓你失望了?!”
宋拾急忙搖頭。
這完全就是按照她喜好打造的男人。
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是書裏的人物,那她就絕不走自己的老路。
什麼男女主,讓他們見鬼去吧。
她不稀罕裴朔。
宋拾想象了一下以後和江汜的美好生活。
沒忍住的笑出了聲。
也可能是她的眼神過於放肆,男人明顯不開心,唇抿著,下頜線緊繃,一雙眸子陰森森的落在她身上。
宋拾想到自己昨晚做的事,光明正大給自己老公戴綠帽,就莫名慫了一下。
她尷尬的笑了笑,眼神怯怯:“你是我老公,看到你怎麼會失望呢,你說對吧。”
看男人沒動作,她朝他伸了伸手:“那啥,我現在腰酸腿酸,你抱我去清洗一下?昨晚你也爽了呀,不能不管我呀。”
江汜被她一句話說的莫名紅了臉。
在宋拾怯生生的目光中,江汜伸手把她拽起,抱在懷裏掂了掂重量。
宋拾為了追裴朔,已經在裴家住了半個月了,也不知道受了什麼樣的磋磨,竟然是瘦了不少。
這麼喜歡裴朔,結果呢?
落得個什麼結局?
江汜沒忍住嘲諷了一句:“宋拾,你有本事給裴朔下藥,怎麼沒本事把人睡了。”
沒重生前,他是真沒想到,宋拾敢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她嫁給他的本意也是為了惡心裴朔,婚後的幺蛾子一點也不少。
這一年來她一直在裴朔跟前晃,時不時表個白,或者給雲皎月使絆子,讓雲皎月和裴朔之間誤會叢生,但是每一次,她都沒有好果子吃。
反而讓自己越發聲名狼藉。
江汜幫過一兩次,可宋拾執拗的覺得是雲皎月勾引了裴朔。
所以他半年前為了躲清淨,回了部隊,申請出任務。
剛重生回來,就著急忙慌來救她,他甚至已經準備好了離婚書,還有他們不合適的各種材料,隻等上級批準。
可真的看到宋拾後,他又後悔了。
他媽的,他很沒骨氣的不想離婚。
綁也好,囚也好,他就是要把宋拾困在自己身邊。
可是想到自己後來的結局,江汜心臟都痛了。
他不知道宋拾有沒有後悔。
宋拾眨了下眼,看著他陰沉沉的臉色,嘟囔了一句:“我要是真睡了,你又該不樂意了。”
江汜咬牙切齒,一點不溫柔的把人丟進浴缸裏,就走出了門。
結果宋拾在裏麵哼唧了兩聲:“我沒力氣啊,你進來幫我。”
男人不理她。
“江汜~”
“老公......老公。”
“老公。”
宋拾接連叫了四五聲。
轟的一下,男人推開門:“你沒手嗎?實在不行剁了它!”
宋拾癟著嘴,小臉紅撲撲的,她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細白的手腕上有著不同尋常的綁縛的紅痕。
她很委屈的:“誰昨晚綁著我啊......”
“疼啊......”
“老公~”
在宋拾的撒嬌攻勢下,江汜冷著臉伺候她洗澡。
前世的宋拾到死都沒有叫他一聲老公,為什麼這次會不一樣?
又是為了裴朔?